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你们靳总。我在靳家做了三十多年了，靳先生特意派我过来照顾小先生的起居。”刘叔笑盈盈地看了顾明月一眼，“我每天早晨四点半到，给小先生做早餐，等上午保洁员来搞完卫生再走。你昨晚也在这里吧？”
顾明月点点头：“您怎么知道？”?刘叔笑呵呵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我在那张桌子上看到了一根长头发。这么多年了，小先生总算带了个女孩子回家。”
顾明月急忙解释：“刘叔，您好像有点误会，我只是靳总的助理，昨晚是来工作的。”
刘叔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工作也好，工作也好！只要小先生跟女孩子在一起我就高兴。长期不接触女孩子，怎么找对象，你说对吧？”
顾明月听着刘叔的话，回想起之前陆璐说的八卦。
靳薄言身边的工作人员果真都是男的，难怪这个刘叔看到她会那么惊讶。
不过，这跟自己没什么关系。靳薄言也并不像外界传说的一样性向不明。
只不过，顾明月发现这件事的途径有点……难以启齿。
“刘叔，靳总每天都这么早起吗？”顾明月扯开了话题。
“是啊，小先生每天五点准时起床，这会儿应该已经在洗漱了。”刘叔搅动锅子里的粥，“小先生的胃不好，我每天都会准备一点粥。”
“刘叔，”楼梯尽头响起靳薄言略显沙哑的声音，“有些话不要跟外人说。”
顾明月不自觉地立定站好，收起了方才随意的表情。
“靳总，早。”
“不早了。”靳薄言已经一身正装下楼，正在扣衬衫的袖口。
顾明月不得不感佩他的精力。明明昨晚也熬了夜，但脸上一点都看不出疲倦的样子，依旧是神采奕奕。不像顾明月，两天熬夜下来，黑眼圈重到只能用厚重的遮瑕膏遮盖。
靳薄言坐到餐桌前：“愣着干什么，开电脑，把我邮箱里的新邮件过一遍。”
“哦。”顾明月立刻动起来。
刘叔将早餐端上，靳薄言边吃早餐，边听顾明月读邮件。
他全程没有表情，顾明月每读完一封，他会咽下早餐，说出回复内容。
如此，一顿早餐下来，他已经处理完了下班后的所有工作邮件。
五点四十分，司机到了，靳薄言穿上外套准时出门。
“刘叔，给她做一个指纹钥匙。”
“好，我知道了。”刘叔背着靳薄言给了顾明月一个胜利似的笑容。
可顾明月却只能尴尬地回应。
不过，这个刘叔好像特别喜欢她。刚才说的话也意味深长。
他的话外之意，是靳薄言身边向来都没有女人，而且他似乎有意在回避女人。难怪外面盛传他是GA.Y，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顾明月觉得一定有什么隐情。八成是受过情伤之类。
“把今天的行程报给我。”靳薄言的声音打乱顾明月的思绪。
“什么？”她缓过神。
靳薄言不耐烦地转头，盯住顾明月，一字一句：“我说，今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