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很为难。
伦理道德和帝统大业面前，方羽也只能选择后者。
方羽装作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走到了张嫣面前，顺手牵起她的手。
“多谢母后为孩儿考虑。”
“就按照母后的意思办吧。”
“那今晚…嫣儿能留下么？”
方羽一副猴急姿态。
太后吕雉见状，顿时笑了。看書溂
皇儿还是那个皇儿，从未变过！
如此，她就放心多了。
这样的皇帝，有什么不能信任的呢？
“你啊！”
“别这么着急！”
“回头正式册封完毕，嫣儿自当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太后吕雉在一旁笑着道。
她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给张嫣。
“啊？”
“这样啊。”
“那…那好吧。”
“那母后你快一些将嫣儿送给朕啊！”
方羽装作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随即走上前，硬生生地将张嫣搂在怀中仔仔细细地摸索了一波。
方羽感叹良深。
当这个皇帝，他容易么？
每天都在演戏。
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戏中的演绎，还是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皇帝舅舅！”
“啊！”
“皇帝舅舅，你怎么拍嫣儿！”
张嫣咬着红唇，俏脸微红，此刻捂着自己的臀部，一脸羞涩。
方羽心中很麻，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以后，不准叫我皇帝舅舅。”
“叫我皇帝哥哥。”
方羽忍着心底的伦理道德冲击，犹如行尸走肉般来到张嫣面前，随即挑起了她的下巴，笑意如故。
根本没有人能够理解他心底的痛苦！
人生无常，莫过于此。
就这样吧。
这些痛楚，就都让他一个人来承受吧。
方羽咬着牙，轻声慨叹道。
……
远处，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带着一个背部缚重剑的青年男子悄然走了过来。
他们没有直接冲撞过来，而是避开了众人的眼目。
“嗯？”
“那个穿龙袍的，就是陛下吧？”
“陛下…倒是真性情，大庭广众之下，就宠幸美女。”
背负重剑的青年男子挑了挑眉，忍不住感慨道。
“陛下之事，我们…我们还是不要多嘴了。”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挑了挑眉道。
“哦。”
“陛下现在有时间见我么？”
“看陛下这样子，似乎挺忙碌的。”
背负重剑的青年男子沉吟一声道。
“应该…有的吧。”
“你先带你去偏殿等待，待会儿我去告诉陛下一声。”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点头道，准备这么安排了。
恰逢这个时候有两个小太监笑嘻嘻地路过。
“你听说了么？太后娘娘居然将其表外孙女许配给陛下了，还要敕封熹贵妃呢！”
“什么听说不听说的？不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么？那位贵人可是大理寺卿张傲之女张嫣！”
“这位大理寺卿张傲可是太后娘娘的姐姐的女婿，身份可非同一般！”
“这么算起来，陛下不应该是这张嫣的表舅么？这…这也行？”
“嘘！皇家之事，少打听！”
“哎！要说稀奇事，我听说陛下在礼部尚书王允府中，将王允之女貂蝉蛮横霸占了，而且还直接弄断了这个貂蝉的一根肋骨……”
“这事可不敢乱说，能是真的么？”
“还能是真的么？刚才就是我去宣的太医！”
“陛下…神威啊！”
“强悍如斯！”
……
两个小太监勾肩搭背，一边说着话，还在挤眉弄眼。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和背负重剑的青年男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等这两个小太监走远了，两人才各自对视一眼。
“毛骧大人，陛下这样，真的还能见我么？”
“陛下后宫之事繁杂，要不然…我还是先行离开吧。”
“等陛下有时间了再说？”
背负重剑的青年男子沉吟一声道。
青年就是白起。
毛骧按照方羽给他的提示，日夜奔波，总算将白起给找到了。
找到之后，毛骧就马不停蹄地带着他回宫了。
只是刚回宫，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档子事？
这对陛下的威信是一次重大的打击啊！
情形…有些复杂。
“你要走？”
“你走了，还能回来么？”
“你不能走。”
“就算要走，也要等陛下见过你再说。”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挑了挑眉道。
白起没说话，只是倏然转过身，看了一眼空中那轮皎洁之月。
“大人何故寻我？”
“白起不过一介莽夫而已。”
“而且先祖还是前朝之臣，我的身份，很尴尬。”
“大人还是让白起回去吧，也省得扰了陛下雅趣。”
“白起又岂有那些白白嫩嫩的小美人儿更能让陛下欢喜呢？”
白起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作势就要离开。
“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动。”
“如果我告知了陛下一声，陛下若不曾理会，我绝不拦你。”
“可好？”
“等我！”
“有的时候，表面上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陛下的谋划，不是我们所能够看得懂的。”
毛骧转过身，径直朝着养心殿飞奔过去。
此刻方羽已经脱了外衣，在被窝里安慰貂蝉了。
“蝉儿，太医已经过来为你接过骨了。”
“太医说了，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蝉儿，都是朕不好，让你受苦了。”
方羽抚摸着貂蝉的柔夷，语气极尽温柔。
“陛下，您不要这样说。”
“这和陛下有什么干系？”
“分明是貂蝉身子单薄，不曾让陛下尽兴。”
“陛下，你…你不会嫌弃貂蝉吧？”
“貂蝉养好身体，还能继续侍奉陛下的。”
貂蝉眨了眨柔怜的目光，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莫名地令人心中震颤。
如此尤物，谁又愿意去伤害呢？
方羽看着貂蝉那娇弱美颜，忍不住低下头，默然吻了过去。
“咳！”
“陛…陛下……”
养心殿内室外，传来一道尴尬之音。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此刻尴尬癌都要犯了。
若非事态紧急，他也绝无可能在这个时候搅了陛下的兴致啊！
“毛骧？”
“嗯？”
“有什么事么？”
方羽皱了皱眉头，询问道。
他清楚，要是没什么大事的话，毛骧不会没有这么眼力见，这个时候还来打搅。
“陛下，白起求见。”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轻声禀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