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排好各项军务之后,司马麒回到营房中,发现榻旁的矮几上有一碗冰凉的薄粥,诸葛果则静静的卧于床榻之上。
“怎么不吃点东西啊。”司马麒坐在床边,把手伸进了锦被之中。
“不必了。”诸葛果缓缓睁开了美眸,没有理会司马麒正在作怪的右手,只是淡淡的问道:“公子,打算如何处置贫道。”
“这……”司马麒倒有些犯难了,若说对诸葛果的那些不满,大多在昨夜的欢愉中消散了,可两人的关系该如何处理呢?
诸葛果的眼眸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她紧盯着司马麒,似乎想从他的眼睛中找出答案。
司马麒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干咳了两声,“你随我回洛阳可好?”
“好。”诸葛果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下来。
司马麒心里还在想着应该如何哄着诸葛果跟自己回家,却意外的听到了十分干脆的回答。
这种情况让司马麒不由的愣住了,他看着面前这张绝美的容颜,脑海中浮现出昨夜的温柔和娇媚,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试探性的询问了一下,“你……确定?”
“嗯。”诸葛果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闭上双目,静心调息。
司马麒则面露笑意,更加不老实的往里挤了挤,伸手将诸葛果揽入怀中,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馨香,“果儿姐姐,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
诸葛果没有任何的反抗,倚在榻上任由司马麒施为,但她仍然是那副古井不波的淡然模样,“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有一个条件。"
“哦?”司马麒停止了动作,饶有兴致的看着怀中的佳人,“你我之间,但说无妨。”
“我不想在深宅大院中过上一辈子,贫道已经游遍了南方的名山大川,还想去看看北方的壮丽河山,此外还要去琅琊替先父拜祭祖祠。”诸葛果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司马麒犹豫了一下,“可以,这些我都可以答应,只是现在还不行。”
诸葛果眉头微蹙,“为何?”
“如今北方的形势尚不安定,有些逆贼仍在暗中密谋作乱。”司马麒解释道:“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先在洛阳周边云游一番吧。”
诸葛果也很懂事,微微颌首道:“好,只要你真心待我,一切都听从公子的安排。”
“嗯,不过......”司马麒忽然凑近诸葛果耳边轻声说道:“不过姐姐也别叫我公子了,换个称呼好不好。”
诸葛果一怔,继而嗔怒的瞥了一眼司马麒,“你要想妾叫你夫君,最好先去跟外边的姐姐妹妹们解释一下,她们看我的眼神中都带着杀气,连送碗粥来都是冰凉的。”
“呃……”司马麒尴尬的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对对对,果儿姐姐现在可不能碰凉的,我去让厨下炖碗鸡汤来,给姐姐好好补补身子。”
说罢,司马麒便起身离去。
诸葛果则盯着司马麒的背影,目光有些迷离,良久之后才喃喃自语道:“太上本忘情,大道而至公,山中枯坐,难证仙果,唯有历经红尘,沉浮俗世,不为情所动,不为情所扰,方能不染尘埃,得窥仙道!”
站在屋外并未离去的司马麒,把这些话听得一字不差,随后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把身体靠在屋墙上,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深邃阴谲,心中的绮念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诸葛果,你把我当成红尘炼心的磨刀石,我则把这当成坏你道心的突破口,就看你我谁能降得住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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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司马麒率领的北府军与王昶率领的荆州军,会师于距江陵仅三十里的纪南城。
此刻的纪南城中旌旗招展,一队队身披重甲,手持长戈的荆州士卒列阵于城上,等候着司马麒的到来。
“司马将军到!”
随着麾下将士的高声呼喊,司马麒策马缓缓前进,在城门处看到王昶率领荆州文武正在等候。
司马麒赶紧翻身下马,往前快走了两步,抱拳拱手道:“有劳文舒公久候,晚辈不胜惶恐。”
“哈哈,中领军言重了,少将军如此英武,老夫由衷的替太傅感到高兴啊!”王昶笑呵呵的走上前,拍了拍司马麒的肩膀,脸上满是笑意。
“文舒公过奖了,晚辈能在您的麾下磨砺一二,实乃晚辈之幸。”司马麒的态度颇为谦逊。
“嗯,好,年纪虽轻,却知礼守节,不骄不躁,果真是少年俊才啊。”王昶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几分欣赏之色,“走,随老夫入城。”
“文舒公,先请。”
王昶转身向城内走去,司马麒跟在其后,两人并排走进了纪南城中。
“司马将军,老夫此次率领的三万将士,皆是精心挑选的荆楚精锐,无论是水战还是陆战,他们都可从容应对。”王昶一边走着,一边给司马麒介绍着军中的情况。
司马麒听了王昶的话,观察着城中列阵严整的荆州军,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荆州军虽然比不上自己率领的北府精锐,但在整体素质上还是相当不错的,而且这些人精于水战,在对阵吴国的战场上是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
两人一边闲谈,一边来到了临时征用的帅府之中。
帅府内早已摆好了酒宴,王昶和司马麒率先入座。
北府军的将领和荆州的文武官员见到两人落座之后,纷纷上前施礼。
王昶挥手示意众人免礼,然后笑着对司马麒说道:“司马将军,今日的酒宴乃是为了庆祝两军胜利会师,还望洛中来的弟兄们不要嫌弃啊。”
“怎么会,文舒公的盛情,晚辈和北府将士感激还来不及呢。”司马麒微微躬身表达谢意。
“好好好!”王昶爽朗的一笑,随即指向了下方,“老夫为你介绍一下荆州的官员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