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梅左手拿着一个全身给鲜血染红的纸人,右手是一把黑色的剪刀。
显然,赵梅是打算用剪纸人的那招要对付我们。
我见状,不禁对一边的云寒说道:“小道士,该你上场了。”
之前,云寒阴德加持对付赵梅可是让我印象深刻。
在我看来,我们四人中也只有云寒能够对付赵梅了。
在云寒正要上前的时候。
柳燕站在我身边及时说道:“大哥哥不能过去,赵梅已经消耗了自己的寿命在纸人上面,阴德加持根本对她没有用,只要她剪纸人,不但在剪她的命,更是在剪你们的命。”
云寒听到这话,不禁脚步一顿。
我更是头皮发麻,赵梅真是疯了,为了对付我们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是打算和我们同归于尽啊。
麻衣老头不甘的看了一眼已经变成僵尸的许昌,无奈的说道:“赶紧走,别让赵梅和我们拼命了。”
于是,我们五个人匆匆的朝着身后跑去。
我们跑出去一段距离之后才停了下来。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赵梅并没有追过来,而是站在许昌的身边。
只是我们根本也不敢过去,谁知道赵梅消耗了多少的寿命,万一我们过去,赵梅一发疯,还不知道得消耗我们多少的寿命。
从目前情况来说,许昌如果想要变成魇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除非赵梅愿意从头开始,只想要再次许昌成为魇,付出的代价要比之前更要大。
我们五人现在远处颇有紧张的盯着远处的赵梅和许昌。
“燕儿,你的守护有没有说怎么破解赵梅手中的纸人。”我低头看着柳燕问道。
柳燕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大哥哥,守护说以命搏命的术法无解,最好的结果无非就是她耗费了五年的命,咱们只耗费一年的寿命。”
柳燕的话我也明白,尽量用小的代价来抵消别人大代价整出来的术法。
不过像赵梅这种,即使是用一年换五年,在我看来也是血亏。
“赵无极,我赵梅今日用余生性命剪归路村所有阴魂的阴煞之气。”
赵梅现在许昌的身边,双手举着沾染鲜血的纸人和剪刀歇斯底里的喊着。
那股悲壮的声音让我内心有一股子莫名的悲伤。
“一剪,前尘因果断。”
赵梅此时已经把手中的纸人扔掉,用剪刀剪在自己的手腕上。
只见赵梅的手腕鲜血飞溅。
云寒看着这一幕有些震撼的说道:“她这是把自己当成纸人吧?”
“二剪,今生罪孽缘。”
赵梅这次是面对虚无之处剪了一下。
顿时,从赵梅的嘴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赵梅脸色苍白,嘴角露出癫疯的笑容,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某种疯癫之中。
“三剪,天地阴煞清。”
赵梅双手握着剪刀,对准自己的胸口猛然刺了下去。
卧槽。
这一幕看的我有些心头一颤。
“你们先在这里呆着,赵梅用自己的命在清除阴煞之气,我先走了。”麻衣老头急匆匆的说了一句,随后掉头就走。
柳燕同样着急忙慌的说道:“大哥哥,我也走了,守护不让我在这边呆着了。”
于是,柳燕紧紧跟在麻衣老头的身后迅速离开。
这下只剩下我,孙缺和云寒了。
我们三人静静看着远处的赵梅。
忽然,赵梅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整个人缓缓倒在地上。
这时,我忽然感觉到一阵特殊的东西似乎穿过了我的身体,让我全身有一种通透的感觉。
似乎在这一刻我的心灵都得到了净化。
难道这是因为刚才赵梅的三剪?
云寒忽然颇有感慨的说道:“赵梅这是把自身的功德都给散了啊。”
这时,那些跪着的村民全部站了起来。
一个个阴魂全部进入了村民的身体中,村民们抬头望天纷纷露出释然的神色。
随后,我就看见刚才进入村民身体中的阴魂又重新走了出来。
这些阴魂身体略微有些透明,全身丝毫没有一点阴气,甚至我感觉整个坟地的阴气似乎都消失了。
哗啦。
忽然间,我听到锁链晃动的声音。
正当我好奇的打算要顺着声音看过去的时候,孙缺猛然拽着我的胳膊急促的说道:“师叔,蹲下身子低头闭眼,不听不闻不看。”
我尽管内心好奇,但还是按照孙缺的动作赶紧蹲了下来,低下头安静的蹲在地上。
刚才我听到的锁链声音越来越近,紧接着一股刺骨的阴气从我的身边经过。
没有多大一会,刺骨的阴气消失不见,孙缺颤颤巍巍的声音随之响起。
“师叔起来吧。”
我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整个坟地中所有的阴魂全部消失不见,而且那些村民也缓缓朝着村子走去。
不过在我看向云寒和孙缺的时候,不禁有些愣住了。
他们两人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恐惧,汗水不停的顺着脸颊流下来,好像是见到了某种恐怖的东西一样。
我看着孙缺关心的问道:“孙缺你没事吧?”
呼。
孙缺长长出了一口气,缓缓摇头说道:“师叔,我没事,真他么的刺激,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我满脸疑惑的问道:“对了,刚才我听到了锁链的声音,你让我蹲下是干嘛啊?”
“那两位来了。”孙缺低声说了一句。
那两位?
我内心更加的疑惑起来。
正当我想要再次询问的时候,我心中猛的浮现出来一个词语,于是震惊的说道:“你是说黑……?”
没等我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云寒手疾眼快一把捂住我的嘴巴,低声说道:“不能提名,更不能谈论。”
于是,我点了点头,用手指比划出七和八的手势,然后小声问道:“是这两位爷?”
云寒和孙缺分别凝重的点了点头。看書溂
卧槽,真的有七爷八爷的存在?
七爷八爷,是对黑白无常的尊称。
也就是说刚才锁链声响起是黑白无常来了?
“真的有那两位爷吗?”我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云寒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行里的前辈说,若遇,不可听,不可闻,不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