万年，那是一个对于威尔来说极难想象的时间，就连他认识中活得最久的钟离先生，也不过活了六千年而已。
很难想象面前的这把剑居然活了有几万年。
「怎么，很惊讶吗，啊，也是，对于你们魔幻侧的人来说，存在几万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吧？」
“确实，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神灵确实能活很久，但几万年实在太过夸张。”
威尔还是很难相信有东西能存在几万年
“不过你一直说的魔幻侧和科技侧又是什么？”
「哦，对了，差点忘了这个。
咳咳，所谓的科技侧和魔幻侧，是曾经我的世界在探索虚数之树的时候，因为世界发展基础不同大致做出的区分。」
杜兰达尔表面闪过阵阵流光，那些资料太古老，它的存储器也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如瀚海般的信息里调出来。
「找到了，所谓魔幻侧的世界，大多都是以虚数之树总体意识接管，干扰发展方向，以魔法、法术等作为世界主流的发展方向世界。
而科技侧世界，是由虚数之树考验意识分体，暂称崩坏意识监管，无干扰发展方向，以人类科技自身发展为世界主流的发展方向世界。」
嗯，杜兰达尔解释之后，威尔更加听不懂了。
「哎呀，威尔你笨死了，简而言之，你们的世界有没有一个至高神之类的？」
“天理？”
「不管叫什么，祂肯定都不是你们那个世界原生的，是虚数之树伟大意识分化的一小部分进入了那个世界，然后对世界进行干预发展，让那个世界朝着虚数之树需要的成功世界发展。」
“第一王座！”
听杜兰达尔这么说，威尔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提瓦特创世神话中的第一王座，那击败了原初七龙王的法涅斯！
“如果说第一王座的天理法涅斯是你口中虚数之树的伟大意的分化，那深渊是什么，能和第一王座抗衡，甚至险些击败第一王座的深渊是什么？”
「是量子之海意识的分化吧，毕竟听你的说法，你们那个世界还挺成功的，量子之海会去入侵再正常不过了。」
杜兰达尔一副见怪不怪的说道。
「嗯，看你的表情，应该还是不理解，那就让我好好和你解释一下吧。」
看威尔还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杜兰达尔心里暗爽，它已经几万年没有遇到活人了，收集的那一大堆资料也都没人可以显摆。
「就像我之前说的，量子之海和虚数之树是互相对立吞噬的存在，除了两边都不会可以去管的实验世界外，有一些世界，是虚数之树为了保持对量子之海的压制，特意以一些完美世界为模板，定型培养出来的世界。
这样的成功世界，虽然不符合虚数之树想要更多不同种类的成功世界的初衷，但是能为它提供力量不断的从量子之海吸收力量，继续催生新世界。」
杜兰达尔停了一下，给威尔一些消化吸收的时间。
「同样的，作为与虚数之树同根不同源的伟大存在，量子之海面对虚数之树创造出的那些成功世界，也会排出它的意志前去破坏那个世界，不论是直接将那个世界腐坏掉，还是引诱那个世界的人踏出舒适圈开始开拓新的发展方向，都能达成它的目的。」
威尔再次一愣，因为这熟悉的既视感，让威尔简直以为对方就是刻意的在代指深渊。
腐化世界，蛊惑众生，这不就是深渊正在做的事吗！
“呼……我现在都不确定遇见你，来到这里这两件事是好是坏了。”
威尔的三观已经彻底的炸裂了，从前深信不疑的东西被全部摔碎，拼都拼不起来。
「年轻人，真相就是真相，要鼓起勇气接受嘛。
不过既然你的疑问没有了，那就该我了！」
“嗯，你问吧。”
交换情报这种事，威尔当然明白。
「那么首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一丝不挂的出现在量子之海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威尔居然听出了对方有兴奋的语气，明明是机械音……等等，一丝不挂？！
威尔连忙打量全身，发现他虽然有穿衣服，但款式却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哦，那身衣服是我用崩坏能给你做的，不用感谢我！」
“不对，我明明是以纯元素形态进入的空间裂隙，怎么可能拥有肉体。”
威尔在走入空间裂隙前，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化为纯元素生命形态进入的，说真的，如果不是他还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本体，他都要以为这是他的本体了。
「纯元素……哦，你说的是崩坏能状态，我说，你不会是个律者吧？」
“我不是，不过按你的魔幻侧分类来说，我应该算是神。”
「那不就是律者嘛，怪不得虚数之树会为你凝聚身体，原来是感觉到你是祂的眷者了！」
杜兰达尔有些兴奋，律者欸，活的律者欸，它的世界直到毁灭，都没有活捉到一个律者！
“你等等，等等，律者又是什么东西，还有你之前说的世界分类，那个是不是太草率了，难道我就不能在你所谓的魔幻侧世界，去走科技的道路吗。”
威尔打断了还想要说话的杜兰达尔，抢先问出了他的问题，他对于现状的了解实在太少了，只能去依赖杜兰达尔说出的情报。
「这个你都不知道，看来你们世界的那个什么“天理”管的很严格嘛。
那你听好咯，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我们的科技侧的世界，随着科技的发展，会迎来名为崩坏的考验，而与崩坏一同到来的，还有着崩坏意识也就是虚数之树考验意识的分化体选择的使徒。
我们称之为律者，换做你们魔幻侧的成功世界的话，就叫做神咯。」
现在威尔越来越相信杜兰达尔说的话了，因为按它这么说，七神也好，四位至高也罢，确实都可以说是法涅斯的使徒。
但这，也太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