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皇后转头看着司马麒,轻启朱唇,“司马将军,本宫在这里呆了整整一夜,恐难以瞒过他人。”
“殿下尽管放心,宫中要有人敢胡说八道,我亲手割了他的舌头。”司马麒边说边接近甄皇后,伸手揽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甄皇后听着这狂放中夹杂着霸道的话语,心中反而生出几分莫名的依赖,继而微闭双眸,享受着司马麒的抚摸。
这其中的原因,恐怕还与曹芳有关,自甄皇后嫁入皇室之后,曹芳一直就是个傀儡皇帝,前有曹爽独霸朝纲,现有司马懿掌控国政,导致她这个皇后根本没睡过几个安稳觉。
而曹芳本人不思夺权,铲除权臣,只会得过且过,与那几个小贱人在后园中恣意享乐。
甄皇后几次劝谏无果后,只得前往永宁宫与郭太后商议该如何是好,却不料郭太后毫不在意曹芳的所作所为,反而劝她莫要再做无用之功。看書喇
这种异常的情况自然引起了她的注意,经过一番细心的探查,竟顺藤摸瓜的发现了永宁宫和司马麒之间的秘密。
这个发现让她大为惊愕,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后,甄皇后决定效仿郭太后,舍弃掉那个无能的小皇帝,转而投向司马氏,毕竟刘协和伏寿的殷鉴不远,她不愿再做第二个伏皇后。
只不过眼下此事只成了一半,两人虽已有了鱼水之情,却不知司马麒的心中究竟如何看待自己。
甄皇后抬头看着司马麒那俊朗的脸庞,心中有几分不安,毕竟身份和家族的制约,都令她有些忧虑。
司马麒见状伸手轻揉着她的眉心,低声说道:“从今日起,你无需再如此劳心焦虑了,一切都交给我吧。”
这句话让甄皇后心里一股暖意涌现,身体默默的倚了过去,靠在了司马麒的怀里,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扭曲的依恋感。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依偎着,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姜萋的声音,“启禀公子,黄门监苏铄求见。”
甄皇后一愣,随即笑骂道:“这老奴惯会见风使舵。”
司马麒点头表示赞同,随后收回了环抱甄皇后柳腰的手,一脸正色道:“让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屋门就被从外打开了,苏铄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司马麒和甄皇后并坐在一张桌案之后,有些惊讶的愣在了原地。
他是万万没想到啊,这一个晚上的功夫都发生了些什么,平日里高贵冷艳的甄皇后怎么就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态度亲昵的坐在了司马麒身旁。
甄皇后见苏铄呆怔的看着自己和司马麒,内心也有几分羞意,但面上仍旧是一副端庄雍容,不怒自威的模样。
司马麒见苏铄愣在那里,轻咳了一声,“有事吗?”
苏铄回过神来,赶忙恭敬的下拜行礼,“老奴为中领军,呃……还有皇后殿下准备了早膳,不知您现在是否要用。”
“苏黄门有心了。”司马麒淡淡应了一声,随后看向身旁的甄皇后,“殿下岂能在此用膳,你派人送到永宁宫去吧,我和皇后稍后去拜见太后。”
“诺,老奴遵命。”苏铄应了一声,随后退了出去,带着内侍们迅速的赶往了永宁宫。
甄皇后不解的望着司马麒,“你真的要带我去拜见太后?”
“当然了。”司马麒挑了挑眉毛,“你是皇后,她是太后,你们两人联起手来,再加上我手中的禁军,这皇宫岂不就是咱们的家吗?”
甄皇后眼睛一亮,但随即摇了摇头,“可宫中还是以陛下为尊的。”
“呵呵,陛下。”司马麒冷笑一声,“我想让他生就生,想让他死就死,且还能让他生不如死。”
“卿欲何为?”甄皇后虽已不贞于曹芳,但还没有弑君的想法,见司马麒眼露寒意,心中也是一突,忍不住开口问道。
司马麒靠近了甄皇后的耳垂,低声说道:“金乡公主曹娴那里有一副秘药,是已故的吏部尚书何晏遗留下来的,我过几日会给殿下一份,你让信得过人进献给陛下即可。”
甄皇后闻言,顿时凤目圆睁,“可是毒药?”
“非也。”司马麒摇了摇头,“此药自古有之,建安年间长沙太守张机曾用它治疗风寒,活人无数,后来药方辗转落在了何晏的手中,他又加以改良,使服用之人肌肤白皙,精力增强,神明开朗,羽化登仙。”
“当真?”甄皇后狐疑的看着司马麒,不知道这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千真万确。”司马麒嘴角浮现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你可以先试着准备好原材料,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具体药方我过些日子再拿给你。”
甄皇后听完司马麒的描述,心中越发觉得不对劲,“如此说来,此药甚好,公子又为何要献于陛下。”
“我这不是为了与殿下长相厮守吗。”司马麒看着甄皇后那一脸警惕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一下她挺翘的丰盈,“陛下若得此药,每日如临仙境,寻觅大道,而你我也可双宿双飞,岂不快哉!”
“你可莫要诓骗我。”甄皇后被调戏的俏脸微红,娇嗔的瞪了司马麒一眼,“陛下若被毒杀,我必然难辞其咎。”
司马麒闻言笑了笑,“殿下放心吧,何驸马服用数十载,都安然无恙,你又何须担忧,我这药断不会害了陛下的性命。”
甄皇后盯着司马麒,心中还是有些迟疑。
见她仍有顾虑,司马麒拉过了甄皇后的纤手,“你若还是不信,可去问问娴儿,她最清楚不过了。”
“娴儿?”甄皇后皱了皱眉,“你对金乡也下手了!”
“这……”司马麒有点尴尬的揉揉脸,“金乡公主没了夫君,孤寡无依的,我自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哼。”甄皇后不无醋意的说道:“是是是,司马公子风流倜傥之名,本宫今日得以领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