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抓住一块突出的岩石一角,尽量抵抗住迎面而来的山风,伸着头朝四周观望鼠吞阴鼠口的布置。
之前在远处的时候,看上去并不是多么的清晰。
如今在鼠口的位置,我才发现整个鼠口大概的框架,属于天然形成,丝毫没有发现人为的痕迹。
我不禁眉头紧皱,本以为鼠口是人为的布置,现在看来似乎跟我所想的根本不同。
我之所以这么执着于寻找人为的布置,原因很简单,只有破坏了人为的布置,才能够让鼠口无法吞阴。
如果鼠口属于天然形成的话,想要破坏鼠口难度很大,除非山河师亲自前来才可以,单凭我现在的造诣,根本不行。
忽然。
我的目光被鼠口上方的两块空洞石头给吸引。
一般情况下,很少会有石头出现中间空心,而且这两块石头中间的空洞还不是在树立的一方,而在平衡的一面。
我心中一震,开始扶着岩石,朝着鼠口上方的两块石头缓慢移动过去。
铛!
嘹亮的铜锣声音响起。
我下意识的扭头一看,孙缺背靠一块岩石,似乎已经身体力竭。
云寒手持桃木剑正和麻衣老头一起对付眼前的瘟魁。
在我打算扭回头的瞬间,瘟魁一脚踢在麻衣老头的胸口。
麻衣老头重重的落在地上。
“李轩,你大爷的别看热闹了,赶紧去处理鼠吞阴。”麻衣老头也不知道从什么角度看到我在看他们,不由气愤的开口骂道。
我赶紧扭回头,两个大步来到鼠口上方的两块石头面前。
在我看清楚两块石头的空洞有着明显人为凿刻痕迹的时候,瞬间高兴了起来。
看来这就是破局的关键点。
随后,我特意往上面走了几步。
从这个位置来看,两块中间有着空洞的石头明显就是鼠头的鼻孔。
如果我把老鼠的鼻孔给破坏的话,鼠吞阴肯定会失去气,如此一来的话,鼠吞阴这个山河局就算是失去了作用。
我赶紧顺着岩石下来,打算把两块中间有着空洞的石头给破坏掉。
可是正当我刚站稳住身子,一道黑影从我的面前闪过。
随后我便感觉到背后似乎被什么人给狠狠的推了一下,然后我整个人朝着下面滚落下去。看書喇
好在我手疾眼快,双手抱住一块岩石,才算是让自己停了下来。
我赶紧站了起来,在我的上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他的半边脸已经血肉模糊,胸口处有着一个拳头大的洞,正流着鲜血。
我心中一阵恶寒,这明显是一个阴魂啊。
“小子,不想死的话,赶紧从这里滚出去。”中年阴魂用凶狠的目光,看着我含糊不清的说道。
瞬间,我的内心激起一股怒火。
区区一个阴魂,我还能怕你不成。
铛!
我拿起腰间的铜锣开始狠狠的敲打在背面,阴魂在听到铜锣声音后,明显脸上流出畏惧的神色,甚至后退了好几步。
我一手提着铜锣,另外一只手扶着岩石开始往上面走。
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摧毁鼠吞阴。
至于刚才从背后偷袭我的中年阴魂,我根本顾不上去搭理他。
我刚往前走了没有几步。
中年阴魂突然激动的看着我问道:“你是孙家的人?在黑树林下面破坏八方来贺的人中,就有你吧?”
卧槽。
顿时,我内心一惊。
莫非这个阴魂是张家的人弄过来的?
在黑树林下面布置八方来贺的局正是张家的人。
我不禁有些警惕的开口问道:“你是张家的人?”
“苍天有眼啊,我们张家一直在寻找你们,没有想到今天被我给碰上了。”中年阴魂有些癫狂的说道,显然对我有着极大的怨恨。
点背啊,我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张家的人,看来鼠吞阴跟张家人有着摆脱不清的关系。
麻衣老土说的没有错,张家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在黑树林下面布置八方来贺想要利用龙气去增强家族的气运,现在又阻拦我破坏鼠吞阴。
本来我想先去破坏鼠吞阴,现在看来只能先去对付中年阴魂了。
不然的话,依照张家人对我的恨意,肯定不会让我顺利破局。
铛!
我再次敲动铜锣的背面。
中年阴魂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我趁着这个功夫,不顾被山风吹下来的危险,脚下发力直接来到中年阴魂的面前。
我右手拎着铜锣,左手从包里面拿出一张镇魂符,直接朝着中年阴魂的背后贴了上去。
镇魂符能够对阴魂等一些脏东西起到类似定身的作用。
果然在镇魂符贴在中年阴魂背后,中年阴魂瞬间老实了下来。
过会再收拾你。
我狠狠瞪了中年阴魂一眼,随后继续往上紧走两步,两块作为鼠吞阴鼻孔的石头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用手狠狠一推。
两块石头瞬间朝着下面滚落下去。
在这个时候。
凶猛的山风瞬间停了下来。
我内心一喜,山风不刮了,成功了!
正当我内心窃喜的时候。
中年阴魂背后的镇魂符忽然掉落。
中年阴魂转过身,目光流出狰狞之色,朝着我快速的跑过来。
尽管我想躲开中年阴魂,从另外一边顺势跳下去。
可惜。
我所站的位置实在是太陡峭。
没等我脚步从一块不平整的岩石上移开脚步。
中年阴魂已经冲动我的面前,身体狠狠的撞在我的身上,口中带着愤怒说道:“坏我们张家的大事,你必死。”
于是,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着下面一头栽了下去。
我眼角能够明显的看到在下面有一块尖锐的岩石角。
如果我撞在这块岩石眼角的话,指定会被撞破脑海。
眼瞅着就要撞在岩石的尖角上,孙缺猛然朝我冲了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衣服,把我掉落的方向偏移了一点。
随后,我脑袋重重的撞在地面的泥土上,眼前顿时出现了无数的星星。
至于我的大腿则正好碰在了岩石的尖角上面。
我明显感觉,自己的大腿似乎被什么东西撕开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