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才从江晴的嘴里得知,老朱被人敲断了一只胳膊,在久江大桥上跪了一夜。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心里寒意四射。
江晴坐在我的对面,八卦的问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茵茵,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我苦笑,没有说话。
江晴倒是看得出来我不愿意再说,也识趣的挑开了话题,但眸里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光芒。
我捧着咖啡杯,眼底茫然。
宁泽涵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他本身就那么的神秘,加上我们心照不宣,谁也不会触及彼此隐私,这件事情,终究是个秘密。
夜色如洗,我一个人下班回家,走在熟悉的那条黑暗的小路,整天,都在浑噩中度过!
江晴说:宁泽函好像很喜欢你!?
也不知是周遭太冷,还是江晴的话,有些刺激到我的神经,打了个冷战的同时,我也笃定下来,宁泽函与我,只不过是在行使自己的契约权。
他,和我,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向江晴坦白了,我们,就是纸面夫妻。
我缺钱,他,是雇主。
说这话时,我浑身不自在,就像被人用针扎了一下。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我本能的凛了凛。
回头,没人。
吸了口气,加快速度朝着租房走去。
蓦地,身后一只大手捂了过来,狠狠一勒,刺鼻的味道传来,我来不及挣扎就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方舟宣苍白的脸出现在我面前,而我居然躺在酒店的地上!
我下意识的向身上摸去,还好,他没有碰我!
可。
周遭,却让人悚色。
这里像是酒店公寓,而且,还是一间情趣房,周围挂满了令人不能直视的东西,皮鞭,假具,蜡烛,情趣服.......
我一急,瞳孔紧缩,悄悄翻出手机,准备报警。
他,就像是一个跗骨之蛆,从来不肯从我生命里消失,时刻提醒着我,我身边有着一个定时炸弹,一直在威胁着我身边所有人的安危。
“呵呵,怎么,傍上大款就见不得旧情人了?”他警觉到了。
方舟宣蹲了下来,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脸,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松手!”
我别过头。
他已不是让我觉得恶心那么简单。
“老子就喜欢你这个样子,一脸清纯,骨子里淫荡的要死,才跟我分开就做了别人的情妇,就这么喜欢钱?”
“老子追了你几年,你碰都不让我碰,说吧,他给了你几个钱,你才愿意和他在床上,死去活来?”
方舟宣病态的低下头,眼神阴狠的看着我的脖子!
我用了力挣扎:“你敢碰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识趣的话,滚!”
“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从来都没有碰过你,真是便宜那臭小子了,今天,我也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咦,现在还没感觉吗?不,不会的,你等下,就会求我干你了!”
他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身上奇痒难耐,紧接着,下面最敏感的地方,竟然有了反应……
难道,方舟宣给我下了药。
下一刻,我浑身火热,难受的像是被扔进了沸水里面,但是同时,瘙痒的感觉爬满了后背,咬着牙没有出声。
“真美!”
我撑起身子,想趁他不注意,逃出这里!
门,就在那里!
“让你贱,不要脸,做别人情妇!”
“老子要你爽,让你叫!”
方舟宣像是疯了一样,曾经,那个斯文的高材生,像个泼妇一般,不断的辱骂着。
我浑身力气被抽离,恶心的想要吐出来,但是身体温度却一直在高涨,涨得我胸口一阵一阵的疼。
方舟宣大手触来,诡异的让我感到清凉!
“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就再也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我怕了,怕的要死。
“也是,我可以用你来换钱,谢鸿雁不是喜欢你吗?还有那个老朱?”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我的!”
他像饿狼般扑来,压在我的身上,我头晕脑胀,浑身都是汗水,没有一丝力气,想要反抗,却抬不起手掌。
“放了我。”
只能张着嘴用力的吼出来。
“放了你,哈哈哈,可以的,等我玩够了。”
他直接脱了衣服,胸口一道长长的刀疤,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油光滑亮恶心的身体朝着我扑了过来。
那根丑陋的东西涨在胯间!
“臭婊子,当情人!”
我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掌,方舟宣轻呵一声,面上的兽欲,愈发的吓人。
“嘭!”
“放开我!”
脸迅速肿起来。
他摁着我的手,恶臭的嘴凑了过来。
我急的胸口抽搐,一脚朝着他的下面踹了过去。
方舟宣闷哼了一声,露出纠葛。
“婊子,装什么纯,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剩下的,跟老子犟,老子就让你看看!”
他放开了钳制着我的手,迅速的脱了裤子。
“滚开!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哈哈,死?”
我尖叫,挣扎。
但是我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兴奋,掰开我的双腿,就要冲进来。
一双眼睛兴奋的通红!
“嘭!”
慌乱间我抓起了床头的烟灰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一缸子砸在方舟宣的头顶,一丝鲜血顺着他满是本就不健康的脸上流了下来。
方舟宣摇摇欲坠,躯体怦然倒下!
我慌不择路的爬了起来,发抖着,抓起地上撕碎的衣服,不要命的跑了出来。
“别走,臭,臭婊子……”
他还想爬起来追我!
我不敢逗留,逃命般奔出,一路上,好多人都用怪异的看着我,那鄙夷恶心的目光,让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肮脏!
光着脚跑出去好远,胸口疼的喘不过,好不容易跑到了酒店门口,猛一抬头,一辆黑色路虎靠在那里,我刚要躲避,一双冰凉的目光与我相对。
熟悉。
睽然间,我的脸上火辣的烫。
他目光如霜,薄唇微启,却一句话未发出。
我从他眸里,似乎也看出了生冷,不屑,与可耻。
站在车旁,十指紧紧的抓着破碎的衣服,真是又难看、又不堪。
我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一把抓住车门,直接钻了进去。
我身上的痕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光溜溜的大腿布满了方舟宣留下的掐痕,暧昧羞耻。
宁泽函颔首,面无表情。
紧接着,一件外套轻轻的递来,我咬着牙,泪水模糊了双眼,不敢抬头,颤抖着接了过来。
只有我自己才知道,那件破碎的衣服下面,什么都没有。
他打开车灯,发动车子,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我没有动。
但知道羞耻。
他能给我一件衣服,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很快,车停,宁泽函率先走下,打开后车门,深邃的瞳孔扫来。我不敢看他,嗫喏的抱着双臂,连头都不敢抬。
他一个字都没说。
但冷漠,却像利剑,洞穿了我的身体。
一双大手扣住了我的肩膀,我打了个激灵,面前更是有些天旋地转,下一秒,我已被他打横抱起。
“不要。”我本能的呼喊。
他愣了下。
“这么想被别人看?”
我僵了僵,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抱我回家。
仅存的那点自尊像是被敲碎了一般,撒了一地。
咬了一路的嘴角沁出了鲜血。
刚刚下地,脚下一个哆嗦,差点没有跌倒。
他再次扶住了我,眼里,有一丝嫌隙。
我连忙松手,强忍着体内的烈火,微笑道:“谢谢你,我自己,可以。”
林茵茵,你为了钱,已在他的面前,失去了做人的底线。
如今,又像个婊子似的,丢人现眼。
这个声音,在脑海呐喊。
而体内的邪火更像是浇了油一样疯长。
宁泽函拧开浴室的门,另一只手,仍然扶在了我的肩膀。
“进去吧,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