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趁着碧潮生父子团聚，沈煜也是连忙对系统问道。
【启灵的效果是这样的】
系统的声音立刻传来，不过却说了句废话。
“哪样啊？”
沈煜似是已经习惯于系统现在的说话方式，也是连忙问道。
【简单来说，启灵就是为丧尸开启灵智，恢复记忆是附加效果，而在该丧尸开启灵智的瞬间，其所领悟的一部分大道法则，与宿主自身的领悟产生了共鸣，所以就会反馈给宿主】
【这也是系统一直在说，让宿主去尽可能的照着正常的尸王进化路线去发展的原因】
【只要宿主感染的人足够强足够多，领悟大道法则并不困难】
【诸天万族，皆是对丧尸恨之入骨，但其实这说的并不准确，与其说是恨，不如说是怕，他们惧怕丧尸这种近乎于无限领悟大道的方法，所以才将丧尸打入尸界，并且订下了一系列的规则和契约来限制丧尸的发展】
【碧清波半生不死的状态已经持续了数百年，肉身不朽让他在某种程度上接近于不灭，而他的神魂也是一直处于半消亡的状态，所以才对这两道法则有了一些意外的领悟】
听到这里，沈煜也是明白了。
并不是因为碧清波天赋异禀，而是他处于这种状态的时间足够长，这种领悟也不是他自己主动去感悟到的，而是一种被动的领悟，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是系统刚才的解释，也是为沈煜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怪不得！
他之前就在想，丧尸为什么会惹得诸天皆厌，原来还有这种深层次的原因。
先把人感染了然后再启灵，对方的大道感悟就会反馈给自己，这就相当于无限套娃，只要娃够多，他就能无限的套下去，早晚有能将这一条大道法则完全吃透的一天。
太可怕了！
就连身为丧尸的沈煜都是感觉，这种进化方式实在是可怕的很。
但是，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限制吧？
正当他想要再仔细点询问的时候，却忽然间听到碧清波说道：“我想起来了，董双成在我的身体里放了某种禁制！”
闻言，不光是沈煜，蒋新亭和方杰也是神情一动。
不过那俩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炼制暗灵卫本就是一件难度很大的事情，当年碧清波也算是前几批被董双成盯上的人，被其下了禁制很正常。
但是沈煜却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还没等他发问，却是听碧潮生忽然间沉声问道：“什么时候！在哪？”
什么时候？
在哪？
沈煜眉头微微一皱，碧潮生这个问法很有问题。
这倒不是说碧潮生有问题，而是他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我……说不清楚，但应该不会太久，当时我浑浑噩噩的，但感觉上应该和这里差不多！”
碧清波也是尽力了，但他是真的想不起来，毕竟当时他完全就是没有意识的状态，能回忆起一点点东西已经不错了。
“坏了！”
碧潮生此时却是脸色一僵。
他连忙回头跟沈煜等人解释道：“我是在和主世界通道打通之后才将清波移送到这里，因为那时候我手中的资源已经不足以提供海量的灵气用以镇压他身体的崩坏，如果是在那之后……”
众人，包括沈煜都是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是啊，如果是在那之后，那岂不是就等于说，董双成来过？
而且他早就有打算，就连碧清波恢复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是，这怎么可能？
要是今天没有沈煜，碧清波根本就不会恢复！
而且碧潮生也没有办法让碧清波恢复。
就在众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声轻微的轰鸣却是忽然间传来。
“清波！”
碧潮生大喝一声，眼中满满的焦急和不敢相信。
只见碧清波的空口竟是轰然间炸裂，而他本人则是直接被炸飞了出去。
“无妨！”
沈煜摆摆手，随后冲着碧清波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只见碧清波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虽然胸口血肉模糊，甚至都露出了内脏和骨头，但人却仍是非常清醒。
丧尸，哪是这么好死的？
更何况，他还领悟了一点不灭的法则，就这点伤势，自己也就慢慢恢复了。
只是……
沈煜看了看这片领域上方，那边正在缓缓凝聚出一道身影。
“董双成！”
碧潮生见碧清波无事，当即也是放下心来，他看着那道身影，也是睚眦欲裂的喝道。
过了数秒钟，才见那道身影咧嘴一笑，随即便传来一道声音：“碧潮生，你果然还是没有按捺住，怎么样？将自己儿子救活然后又亲眼看着他炸成碎肉的感觉如何？”
救活？
碎肉？
众人看向了碧清波，发现除了胸口有个骇人的大洞之外，倒也不必说是什么碎肉吧？
不过随即他们却是明白过来，这并不是董双成的化身，硬要说的话，这只是他留存的一段影像。
“我之前就知道，你一定会耐不住寂寞，你也确实没让我失望，竟然真的偷偷晋升到了六阶，而且还说动了蒋新亭和方杰二人，找出了世界碎片，并运用其中的规则之力救活了你那儿子。”
“呵呵。”
“你们都感觉我想要那世界碎片，我甚至在你面前不止一次的提起过，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这是故意的呢？”
“在这件事情上，老夫已经做到了算无遗策！”
“所以有没有可能，我这是在故意的暗示你，这东西可以救你儿子的性命？”
“双陆境乃是一个小界，所谓的天道也只不过是诸天万界中序列十分靠后的序列罢了，但这里的天地压制可真的狠啊，我抽空了几乎所有的灵脉，竟然都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
“所以我就想，如果让这个小界的世界碎片不再完整，那天道必然遭到反噬，到时候也就不再完整，天地规则松动，我才真正的有机会证道王境。”
“你很不错，也很配合我，竟然真的拿出了世界碎片，只是遗憾的是，现在这个世界碎片就要毁掉了，哦对了，连同一起要毁掉的还有你的洪江城，洪江乃是一条充满了灵韵的大江，其中隐含着天然形成的聚灵法阵，可你有没有想过，蕴含如此海量灵气的大江，一旦里面的聚灵法阵遭到破坏，那会是怎样的场景？”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让碧清波活过来，我也没那个能力，能够抹消规则的只有另外一种规则，好了，下面就享受你们最后的时光吧，呵呵，看着自己亲生儿子满地的碎肉，你或许还有时间将其拼凑完整，不过能不能认出来，那就不一定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董双成的虚影也是直接消失，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沈煜听完之后也是眨了眨眼睛。
如果没有他的出现，说不定最后还真如董双成说的那样。
这个老阴货还真是能算计，不得不承认，差一点就被他算计到了。
但现在……
“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