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娴听到司马麒略带嚣张的话语,有些愣住了,羞臊之余还有些惊慌,但其眼底深处却带有一丝渴望。
就在曹娴愣神之际,司马麒站起身来,一步就来到曹娴的面前,左手从她腋下穿过,右手穿过膝弯,抱起来就往木床而去。
吓得曹娴剧烈挣扎起来,虽然她和何晏情分已断,可距离何晏亡故还不足一月,在亡夫孤坟处,林郊木屋中,她还是有些抗拒,今日虽来到了此地,这心里还没做好万全的准备。
“少将军,使不得!”天旋地转间,曹娴看着那木床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上边不知道是谁还摆好了被褥。
曹娴还想喊些什么,便被堵住了口,呜呜了几声,也瘫软了下来,接下来素裙落地,满目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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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外的秋晴抱着佩剑,用身上的披风把自己包裹起来,微闭着双眼倚靠在一颗大树上,听着耳边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静静的等候着。
一个时辰后,声音渐止,曹娴则把头靠在司马麒的肩头,闭目休息。
“殿下,你……”
司马麒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曹娴打断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慵懒,“还叫殿下?”
“臣,喜欢这么叫。”
司马麒的话让曹娴红着脸啐了一口,低声说道:“那妾叫你什么,少将军?”
“好啊。”司马麒坏笑着说道。
“呸!”曹娴用玉足踢了一下司马麒的腿,却被司马麒一把抓住,轻轻的摩挲着,“好了,娴儿不闹了,说些正事,你以后有何打算?”
“我能有何打算?无非就是教养我儿,然后再找一个如意郎君,我皇兄可有旨意,大魏不许有寡居的妇人。”曹娴调笑着说道。
司马麒在她隆起处拍了一记,“孩子我可以帮他找个好老师,找夫君的事你就别想了!”
提到这些,曹娴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那怎么办?你难道还能娶我吗?”
这话让司马麒有些语塞,曹娴看司马麒如此,心里有些酸楚。
“娴儿,我会有办法的,一定!”司马麒的话让曹娴心里暖和一点。
“行了,我也不是难为你,你有时间多来陪陪我就好了。”说完,曹娴便把身子往司马麒怀里挤了挤,默不作声了。
其实,司马麒倒是有解决办法,也很简单,按照历史进程,几年后,就是司马家在朝堂上惟我独尊的时候,等称了晋公、晋王,纳个公主,谁还敢叽叽歪歪的。
只不过,这话可不能跟曹娴讲,她心里恐怕已经有了某种预感,但她毕竟是曹魏的公主,还是需要时间去适应。
不过,司马麒不知道的是,前世历史上曹魏的宗室们大部分都适应的很好,当着晋朝的公爵,坐享高官厚禄,当然小部分适应力弱的,或戈刃临身,或痛饮鸩酒,也算求仁得仁。
司马麒就这样怀里搂着软玉温香,迷迷糊糊的一直躺到黄昏时分。
屋外的秋晴围着竹林都转了好几圈,还找到了曹娴来时,所乘坐的马车,眼见着日头快落山了,这才忍不住敲了敲门,因为再不走的话,今晚上就回不了城了。
“咚咚”的敲门声把正睡得香的司马麒从美梦中惊醒过来,睁开朦胧的双眼,看了看身边同样被吵醒的曹娴,发现外边的天色已经快黑了。
司马麒这才赶紧帮曹娴穿上有些破损的裲裆和襦裙,外边披着白狐裘,带好帷帽遮帘,两人这才出门。
看着外边的秋晴,曹娴羞得满脸通红,好在带着帷帽,倒也看不出什么,司马麒就不必说了,脸皮厚的很,吩咐秋晴驾着马车,往洛阳城里赶去。
一路上,曹娴依偎在司马麒的怀里,司马麒还把手往里伸去,把破损的裲裆拿走做纪念,惹得曹娴一阵打闹。
车内春意浓浓,车厢外的秋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面无表情的挥舞着马鞭,自顾自的赶车。
一直将曹娴送到了何府周围,当然何晏全族都没了,这里自然就不叫何府了,现在改名叫金乡公主府。
司马麒想着把曹娴送进公主府,可曹娴不肯,她还是怕被人看到。
所以只好在偏僻处让曹娴下车,看着她带好帷帽,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后,才从后门入府。
司马麒看着曹娴进入府中后,才吩咐秋晴,“回府吧。”
而曹娴回到府中后,在后门守着的仆妇赶紧过来搀扶着她步履蹒跚的回到屋中。
曹娴一进屋,便靠在了软榻上,让婢女脱掉了被汗水浸透的襦裙。
左右的仆妇,婢女赶紧去烧水,伺候曹娴沐浴,可当婢女们看到曹娴羊脂玉般的身子上,各种触目惊心的痕迹,都不禁心疼起自家公主来,可又都不敢说话,只是小心的帮着曹娴擦拭身子。
然后,有机灵的婢女赶忙的去取来药膏,涂抹在曹娴的身上,清凉的药膏让曹娴舒服了许多,然后闭上了眼睛享受婢女的按摩。
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到夜深人静时,几个婢女才敢小声的议论起来,“也不知道那个天杀的,如此作贱咱们公主。”
“是啊,殿下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呢。”
“会不会是,殿下出去偷……”
“嘘,你不要命了!睡了,睡了,不许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