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楷楷。”他道。
“这不可能!”郁雪平静的情绪裂开,露出深沉的防备。
“他是我的儿子,你凭什么要将我们分离?”
“你就当你做慈善。”郁雪耸肩,“反正你不喜欢我,何必要这么个拖油瓶?以后你会结婚,会有别的孩子,就不打扰你的新生活了。”
郁雪想到谭可,偏了偏头,“毕竟孩子还是跟着妈妈好一些。”
“谁说我要结婚的?”汪清渠皱眉。
“你总会结婚的。”郁雪想到那天看到的孕检单子,虽然没来得及看清楚怀孕的是谁。
可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郁雪笃定的语气让汪清渠很不快。
“你养得起楷楷吗?我是说给他精英教育。你也是这样长大的,你觉得你给起楷楷这些么?你能给他请来各种私教吗?你能够送他去国际学校吗?甚至你连最喜本的陪伴都做不到。以后你给他开家长会,参加亲子活动,难道要告诉所有人,楷楷是个私生子,他的妈妈在夜总会上班吗?”
毫不留情的话语让郁雪勃然色变。
这比在昔日同学面前拼酒还要让她颜面扫地。
只因为这一切的指责都来源于汪清渠。
她一字一顿道:“汪先生,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对于孩子来说,最好的是父母的爱护,而不是物质本身。纵然他一辈子都是这样的平常,他这一生也可以开心的渡过。我即将去律所担任实习律师,夜总会的工作已经辞掉了。你的担心构不成威胁。”
“律所?是张泽介绍的吧?你榜上这个男人,才有底气这样。”汪清渠轻轻地道。
郁雪没再开口。
她刚才失态了。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过着最卑微的生活,怀孕所带来的不便和生活地艰难,甚至让她好几次有轻生的想法。
说来惭愧,她没有死并不是什么母爱激发,而是她怕死。
她在夜总会,听过那么多的羞辱,再听汪清渠这话,竟有些好笑。
她为什么还要在意汪清渠?
“随你怎么说,但是张泽哥会帮我的。”
郁雪笑了一下。
在汪清渠看来,郁雪是在提到张泽时候才露出笑意。
不同于之前客套性的假笑,她的愉悦是认真的。
汪清渠听得烦闷不已,他忽然想起大学时候,都是郁雪被他气得跳脚,现在两人却换了过来。
一时间汪清渠望向郁雪的目光有些复杂。
“总之,孩子我要定了。”汪清渠道。
郁雪霍然站起来,冷然地看着汪清渠。
“这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要夺走他?”郁雪头一次撕下伪装。
她双眸含泪,却是又倔强又凶狠地看着汪清渠。
“我怀孕吐得恨不得把胃吐出来的时候你在哪来?我大出血差点死在产台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楷楷每次发热生病的时候你又在里?你什么也没做过,凭什么要抢走他?他是我的命,你要真的抢走,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汪清渠静静看着郁雪,心头泛起一阵阵的烦乱。
郁雪总是能够轻易地惹怒他。
他靠在椅背上,表情冷硬。
两人正在争执期间,张泽抱着郁楷走进了咖啡馆。
“妈妈!”郁楷飞快地奔过来,扑倒郁雪身前。
郁雪伸手将儿子抱住。
楷楷贴在她的身上,才看到汪清渠。
他眉开眼笑的道:“叔叔,是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