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嘲讽的看着地上哀嚎的家丁。
上?怎么上?
吴氏环视了一下周围,几乎没有一个可用的人了,看着两个女儿红肿的脸蛋,心那个疼,出身将门的吴氏不甘心的看着安心,鹰一般的利爪袭向安心。
安心连连后退几步,站定,身子一侧,躲过了她的攻击,动作快速的一掌劈在吴氏胸口上。
"唔――"
吴氏闷哼一声后退,表情痛苦的揉着胸口。
"没想到,你竟然能忍气吞声多年不露真面目,安清宁,本夫人小看你了!"
呵呵!
她笑的没有感情,算是回应了她说的"隐忍"。
吴氏没有多话,上来就打,招招要命,可是安心岂是好对付的,虽然看起来厉害,不过都是花拳绣腿,多年的养尊处优,也就剩花架子了。
安心就玩她的体力,直到她觉得可以了。
一脚踢飞吴氏,吴氏直接甩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看着安心一步步接近,她害怕的往后缩。
"怎么会这样?"
吴氏不敢相信的看着安心,那种无力感爬满全身,由不得你挣扎,任人鱼肉。
全程安清月安清影俩人都是看着,时不时发出一点声音表示担忧,没办法,猪头一样的脸,路都快看不清了,你指望她什么?
"孽障!"
远远传来一个男人洪亮的声音,吴氏和安清月安清影俩人看见救星几乎快喜极而泣,
抬眼看去,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一身华服,听声音中气很足,可是眉宇间的灰暗看出房事过度的疲惫。
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老爷,你可算来了啊,您要再不来,可能就要和我们母女三人天人永隔了啊!"吴氏唱作俱佳的的表演,抹着眼泪,无比可怜的模样,似乎安心才是加害的一方。
"孽障!你给我跪下!"
男子不分青红皂白,就一声令下,安心冷眼看着他们像两个小丑一样的互动。
男人就是安清宁的父亲,安衡远,记忆里好像也没叫几次,似乎安清宁的每次受打,她内心渴望的父爱的从未降临过,此时他还底气十足的摆父亲架子?
"怎么?连本侯你都要打吗?"
看着安心眼中的不屑是那么明显,为人父亲的威严被侵犯了,安衡远怒视着她。
"安侯爷可真是好大的威风,一上来就孽障跪下,你可有问过这究竟怎么回事吗?"
"还用问吗?清月清影的伤,这些家丁,还有我,都是证据!"吴氏抢先开口,
"那我身上的伤你如何解释?"
安心霸气的扬起手,宽松的袖子掉了下来,露出了斑斑驳驳的淤青,额头还有新鲜的伤口,看得众人一窒,难以想象这瘦弱的身体承受了多少疼痛。
"你胡说!"
吴氏看到那些下人的神色,奴才当然不敢说什么,可是当家主母虐待庶女,庶女好歹也是主子,主子她都敢那么虐待,那对奴婢不是更狠。
而,安衡远眼里仅仅闪过一丝不自然。
她从未见过为人父亲是这样的,虽然她没有感受过长辈的爱,可是她都知道虎毒不食子这句话!
"我胡说?夫人,你是觉得我闲的无聊,自己掐自己玩儿是吗?"
"还是你觉得,候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句话惹得安衡远看向吴氏,这些年他不管是不在乎这女儿,可是她妄想一手遮天就不行了!
"老爷,你别听她的,你看看我们打女儿,被她打的,脸成了这样,今后如何见人啊!"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两姐妹我配合的呜呜哭着。
"夫人这话更奇怪!我何时打过大姐二姐,从来都是大姐二姐打我,我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还有,我多年不出院子,就想安安分分的守着这个屋子,如今夫人却带着人来我这里是什么意思!"
安心满脸的质问,愤愤不平的看着她。
此话一说,所有人才注意到这个地方的简陋,马圈都好太多,堂堂候府庶女竟然一匹马都不如,那些家丁低下头,心里发凉。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她可是和三皇子有婚约,若是三皇子知道……"
安衡远低声责问吴氏,眼神暗示她怎么做,这件事只能这么了了,否则闹大就不是丢脸的事了!
藐视皇族的罪名,他们承担不起!
就一会儿的功夫,这夫妻俩的脑筋转了几转。
"这件事的确是你大姐做的不好,这样,母亲把东边的玲珑阁给你收拾出来,你明天就可以进去住了。"
画风转的太快,所有人没跟上,安心皱着眉头搜刮了一下记忆才明白,他们是因为安清宁身上有婚约。
"我累了!"
说罢她进屋把门关上,原本她是想狠狠收拾一下她们,然后远走高飞,可是她突然觉得,越是软弱的逃避,就越会被人踩得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