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的嚣张,彻底激怒了溧高新。
抓不住伤害自己儿子的证据,经验老到的溧高新心中清楚,沈旭和李三一样会奇门术法,肯定是他动的手脚,让他的宝贝儿子溧阳自残。
“姓沈的,别以为会点邪门歪道就在这里耀武扬威,李三的师门,不会放过你...他师父可是奇门中赫赫有名的猴面真人...”
沈旭心中一动,盯着溧高新,“猴面真人?你说的是长得像猴子一样的老道?”
溧高新轻哼,“既然知道他老人家,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用了什么邪术让我儿溧阳自残...”
沈旭嗤笑,“靠...王队都说溧阳的事和我无关,你比他们还权威吗?姓溧的,你就是个商人,充其量也就有几个臭钱,少他妈在我这显摆...”
梁金峰习惯了高高在上,看不惯沈旭的嚣张,“年轻人,可别风大闪了舌头,做人不能太过分...”
王继军急忙接口,“领导,沈旭是特情局的人,归王长江王副厅直接领导...”
梁金峰眉头微皱,打量沈旭两眼,“特情局的人?王长江就是这么教你们做事的吗?”
梁金峰和王长江平级,自然不会被吓住。
沈旭向来脾气拧,别人不给他面子,他自然也不会留面儿,“我们特情局怎么做事,也用不着你来教。王队,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被一个毛头小子顶撞,梁金峰面子上下不来,“你给我站住,我倒要问问王长江,特情局的人是不是可以无法无天...”
作为领导之一,梁金峰自然有王长江的电话,直接拨通,略带质问的口气,“王副厅,沈旭是你的人吗?”
在梁金峰和溧高新到来前,王继军已逐层上报,核实沈旭的身份,王长江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没料到梁金峰竟然卷了进来,直接来个一推二六五,“领导,沈旭不是我的人,他是范厅的人,他在和范冰谈恋爱,如有冒犯,还请看在范厅的面子上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小子就是个惹事精,前几天在安市把胡明轩儿子胡广的大拇指给剁了,你说气人不。”
王长江一番话说的梁金峰不知该怎么接茬。
他和王长江平级,和范庆国可差着老远。
王长江说的客气,却在告诉他沈旭归范庆国罩着,胡明轩儿子被断一根手指都没找场子,他溧高新算什么东西,你梁金峰最好也别跟着趟浑水。
梁金峰不熟悉奇门中人的手段,但他明白王长江的意思,正不知怎么接茬,王长江继续说,“领导,麻烦你把手机交给沈旭,我正要找他呢,西北出了大事,部里亲自点名让他前往支援,任务紧急,一刻也不能耽误...”
梁金峰气得鼻子冒烟,却又不好说什么,把电话递给沈旭,“王副厅找你...”
沈旭还以为王长江要训斥自己,没料只是交代他不要和梁金峰硬顶,哼哼啊啊一阵把手机递给王继军,“王副厅找你...”
王继军接过电话,王长江只说了一句,“把沈旭送到省厅,有紧急任务要他执行...”
梁金峰官虽不小,却不是主管领导,王继军带人离开,溧高新只能干瞪眼,无法阻拦。
特情局没什么任务,王长江只是找个托词让沈旭离开,梁金峰自然不会傻到给范庆国打电话,此事雷声大雨点小,溧家只能把恨意压在心中。
身为青龙堂代理堂主,自身又是奇门中人,沈旭自然不会把溧家放在眼里,反倒是李三和猴脸道人背后的师门要查个清楚,以免阴沟里翻船。
事情已经发生,沈旭不会顶着风头干掉住院的李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不至于怕了他们。
出了金碧辉煌,沈旭没有回家,把怨念已消的黄娟送进城隍庙登记造册,五百功德值到账,这才返回自己家中。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沈旭每天晚上回别墅门窗紧锁泡药浴修炼,尽快提升修为,一株百年老参支撑八次就消耗一空,让沈旭有些心疼。
如此算来,每一桶药浴的代价几乎达到了两百万,可谓天文数字,以沈旭目前的财力,根本无法承受。
想用这种方法突破境界,必须有足够的财力支撑,说白了就是要多多赚钱。
时间一晃过去半月,天气渐冷,没了老参的沈旭每天猫在宿舍,几兄弟没事喝喝小酒御寒,懒得来回奔波。
李三的断腕之恨不共戴天,出院后立刻找到师父猴脸道人,谋划如何弄死沈旭这个兔崽子。
师徒俩没想到会接连栽在沈旭手中,以他俩的实力,就算加一起也未必是沈旭的对手,想将其诛杀,更是难上加难。看書溂
李三端起酒杯敬猴脸道人,“师父,这个仇不能不报,能不能请师伯出手对付姓沈那兔崽子...”
猴脸道人小眼翻了翻,一口干了杯中酒,“他们几个老东西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没有好处,谁愿意出手?奶奶的,姓沈的小子不知什么来路,年纪轻轻不仅精通奇门术法,古武术也颇为不弱...”
猴脸道人只是被沈旭刺伤,并无大碍,以他狡诈无赖的个性,没有好处自然不愿为徒弟李三出头。
师徒十几年,李三怎会不知猴脸道人在想什么,“师父,我这些年攒了些积蓄,还有几件好东西,如果您老和师伯愿意出手,我定会好好孝敬您老几位...”
猴脸道人出身真一观,有着三百多年的传承,开观祖师乃茅山修为有成的俗家弟子。
由此算来,真一观也算茅山分支,关系虽不算融洽,在奇门中地位也算不低。如今被沈旭一个无名小辈欺辱,哪能咽下这口气。
现任观主弘一道人常年闭关,据说已修为有成,不输当今茅山掌教几个亲传弟子。
观主常年闭关,不知从何时起,真一观风气开始走歪,上百弟子各自为营,拉拢小山头争权夺利,相互不和,恐怕只有真一观遇到灭顶之灾,才能让他们共同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