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你看看这些人干得好事!”
自从上次回来后,曹文诏心里不忿,他一直在私下里收集祖大寿违法的证据,没想到以祖大寿为首的本地系,竟然大都私吞军饷,侵占民田,而祖家更是割据一方,无法无天。
“果真如此?”
孙承宗看完,一脸的不敢置信,他曾经治理过军队,对这件事情也知道,但没想到辽东竟然会这么严重。怪不得在先帝时,有缕缕加派辽饷,原来这些都进了这些人的口袋。
“恐怕只少不多!”
曹文诏一脸的愤怒,他也是第一次清楚的知道,辽东原来有这么多的蛀虫。
“你准备怎么办?”看書喇
孙承宗放下手里的纸条,看着满脸怒容的曹文诏,开口询问了一句。
“当然要抓起来,他们这么做,就对皇上颁布的‘三大纪律’视若儿戏!”
好不容易抓到了把柄,曹文诏又怎么会放弃这个整治辽东本地系的机会?
“那就去做吧。”
孙承宗沉思片刻,只得摆摆手,支持了曹文诏的决定。
曹文诏见孙承宗也支持,脸上不禁闪过了一丝喜色,他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就要去处理。
“启禀大人,祖大人来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亲兵前来禀报。
“让他进来。”
曹文诏没想到祖大寿,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他抬头看了孙承宗一眼,见他也在沉思,只好先让人亲兵把祖大寿请了进来。
两人见到祖大寿,俱都吃了一惊。
没想到祖大寿不仅光着上身,竟然还背着几根荆条,就这样走了进来,直接跪到了地上。现在虽说已到六月,可辽东依然很寒冷,祖大寿的上身明显已被冻得通红。
“复宇,你这是干什么?”
孙承宗直接站了起来,他扶着祖大寿的手臂,想要扶起来,没想到祖大寿暗暗使着力气,不肯起来。
“抚台大人,孙老,上次是末将做的不对,特来向两位负荆请罪,请你们责罚。”
祖大寿双手抱拳,郑重地看着曹文诏和孙承宗。
曹文诏和孙承宗,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有些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来人,去取件衣服。”
最后还是曹文诏先反应了过来,他一边解着祖大寿身上绑的绳子,一边吩咐着亲兵。
“谢抚台大人。”
祖大寿听到曹文诏的语气有些松动,就顺势去掉了身上的荆条,然后穿好衣服,站在了一旁。他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因为不久前收到袁崇焕传来的私信,让他务必要小心行事,不能与曹文诏作对。他怎么也没想到,袁崇焕竟然回不来了,而且皇上还打算要梳理辽东。
“你这是?”
曹文诏很是不解,为什么祖大寿的态度会变化这么大?
“末将特来请罪,愿意接受惩罚,并归还侵占的民田和饷银。”
为了讨好曹文诏,祖大寿做的很彻底。
“好,本府接受。”
虽然曹文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祖大寿既然做出了改变,就以此为突破口,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