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喊着,但是那麻衣老头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提着刀走向了槐树。
现在要怎么办?
我死命地朝着槐树跑着,但是途中却被几个村里的壮汉给按了下来。
“不要!”
“李轩啊,不是叔说你,这树得砍啊。”村长站在一旁,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
我被死死地按在地上,完全不能动弹,心里净是绝望。
“住手!”
就在这时,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我赶紧对着爷爷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好在众人听到爷爷的声音,都纷纷停住了动作。
麻衣老头也停住了,提着刀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爷爷。
“李二爷,你怎么出来了。”村长看到爷爷,喊了一句。
只见爷爷管都没管村长,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向了槐树,村里的人都纷纷让出了一条道。
爷爷在村子里还算有些威望的。
只见爷爷走到树前,坐了下去。
“你们要砍树,就连同我一起砍了吧。”爷爷就抱手坐在树前,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局面又一次僵住了。
“这……”村长也不知道怎么办好,看向了麻衣老头。
只见这麻衣老头眼神一沉,手里握着刀的手在不断地颤抖着,片刻,稍稍抬起手,微微地抱拳,说道:“李二爷,这灾树确实要砍,对不住了。”
话音一落,一道寒光闪起,我闭上了双眼,不敢看着血腥的一幕。
片刻之后,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偷偷地看了一眼。
只见,那预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麻衣老头的手悬在了半空之中,迟迟没有落下。
而视线转移一看,原来是爷爷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类似令牌的东西。
“你看看这个……”
麻衣老头丢下了刀,缓缓地接过了爷爷手中的令牌。
他细细揣摩着手中的令牌,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的敬畏。
“这……是司天监?你是司天监的后人?”麻衣老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爷爷,中间还微微瞟了我一眼。
他这话一出,众人都纷纷楞在了原地。
爷爷微微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没错,我们家就是司天监的后人。”
我们村子身处泰山脚下,对古时候主持泰山封禅的司天监,自然是有着不少的传闻的。
关于封禅的传说,也是有着各种版本,但是都无一例外地有一个共通的特点,就是这司天监,曾经就是无所不能的代表,还是古时候的真正的大官,特别是在这小小的泰山脚下,这个职位得到了或多或少的神话。
我还是第一次听爷爷提起,我也没想到我家之前有着这样的背景。
麻衣老头低着头,脸上有些阴沉,看出来十分挣扎的样子,过了一会,还是慢慢地拱手说了一句:“李二爷,之前真不知道你家是司天监的后代,今天此举,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爷爷点上了他的旱烟,缓缓地说道:“滚吧,我不想在村子里见到你了。”
麻衣老头的脸上抽搐了一下,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看,但是还是十分忌讳地朝后退了几步,走到了我家的屋前,拿起自己的包袱,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但是他临走前,还死死地盯着我看了一眼,眼神有些怪异,看着人有些怪不舒服的。
这麻衣老头一走,围在村里的人更加是议论纷纷,但是能很明显感受到的一点就是,村里的人看我们的眼神都开始有些奇怪。
仿佛是在看一些怪物一样。
“李二爷,你说要是这树不能砍,这村子里的怪事,该如何解决啊?”村长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十分忧愁的阴影。
“罪魁祸首已经走了,村里的怪事自然会停的。”爷爷似有若无地说着。
罪魁祸首走了?难道爷爷也知道这麻衣老头的事情?但如果是这样,爷爷为什么不把那老头留下来呢?
我听到爷爷这一番话,不禁有些疑惑了起来。
但是人已经走了,要寻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村里人听到爷爷的解释,碍于我家司天监的身份,也不敢多问,都纷纷散去,只能回家等等看。
说来也怪,自从那麻衣老头离开了之后,这村子里的井水和村外小溪的水,真的就变清澈了许多。
而也是这件事之后,爷爷就一直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一次都没有出来过。
我的心中虽然有着无数的疑问,但是爷爷这样,我也完全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直到三天后的一个夜里。
屋外的大雨下了大半天,直到半夜里,还是在噼里啪啦地下着。
已经好久没见过这种大雨了。
突然,爷爷的房门被推开了,他从里面走出来,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像好多天都没睡觉的样子。
见到爷爷出来,我赶紧走上前去扶了他一下,“爷爷,你终于出来了。”看書溂
“轩子啊,爷爷可能要出去一趟。”
可是没想到,爷爷有些疲倦地对我说了一句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