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说出这话在对比着寂静的黑暗,我下意识捂住了嘴觉得奇怪。
三叔像是被一拳打懵了,整个脸上神情呆滞。
云寒是怀揣是什么样的想法,动手的,我脑袋里闪过种种画面,对眼前两人都产生了怀疑。
这种时候他们两个谁都不能轻信,刚才只是面对幻觉,现在面对的是这两个活生生的人。
我没法分辨他们谁是真的,但我也不会抱侥幸心理认为他们其中有一个是真的,我更倾向于他们两个都是假的。
难度明显上升,而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身后的队友就已经被调包。
这里的可能远比我们想的还要难得多。
我不自觉,松开了三叔的手。
“三叔没事吧?”
我一边说着关心的话,一边朝旁边挪了两步,拉开了我们三个之间的距离。
由此我们三个站着的位置,更像是一个直角三角形。
在这黑暗中分明没有光亮,但是我能清晰的看见他们两个,三叔同样具备这样的能力,云寒好像不能。
我不觉得是我和三叔天赋异禀,只觉得我们身上应该有什么相同之处。
“云寒,你为什么要打三叔?”我盯着云寒,眼中满是皆悲,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云寒。
幸好他的视力似乎不能够在黑暗中看清我脸上的表情,否则如果是真的,我觉得我这样会让云寒心寒。
“你看清楚,我们刚才在比划那里走散了。这根本不是你三叔,就是这个古陵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怪物。”云寒嘶吼着情绪,仿佛濒临崩溃。
嘶吼声听的我心一惊,按照图纸显示我们应该还在塔里,怎么可能进入古陵。
我手放在藏着羊皮卷的口袋上,想通过查看图纸来确认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
可现在还有一双眼睛,我转头看向三叔:“云寒不相信我们怎么办?”
此话一出,三叔明显愣了一秒,他怔怔的看着我,眉头皱起,嘴唇蠕动,仿佛是在斟酌着该说些什么。
三叔大概没有想到我没有表露出一丝的怀疑,就相信了他。
毕竟他们两个各执一词,从刚才看见从我们面前走过的那一对熟悉的身影。
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从面前走过,仅仅靠声音,样貌根本不足以分辨一个人。
在这种情况下人的皮囊已经不可信我承认这古陵里的确有怪物。
但谁也没见过怪物披上人的皮囊伪装成人,仅凭肉眼怎么区分?怪物的目的是什么?
“他不信就算了。”三叔重重的叹息,露出心事重重的模样,拍了拍我的肩膀。
“白玉他们几个也不见了,或许把人聚齐了先搞清楚该如何通过这一观察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同时走过了黑暗,又返回黑暗,是因为这个吗?
我发现这片黑暗,即便是用肉眼观察的清楚,也难以减少人内心的恐慌。
突然黑暗中又亮起了一抹光,还是我们刚才看见的那副模样,只不过这次突然多了一些细节。
是,云寒挥拳打三叔的画面。
就像是一个画面,在不停的循环播放,我迟疑这就要退回原处。
云寒的手忽然抓住了我:“别乱走,这里比之前遇到的还要恐怖。这些都不是幻觉,小心受伤。”
我并不否定他的话,只是听见这些不是幻觉。还是有一些惶恐。
不是幻觉这些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仔细回想当时发生的事情,我们仿佛走进黑雾。
我当时在埋头看东西,三叔叫我,就一瞬间,我眼前的人就被换掉了吗?
问题太多。
不管他们是真是假,至少愿意保持表面上的和谐。更何况我对这黑雾一无所知,也不敢贸然甩开云寒的手。
“现在怎么办?”我看一下他们两个,对眼前这个云海又有了新一轮的考量。
这个看不见并不是真的看不见,毕竟这只有本人才能清楚,而装的话,也未必不能装出这副模样。
我能肯定当时太过于聚精会神,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前方三叔他们遇到什么情况。
现在该怎么办?
我摸着口袋,忽然摸到了罗盘偷偷把这东西掏了出来。
罗盘正在打转,还发出嗡嗡的声响。
我看着罗盘的样子,心里大概有了个猜测,是说所处的地方不对。
“罗盘坏了。”三叔笑了笑说着就要把罗盘拿过去。
我倒是没阻止,只是叹了口气:“这东西是从麻衣老头那里拿来的,虽然说坏了,但是手里有个东西踏实一点。”
听了这话,三叔的手僵在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云寒若有所思:“我们先离开这,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
说着他镜直接转身朝前走去了,我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三叔。
“三叔,点灯吧。”毕竟三叔一开始就拿着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放下点亮了灯有光不就好过去了吗?
听到这话的云寒走的动作明显变慢了,仿佛在竖着耳朵听我们两个的对话。
我现在谁也不信,如果这里真的有错的话,我觉得应该是在我沉思的一瞬间,前面的人出了问题。
也就是说,现在陷入危险的只有我一个,不知为何我松了口气。
看这两人现在也不想伤害我,不如将计就计,至少找出是哪里的问题。
三叔手里的灯早就熄灭了,我留意到竟然还冒着烟,有像蜡烛却透着一股腐烂难闻味道直接往鼻腔涌。
我觉得有些奇怪,刚才为什么没有闻到这股难闻的味道?
突然眼前变成了一片漆黑的样子,我瞬间大惊,随后大脑更快一步作出反应,直接蹲在了地上。
难道灯一直是亮着的?
三叔的声音没了,云寒走路的动静也没有了,鼻尖上萦绕的那股怪味,变得越来越淡。看書喇
我不知这是不是什么好事,就看见三叔手里的灯已经亮起,他不解的看着我:“走吧。”
我听着只觉得像是地狱催魂灵一样可怕,不自觉的问出了心里问题:“三叔,这盏灯刚才也是亮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