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奇妙的说法——猫几乎没有隐藏自己思想的能力，拥有最大的情感忠诚。
希望这说法有它的意义，不然我可能会在这座公寓里失去我的信任能力。
它好奇了就会伸个头过来瞪大个眼珠子看，害怕了就会找个床底钻，悲伤了就会卷成一团，高兴了就会竖起个尾巴，饿了就知道吃，困了就知道睡...
畜生，真好啊！人要是也这么简单就好了。
...
二十六日的清晨我与团团同时睁眼，在洗漱后突发奇想，给猫也做了个快乐的洗浴——今天它的小窝就是凯迪拉克豪华座驾。
下楼准备出发时，我还是想着敲敲张琪的房门，但根本就没什么好说的，话已至此，即使还有别的，也不如先等双方消化一段时间再说。
七点整，组内，正等着李淇“领导”有什么安排。
“郑华那边怎么样？”还是秦牧先发话了。
“正在追查，前线说封锁得非常严实，目前他已经是市里嫌疑犯里悬赏最高的了，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跑掉。”秦牧今天穿着黑衬衣看着难得的正经。
“我们目前的第一目标依然还是找到杨妲。”领导喝着茶发话了。
“老实点说，杨妲过去二十年间与赵珑相处的时间空间，就目前我们掌握的资料上看，非常有限，”我反对李淇的讲话，“即使找到杨妲，我也不认为能直接地给案件带来多大进展，当然，也有可能他一出现就没事了。”
“倒不如先指望白简，但他真的还能被找到吗？我觉得这世上已经没有人能找到他了。”秦牧也小饮一口茶。
“老哥们先吃饭吧，”白羽左右拎着一堆一次性饭盒开门进来，“我从食堂打了点菜。”
“都坐，都坐。”
“说来，韦空哥也快回来了，”白羽给每人发饭，“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到些你们的讲话。”
“话说，江信不应该是最想看到杨妲人的吗，昨天他可把你好一顿打。”秦牧又开始不正经了。
“打住，”他不正经我正经，“韦空大概明天会回来，但是，我还是认为，调查金沧公寓和星空高层失窃一事，是更能直接给我们提供有效信息的途经，当然，杨妲也很重要就是了。”
李淇点点头，“先给我看看那气枪子弹，昨晚喝了酒也没机会。”
秦牧从后身桌面上提了一证物袋的“小蘑菇”，“结构很不结实，看着像自制的，不然也不会打入体内后这么快散架。”
“以当前来看，自制气枪子弹的难度？”李淇看来对这方面不太研究。
“说真的，几乎为0，特别是这种质量还容易散架的，”我回答，“我现在第一时间在想，它是怎么瞬发五发的，这是什么发射装置？”
“其余几名死者体内没有发现这种成分？”李淇问秦牧。
“老实点讲，即使有也很难发现，”秦牧招牌式摊手，“别太把法医当神了，其余几名死者人都快糊成浆糊了，江老弟能发现这个主要还是因为伤口面积小，处理地及时。”
这样一看来，的确是，我不是那晚的第一目标。
真走运啊，不死就算成功。
副总警监推门入，见我们吃着早餐，怒目圆睁，“都在干什么！？刘新死了都不知道！”
“什么！？”
“尸体在祈福湾，李建已经过去了，死亡时间推测在昨晚十点！”
...
真不该喝那口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