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的右手完全已经不是正常人的手了,麻衣老头冲到张兴面前,两个人立刻开始快速的交手。
两人好像是演武侠电视剧一样,各种要命的招数,不停往对方身上招呼。
我攥着麻衣老头给我的几张符篆,悄悄朝着两人靠近。
张兴正在全神贯注的和麻衣老头战斗,丝毫没有发现我的举动。
麻衣老头见到我已经就位,故意露出一个破绽,直接被张兴巨大的右手拳头给击中,整个人再次被击飞。
不过张兴的后背也完全暴露在我的视线中,我紧忙两步上前,把手中符篆拍在张兴的身上。
瞬间,张兴就站在原地,动也没有办法动了。
这下看你怎么耍威风!
这时,麻衣老头也从地上趴了起来。
“就算你们困住了我,你们也杀不了我。”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张兴竟然还能说话。
我来到张兴的面前,他丝毫没有任何慌乱,好像是铁定认为我们拿他没有办法一样。
不过麻衣老头既然让我定住张兴,他肯定还有其他的后手存在。
麻衣老头缓缓走到张兴的面前,猛然一挥手,把自己的上衣掀了起来。
麻衣老头背后那张诡异的大脸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
这张脸刚露出来,立刻张大了嘴巴,一排排尖锐的牙齿随之露了出来。
麻衣老头用手在后背轻轻拍了一下,那张大脸开始诡异的蠕动,从后背朝着他的手臂移动。
尽管这一幕我已经看到过一次。
但再次看到麻衣老头背后的大脸,我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毛。
已经被定住身的张兴脸上更是露出恐惧的神情,几乎用尖叫的声音说道:“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麻衣老头满脸冷漠,甚至那股诡异的气息都让我有些畏惧。
最终,那张大脸出现在麻衣老头的手中。
麻衣老头缓缓走到张兴的面前,张兴因为恐惧,脸部的肌肉在剧烈的抖动着。
麻衣老头冷笑一声,把手中的大脸直接甩在张兴的脸上。
大脸好像是液体一样,瞬间把张兴的脑袋给包裹住,原本他还算比较寻常的一张脸,立刻变得诡异起来。
主要是大脸包裹着张兴的脑袋,让人说不出来的渗人。
“啊!!!”
我听到张兴发出一声惨叫。
没有多大会,麻衣老头伸手把大脸从张兴的头上拿了下来。
大脸顺着麻衣老头的手开始移动,最终又回到麻衣老头的背上。
麻衣老头的后背又出现一个很大鼓包。
砰!
张兴突然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走到张兴的身边,仔细端量起来。
张兴面如死灰,好像陈放多日的尸体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生机。
死了?
我来到麻衣老头身边问道:“臭道士,张兴怎么了?”
麻衣老头嘿嘿笑了两声,破锣嗓子低沉的说道:“刚转魂的人,肉体和魂的契合度没有那么高,我把他的魂给吞了。”
听完这话,我背后冒出一股冷汗,吞魂,也就是说张兴的魂已经被麻衣老头给吞了。
麻衣老头之前跟我说过,人的死亡都是魂先死,然后肉体再死。
这就是说,麻衣老头吞了张兴魂的话,张兴也就没有了命。
“在外面的死人俑怎么办?”我看着麻衣老头问道。
此时外面还有四个死人俑,因为受到铜锣声的影响,依旧在漫无目的的走着。
麻衣老头思索一番,说道:“这几个死人俑绝对不能再进入棺材中,不然我们的麻烦就大了,你先看好这些死人俑,其他的等到云寒和孙缺来了以后再说。”
我在一边点了点头,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之前张兴告诉我说,死人俑都是古代勇士炼制而成,我刚才看死人俑也不像是古代的人啊?”
这个疑惑我在张兴刚转魂从棺材里面出来就已经有了。
“扯淡,”麻衣老头有些骂咧咧的说道:“很明显你被张家人给骗了,这八个死人俑都是身亡不会超过七天的人,不然他们也没有办法转魂。”
果然,我之前的猜测没有错,这些死人俑竟然真不是古人。
“死尸为什么要涂抹水泥啊,我刚开始还以为是跟兵马俑一类的石俑呢。”我在一边附和的说道。
刚死去的尸体涂抹水泥,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没见识,”麻衣老头略带嫌弃的看了我一眼,解释说道:“那是槐泥,用百年槐树根部加上根部的泥土制作而成,能够在最大程度保证死尸的身体机能和活人一样,不然的话,张家的人一旦转魂,使用的肉体也是僵硬的肉体。”
我虚心接受,默默把麻衣老头的话记在心中,这些对于我一个刚入阴行的人来说,是一些极其重要的见识。
片刻后。
山洞的入口处出现两个人,正是云寒和孙缺。
不过他们两个人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略显狼狈。
麻衣老头见到两人回来,开口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孙缺点了点头,说道:“老爷子,布置阴灵路的是张家人,已经被我和云寒给解决,不过张家的人的确是阴险,在临死的时候阴了我们一手,差点让我们阴沟里面翻船。”
麻衣老头摇了摇头说道:“恐怕那个张家的人并没有死。”
“不可能,我和云寒都确认过了,死的都不能再死了。”孙缺自信满满的说道。
“卧槽,”这时云寒忽然惊呼起来,满脸震惊的看着山洞中的布局,不可置信的说道:“这是八方来贺?”
“八方来贺?”孙缺一副茫然的样子,显然是不知道八方来贺。
麻衣老头点了点头。
“怪不得张家人费这么大的劲去整阴灵路,原来是为了这个。”云寒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师叔,什么是八方来贺?”孙缺凑在我面前低声问道。
我立刻兴趣满满的给孙缺讲解起来,以前都是我问孙缺,今天难得我给孙缺科普阴行知识。
孙缺听完我的话,脸色不由阴沉起来,显然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