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牧看见安乔乔的时候,她正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摇摇晃晃地拨过帘子而来。
没心没肺。
薄牧冲着安乔乔招了招手,她蹦蹦哒哒地过去,如同田野里一只欢喜雀跃的小鹿。
“她叫温染啊。”安乔乔一屁股坐下来,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名字倒是不错,很符合她的气质,柔柔弱弱的,要是我是个男的,估计也会被她迷住。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话锋陡然转到薄牧身上,他倒水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把杯子递给安乔乔。
平心而论,温染是个不错的女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一点都不夸张,但薄牧就是不喜欢。最大的原因,大概源于他的父亲薄良年。要不是薄良年非要把他们两个撮合在一起,或许他和温染还可以试试,当然,是在遇见安乔乔之前。
他很清楚温染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柔弱,一个女人,能越过她的哥哥做到温氏总经理的位置,必定是有一些手段的。
在他的眼里,温染更适合作为商业伙伴,而不是依偎在怀的妻子。
安乔乔问得认真,眼里闪烁着求知欲,薄牧也不好拒绝,就说:“大概没有眼缘。缘分这种东西很奇怪,有时候绕了一大圈,可能这辈子要结婚的那个人,很多年前你就已经见过了。”
“是吗?那为什么早些时候不结婚,非要兜兜转转?不觉得累吗?”安乔乔脑子有点短路,她咬紧下唇,百思不得其解。
薄牧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谁家七岁就让结婚?”
“七岁?”安乔乔掰着手指头开始计算,“大叔你今年多大了?你七岁的时候,我大约还没有出生吧?”
算来算去她沮丧地坐在凳子上,一张笑脸皱皱巴巴,十分苦闷:“我好像眼有点瞎,还是那天灯太暗?世界上那么多小鲜肉,我怎么就嫁给一个大叔了呢?”
眼前一片黑暗,是某大叔捂住了她的双眸,安乔乔挥着小爪子想要扒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无奈力气不够大,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挣脱薄牧的束缚。
薄牧把她圈在怀里,带着看不见东西的安乔乔亦步亦趋地前行,宠溺满满:“走了,小瞎子。”
温染刚巧从包间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打打闹闹的两个人,不由得抿起了唇——在她的印象里,薄牧可从来没有这么闹过。
她掏出手机,拍了一张两人的照片,随后拨通电话:“喂,帮我查一个人。”
为了让薄牧放开自己,安乔乔可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又挠又抓又咬,小喵咪的爪子抓在身上是真疼。薄牧对着自己被抓出来血道子的手吹着气,可怜巴巴地瞅着安乔乔。
“疼吗?”安乔乔有些心虚。
“特别疼。”
薄牧的眉毛恨不得拧出个疙瘩。
“哦那你就疼着吧。”安乔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所谓地拍了拍薄牧的手背,一本正经地说,“看来我的九阴白骨爪已经修炼到了第七重,比以前有进步。”
成功扳回一局,哇咔咔!
安乔乔内心烟花炸裂,说亲一下就不疼的那些都是骗子!需要安慰是吗,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