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乔乔的小心脏略微动了动,抱着被子的手也松了一下:“那好吧,我允许你盖我的被子。但是,你晚上睡觉不能乱动,要是让我发现……嘿嘿嘿。”
安乔乔的目光向下,停在薄某人的关键部位,挑了挑眉。
卧室的床很宽,睡三个人都不成问题,安乔乔却是习惯性侧躺在床的边缘,小猫一样窝着,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经过了一天的折腾,她已经很累了,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听得薄牧也分外安心。
他拂过垂下来的发丝,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不知是不是这个动作惊扰了安乔乔,长长的睫毛轻微地颤动,她以细弱的音调,梦呓般的念着:“云深哥哥……”
薄牧动作一滞,轻柔地为她掖好被角,拥着小女人沉沉睡去。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了进来,安乔乔指尖动了动,才发觉自己窝在薄牧的怀里,细碎的阳光笼罩在薄牧的脸庞,将每一处线条都勾勒得如此柔和。
她一动,他就醒了。
安乔乔伸了个懒腰:“哇,这简直和做梦一样,我从很早以前就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个场景。”
柔软的床铺,轻薄的窗帘遮住浓烈的光芒,她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面,两个人什么话都不说,什么都不用做,就觉得很安心。
只不过,那个男人,不是薄牧。
想到这个,悲伤的潮水泛上来,安乔乔从床上跳下来,趿拉着鞋去洗漱,本来是哼着歌的,但是歌声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到了后来,她从镜子里面看到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一定要找到云深哥哥啊,小书……也很想他吧。
薄牧的身影从镜中闪过,冷不丁地,他从背后抱住了她,双臂如蛇一般紧紧环绕,像是怕丢了她。
“突然有点难过。”这是他早上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喑哑干涩。
安乔乔恍惚片刻,笑得明朗:“怎么了?”
“还不是不舍得我夫人?”薄牧的手探了出来,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努力让气氛轻松起来,“我送你上班?”
“不用了。说好的互不干涉。”
非要和他划清界限。
薄牧的心沉了一沉,没再说什么,待到安乔乔去吃早餐,他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接了一捧水就往脸上扑。
安乔乔一看没多少时间,飞快地吃完早餐,抹了一把嘴角背着双肩包就往外冲,谁知道越是着急就越打不到车,眼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一个都走了,就只剩下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圈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安乔乔的内心猫抓一样,脑海里盘旋着四个字——要迟到了。
急得要死要活之际,一辆卡宴停在她面前,里面的人摇下车窗,对她招了招手:“小姐打车吗?”
“打打打!去迷城咖啡厅。”安乔乔像是见到了救星,拉开车门就坐在了副驾驶位,扯好安全带,给了薄牧一个大大的白眼,“人家一看你戴墨镜都害怕是黑社会,谁还敢坐你的车?”
“你敢啊。”薄牧熟练地打方向盘,“到迷城咖啡厅,三百块。”
“这也太坑了吧?二十分钟的路程而已,三百块?”安乔乔慌忙捂住了二十块钱从淘宝上买来的小钱包。
薄牧在车流中穿行,拐过一条小巷子,红灯,他平稳地刹车,凑到安乔乔跟前,低低地说:“你嘛,不给钱也行,今晚上继续跟我睡。”
车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救命啊——我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