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从哪里得到的这些,蓄谋已久?刻意为之?
叶犷努力回想曾经可能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他望着她的脸庞,那纯澈的眸子,似有一点点印象。
林丝雨还在翻着她的背包,布袋夹层拉开拉链,有一部手机。
翻盖诺基亚。
如今智能手机普遍的年头,竟然还有人玩这个。
很久没碰过这么古董的东西,林丝雨费好大劲才开机。闻声而来是浓郁乡村气息的手机铃声,叶犷下意识皱眉。
难听。还好,门关着,这里是单人病房。
按键很硬,叶犷看出林丝雨的吃力,顺手拿过来。
点开通讯录,联系人总共三个。两个没有名字,一个写着阿姨。
就它了,叶犷拨过去,同时示意林丝雨把那张纸条放好。
林丝雨懂,把它放进装满名贵化妆品的LV手提包。
三声忙音后,电话接通,“蔚空啊,去哪儿了你这孩子,半天没见影?”
那头说的含糊,叶犷大致听清了。蔚空,应该是她的名字,她是背着家里人出来的。
真他妈有病,出来送死。
林丝雨用手肘戳了戳叶犷胸膛,提示他说正事。
可叶犷哪有心思耐心说,夏天穿的薄,林丝雨冰凉的手肘升起他内心的燥热,草草一句,“她在第一人民医院,请来一下。”
管都不管那人有没有听清。
“丝雨。”
“嗯?”
她在整理她的背包,尽量不让她发现有人动过。
“今晚好好补偿我。”
林丝雨没说好,她脸上的红晕和小表情表达了一切。
他们放肆说着情话,完全没想这里还有一个人。
一刻钟后,推门而入一个穿着粗布花衣衫头发花白的老人。
她很慌张,她一眼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闭着眼,煞白的脸色,还有露在外面包着纱布的腿。
“你是,接电话的人?”
林丝雨问。
老人含泪说了两句,嗯,嗯。
“医疗费我们交过了,您带她回去就好了,还有,这是药。”
面面俱到,林丝雨总是不动声色做好所有,叶犷有点惊讶更多是宠溺。
“谢谢,谢谢,谢谢。”连说三句,老人太感激了,她说着让他们去家里坐坐,吃顿饭,被叶犷回绝。
吃饭能吃什么,用着诺基亚的人还指望能吃起大闸蟹。
叶犷牵着林丝雨走出病房,老人热心肠,对着他们背影喊道,“有时间来爱之光孤儿院,再请你们吃饭!”
她话音落的时候,他们已经下了楼梯。
坐在车上,林丝雨捏捏叶犷的脸,她对他的态度不满意,怎么说那是个老人,多不礼貌。
但是,她的埋怨被叶犷蜻蜓点水的吻消灭。
叶犷很会撩人,打小他女人缘就好,初三有了初恋,高中换了无数个,高考完的暑假便尝了禁果。
到林丝雨这儿,已说不清是第几十任。而他却是林丝雨初恋。
于此,林丝雨并没计较,还倒贴家用给叶犷找了工作,买了车,买了房,相当于包养。可她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叶犷贪恋游转各种女人之间的堕落,林丝雨迷恋有人给她安全感。各取所需。
夜晚拉上窗帘,屋内暧昧的灯光。刚沐浴完的身体还带着水汽,雪白肌肤散发出玫瑰香气。
叶犷松松领子,再也按耐不住下体的燥热。
一点一点剥开被包裹着的身体,勾人的轮廓,柔软的触感。
墙上缠绵在一起的影子,灯光抖动,影子也不停翻滚。
叶犷对这种完全释放的感觉十分享受,身下人喘着气,精神上又刺激着荷尔蒙。
整个夜晚都是男子的满足,女人的喘息。
第二天天蒙蒙亮,窗帘被风吹过一角,阳光柔软的打在两个近乎赤裸的人身上。
林丝雨睁开眼,望了一眼身边熟睡的人,悄悄离开他的怀抱。她走的瞬间,叶犷的手抽动了一下。
梳妆台,林丝雨拍打着粉底,大红唇装,镜子里的人俨然是标准的女人。从三年前的那个晚上起,她已不是曾经的女孩了。但她没有怨言。
临近中午的时候,叶犷才从睡梦中醒来。如果没有林丝雨,他的生活比这还要糜烂。
简单粗暴的洗漱完,他看看表,要去接林丝雨了。
刚坐上车,手机提示音响了。
“亲爱的,今天公司临时出差,三天之后才能回来。好好吃饭,不要熬夜。”
叶犷回她,“嗯。”
叶犷边把手机放进口袋变想着接下来无事可做的三天,嘴角勾起无奈的笑。
也罢,几瓶酒就可以了事。
耳边又响起浓郁乡村气息的手机铃,他不耐烦的皱眉,忽的想起昨天随手把那个古董诺基亚塞进口袋。
拿出来看,是没电了关机。
烦。摇下车窗,本能的想要丢掉,进而又插进车里充电。
她灰头土脸穿那么破,手机丢了肯定也不会再买,再跑出来谁给她找家人。
烦!
叶犷点燃一根烟,吐出几口烟雾,最不喜欢管闲事了。
驱车前往市区,他记得昨天那个老人说她在爱之光孤儿院。
生锈的牌匾,茂盛的枝叶,葱绿间点点黄色花蕊。叶犷下车就闻到齁甜的香味。
铁门没锁,叶犷也不按门铃,直接进去。
沿路风景不错,但他没耽误时间,这里让他不舒服。
前面有座亭子,叶犷一眼就看见里面坐着的人,绿色军用鞋,泛黄T恤。
大踏步走过去,“喂,哑巴,你的东西。”
蔚空惊讶的盯着叶犷,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稍瞬后,她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叶犷想她拿到手机破事儿就没了,没想到蔚空猛地抓住他的手,口齿不清的发着单音节。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