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碎得彻底也四分五裂了,里面如果真有什么被藏起来的秘密,现在也该露出一角了。
这下可以彻底死心了,至少从表面上看这石头里仿佛真没什么玄机,上面刻的都是耳熟能详的神话故事。
“我们现在究竟在哪已经不重要了。”三叔一声叹息。
我赶忙打起精神,就听见三叔紧接着道:“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团结一心,别被这些幻境给蒙蔽双眼尽快找到出路。”
这话一出,众人点了点头,各自散去查找出路。
我余光瞥见麻衣老头似乎对那个祭台情有独钟。
他因为这害怕上面有不干净的东西,并未用手触碰,可那眼神几乎是粘在上面了,一分一秒也舍不得挪开。
我也是一声叹息,已经想不出有别的奇招,如果我们还处在塔顶的话。
那我们这群人也太没用了些,竟然就这样被挡在了古陵的门外,找不着就算了,还可以给自己找个安慰自己的借口。
可偏偏找到了,却被挡在大门外,这种滋味很不好。
三叔的话,相当于一句鼓励的废话,我都有些失望,还以为三叔准备放大招结果三叔突然把我单独拉到一边。
“三叔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我压低声音,望着三叔,觉得三叔像是要给我交代些什么。
三叔点点头:“我刚才发现了另一队人留下的痕迹。”
说着三叔把我抓到一旁,我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茫然的看向三叔心想哪有另一队人。
如果有的话,我们为什么在路上没有撞到。
有些东西还来不及细想,我感觉脚下的地板震动的很厉害,紧接着竟然有好几块地板都碎裂开来,底下都藏着不同的石板。
怎么会这样?
虽然说没说话,只是把我脑袋按在墙上,我听见了锁链和齿轮转动的声音。
我看像三叔,大概明白了三叔的猜测应该是三叔无意间听到这里的动静,以为是有人触动了机关。
可能是谁呢?
“或许只是巧合。”我仔细听了一会,听见齿轮转动的声音愈演愈烈,而且脚下摇晃的很厉害。
“这是怎么回事?”麻衣老头他们几个纷纷摸索着靠近墙,虽然没有听见动静,但面色也有些紧张。
任谁来到完全一个陌生且有危险的地方,又不知道是谁不小心触碰了机关让他们站都站不稳都不可能完全冷静下来。
突然听见了一声尖叫,紧接着齿轮声音转动声音慢慢归于平静,我们脚下的摇晃终于被平复。
三叔看着我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却并没有把发现告诉其他人。
我猜测,三叔是想等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找个合适的时机。
这个时候这样的消息或许有些不合时宜。
我有猜想,三叔是永远不会说的,有人死在了机关之下就相当是对我们即将走的路程蒙上一层阴影。
我继续摸索着寻找出去的办法,我几次抬头偷偷看三叔见他都是一副沉稳平静的样子,心里默默的叹息。
我们把露出来的石板都拿开查看,除了碎裂的那一块加起来刚好是神话进程,女娲补天,后羿射日,这些神话仿佛是按照时间排列的。
不过我心中更大的疑问是,我直觉没错的话,这里是一个很崇拜蛇的地方。
云寒仿佛研究出了趣味,突然叫起我的名字,然后把我拉到了一边,又把两张羊皮卷摊在地上。
不过他一开口就让我冷汗直流。
“我听到了刚才那声尖叫。”
云寒的声音很轻,我却感觉重重的砸在了心尖上,早知道云寒叫我来是为了说这个的,打死都不过来。
“我也听到了,这和我们出去有关系吗?”我既是无奈又是有些惆怅,更多的是一种焦躁,还有就是身处危险之中的恐慌。
尤其是让我焦躁的竟然不是自己,随时可能死亡,而是刚才那声尖叫仿佛刻进脑中。
在我耳边一遍遍回荡。
又不是我害死的人,为什么心头沉甸甸的?
“那个祭坛上面有很多血,人心或许就可以开启吉他,说不定就知道接下来一步该怎么走。”
云寒的话,再次出乎我的意料。我几乎感觉脊背上窜出了一股寒意,我怀疑在之前那条黑暗的长廊里我带错了人。
“胡说什么呢?难不成我们一人划自己一刀,把那血池续满了血?”
真靠这招脱身的话,失血过多的他们估计熬不过下一关就得全军覆没。
“死人当然有很多血。”云寒说的理所当然,随后摆弄羊皮卷,可我分明感觉到他的手略微有些颤抖。
“别想太多,可能是盗墓贼想要宝藏,所以混进来了。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路人。”我叹了口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这话不只是安慰云寒,也是安慰我自己。如果事情发生在眼前,我们或许还能做什么,可只是凭一声尖叫,想这么多未免太荒谬。
“这里,祭台下面沉睡着一条蛇,也可叫化龙。这就是机关的关键,只能用一次。”云寒指了指黑色的一坨。
这个和之前在图腾上看见的话很相似,我点点头是与不是,只要拆了几台不就见分晓了。
说完他还挑了挑眉,故弄玄虚的问道。
“你不觉得这大殿里少了什么?”
少了蛇,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块去了,我赶忙叫三叔说明这边的情况。
我以为云寒说的只能用一次,是暴力拆除能出去,但是会不留痕迹,也就没有二次的可能,摸索着查看是否有机关。
果然让我找到了祭台下,有一个很小的图案,就正是云寒所说的化龙。
蛇就是蛇,在我看来化龙可能会是个大点的蛇。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我按下了机关,只听咔嚓一声,周围的一切忽然开始脱落。
就像是墙皮脱落,很轻,让我震惊的是,这些竟然没有造成影响,但很快,我发现了不对劲。
怪不得我们能靠着墙听到别的动静。
等这些东西纷纷像雪花一样飘落,紧接着露出了更大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