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的转变，让慕小小被仇恨蒙蔽的大脑一震，慕小小还未回过神来，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推开！
这一刻慕小小才明白，又上了慕素云的当。
她安排的一切，都只是做戏给顾云霆看而已。
慕小小看着顾云霆心疼的抱着她，慕素云窝在他怀里委屈的哽咽，“云霆哥哥，慕小小原本想要把全家福亲手交给姐姐的，谁知道姐姐她突然跑上来，什么也不说就掐住我的脖子，说要杀了我呢……呜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呀。”
说着，她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一脸的娇弱，神色透着道不尽的委屈。
这一幕深深刺痛慕小小的双眼，慕小小狼狈的站起来，小腹绞痛，双手也痛，但心里更是蚀骨的痛。
这一刻，慕小小累了。
她没有理会他们，弯身捡起地上的相片，但没想到，一只大手先一步捡起相片，沉冷的声音透着薄怒：
“你就为了一张相片要杀了素云？”
慕小小直起身，冷冷的看着顾云霆，勾唇讽笑，“是又怎样？我的东西她也配碰？我做梦都想杀了她，你要是想保护她，那你就把我赶出去啊！你清净我也舒服！”
慕小小知道激怒顾云霆对自己没有好处，但慕小小仍是控制不住自己。
果然，他脸色一沉，下一刻抓住慕小小的脖颈，五指收拢狠狠一捏……
他眸色阴沉，“慕小小，你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杀人犯的女儿，你以为离开了我，你能去哪？”
慕小小恨恨攥着双手，双眼通红，紧紧盯着顾云霆冰冷的眉眼，一字一句咬牙，“我父亲是清白的，是有人陷害他，他已经死了，我决不允许你再污蔑他！”
慕小小挣扎着他的禁锢，双手狠狠的拍打他的手臂，似乎想要将所有的屈辱仇恨发泄出来。
顾云霆冷冷看着慕小小，眸底幽暗，透着一抹慕小小看不懂的情绪，任由慕小小的巴掌落在他身上，无动于衷。
慕素云见此，脸色一狠，身子柔弱的靠在顾云霆的身上，语气娇弱委屈，“云霆哥哥，要是我的存在真的让姐姐这么难受，那我现在就走……”
说着她哽咽的哭了起来，作势就要离开。
顾云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眸色阴沉的看着慕小小，将相片伸在慕小小眼前，语气凉薄无情，“立刻给素云道歉，不然我撕了这相片！”
他的语气平淡冷漠，却让慕小小震在原地。
他竟然用慕小小最珍惜的东西来威胁慕小小对最恨的人道歉！
看着慕素云暗中给慕小小挑衅的眼神，慕小小冷冷顶回去，“你做梦！”
下一刻一个巴掌落在慕小小脸上，慕小小身子一偏，狼狈的踉跄了几步，左脸涨疼，唇齿间更是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慕小小止不住身躯的颤抖，抬头看着顾云霆双手捏着相片，脸色阴沉，正一点一点的撕碎相片。
慕小小恨恨的瞪着他，大声嘶吼着，“顾云霆，你不能这么做！”
她转身想要上前抢回相片，却因为小腹猛地一痛，整个人瘫倒在地，脸色苍白，浑身也疼出一身汗。
“道歉！”顾云霆眸色一暗，依旧冰冷的重复，手上的动作亦是继续。
慕小小绝望的看着那相片渐渐被撕开一道小口，心里蚀骨的痛蔓延全身
最终慕小小还是狼狈屈辱的低下头，声音沙哑无力，“对不起……”
泪打湿了眼眶，被慕小小狠狠咽下去。
顾云霆扔掉手里的相片，就那样落在慕小小残破的手上，相片上熟悉的面容让慕小小心痛。
慕小小抬头，目光仇恨的瞪着他们，语气有着从未的冰冷，“顾云霆，我恨你，好恨！如果我知道爱你会让我出这么大的代价，当初我就不该救你！”
在慕小小说出这话时，慕小小看到顾云霆身躯一震，眸色更是一深。
他冷冷开口，这一次声音里多了一丝沉疑，“你说什么？”
慕素云慌乱的看了慕小小一眼，忽然闷哼一声，身子往下倒去。
顾云霆下意识的抱住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眉宇紧蹙，“素云，你哪里不舒服？”
“云霆哥哥，我的头好疼。”慕素云痛苦的哽咽，脸色苍白，仿若随时会晕倒过去。
“康嫂，去叫医生来！”顾云霆对着外面冷冷一声便抱着慕素云离开，临走时他转头厌恶的扫了慕小小一眼，语气警告道，“今天的事再有下次，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话落他大步离开，整个房间再次陷入空寂。
慕小小拿起相片，手被碎玻璃划开了，掌心的鲜血染红了父亲熟悉的面容，慕小小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这样绝望的日子还要多久。
哭累了，她只觉得意识在慢慢抽离，缓缓的闭上眼睛。
这一觉，慕小小睡得不安，隐约听到有人开门走进来，抬起慕小小的手，温柔的帮慕小小挑出破碎的玻璃渣子。
甚至在梦中慕小小也能感觉到清凉的药水在慕小小掌心慢慢涂抹，耳边似有一抹叹息，伴随着熟悉的声音，慕小小听到一道低沉的声音，若有如无，“救我的人到底是谁？”
慕小小想睁开眼睛，但浑身疲累和小腹的绞痛让她陷入了昏迷，在慕小小意识流失前，竟然听到他急切的声音，“该死，你竟然发烧了！”
怎么会？
看着被包扎的双手，慕小小想起那晚，那个熟悉的声音，那陌生的语气，会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