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姐，大概意思我听懂了。”
许天阳停顿一下，半晌之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可是，凶手……为什么……每次都专挑受害者的嘴下手呢？
总不可能……闲的没事……去剪别人的嘴玩吧？”
电话那边，龙晓涵苦笑道，“就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问你嘛。
现在你又反过来问我，弟弟，你说……你让我怎么回答。”
许天阳：“……”
“这样吧，龙姐，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然后我就回去，协助你们警察，一起处理这个案子。”
许天阳冥思片刻，说出自己的想法。
“真的么？弟弟。”
“太好了，要是有你的加入，那这个凶手，一定会被绳之以法。”
龙晓涵说着，脸上浮现出一抹兴奋的笑容。
“龙姐，你能否说说……这件事情的第一起案件……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许天阳又问道。
龙晓涵想都没想，说道，“应该是两天前。
两天前，晚上八点左右，我们接到民众报案，说是在一处公园里，突然出现一位……身穿褐色风衣的女子，手拿剪刀开始行凶。
这也是那个凶手，实施的第一起案件。”
“两天前……这不是……我离开北山市的那天么。”
许天阳嘀咕一句，思考片刻，好奇地问道：
“龙姐，你们没有尝试……去抓捕凶手么？”
“欸！”
见许天阳还是问起了这个，龙晓涵轻叹一口气。
“弟弟，这么和你说吧，在凶手实施的第一起案件后，我就紧忙调集人手，在北山市，大范围搜查……只是……都毫无进展。”
就在前天，我们接到报案，说是在警察局附近的一处公园里，那个凶手又出现了。
当时我想都没想，直接召集人手，驱车前往案发地，但，等我们到达公园时，除了地上躺着的受害者以外，周围……再无其他人员。
我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距离凶手作案，到我们过去，期间不过五分钟左右，凶手在这么短时间内，肯定是跑不远的。
龙晓涵说到这，喘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直接发动所有部下，在公园附近，大范围呈扇形搜索。
但是……我派出去的部下，全都无功而返，那个凶手……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不见了。”
“弟弟，你对这起案件，有什么不同的看法么？”
龙晓涵说完，端起水杯，小喝一口。
“凭空消失……不见了……”
许天阳暗自嘀咕道，没有接话，而是神色平静地眺望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龙晓涵也不着急，她知道，许天阳没有回复自己，一定是在思考。
果不其然，半晌之后，许天阳抿了抿嘴唇，说道，“龙姐，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凶手……很可能不是普通人，准确地说，可能不是人。
这起案件，也并不是你们所看到的……这么简单。”
办公椅上的龙晓涵，在听到许天阳说的话后，表情变得越发凝重：
“弟弟，你是说……凶手很可能是一个妖怪！？”
龙晓涵此刻，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如果凶手真是一只妖怪，那天，他们在公园岂不是逃过了一劫。
妖怪这种生物，她虽然在现实中没见过，但是她看过西游记。
如果凶手，真是一只妖怪，那他们手中的枪，就和烧火棍差不多，毫无用处。
“是不是妖怪，现在还不能下结论，也有可能是一只鬼。
总之……这几天，你自己小心一点，出门办事，尽量多带些人手。”
许天阳淡淡地说道。
许天阳在说话时，虽然是一副平淡地语气，但是在话语中，却透露着对龙晓涵的关心。
这种关心，不是出于爱情那种关心，是对自己姐姐的那种关心。
龙晓涵知道许天阳是在关心自己，也没有去开玩笑，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弟弟。”
之后，许天阳又说了一些，嘱咐的话语，这才挂断了电话。
“啪啪啪”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鼓掌声。
许天阳揉几下太阳穴，颇为无奈，说道，“老鬼头，偷听别人打电话……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
玄阳子也没生气，双手背在身后，走到许天阳面前，仔细打量一番，这才笑眯眯地说道：
“臭小子，遇到什么难事了？说出来，为师为你解答心中的困惑。”
“你不是都听到了么。”
许天阳有些无语。
“那不对，我听到的，和你亲口告诉我的，意义不一样。”
玄阳子装作蛮不讲理地说道。
见自己师傅这幅模样，许天阳倒是见怪不怪。
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总结下语言，这才把刚才，从龙晓涵那里听到的事情，一股脑和玄阳子说了一遍。
两分钟后。
“师傅，你能猜出……这个凶手是个什么生物么？”
许天阳表情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期待。
他坚信，玄阳子一定会知道的，能当上茅山掌教，玄阳子一定有着过人之处。
闻言，玄阳子并没有说话，反而转身走到一处石阶上，坐了下去。
许天阳走到玄阳子身旁，一屁股坐在石阶上，静静等待着。
半晌之后，玄阳子自顾地说道：
“喜欢拿剪刀，剪别人的嘴……身穿一身风衣，还戴着口罩，长头发……还是个女人。
在我的认知里，我倒是知道……有一种生物，喜欢干这个。”
“师傅，我就知道，不管多么复杂的事情，在你这里，都不叫事情。
快说，快说，那到底是个什么生物？”
许天阳先狂拍一顿马屁，然后迫不及待地问道。
玄阳子仰起头，似是在回忆：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曾听我师傅提过一嘴，他说，在很多年以前的岛国，曾出现过一种妖怪。
这种妖怪，它和你讲述的那个凶手，一模一样。
它时常出现在，夜晚的桥洞底下，公园里，街道附近，学校附近。
它每一次出现，专门拦截独来独往的市民，被它拦截后，它总是会问一句，你看我漂亮么？
被它拦截的那个人，如果说漂亮二字，那个妖怪就会把口罩摘下来，露出一条，像是被人用剪刀，刻意剪出的一条口子。
然后它会问，如果是这样，还漂亮么，此时，被它拦截的那个人，如果说不漂亮，那个妖怪，就会直接把那个市民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