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极大的酒气蔓延,郁雪才看到汪清渠。
汪清渠喝了很多酒,郁雪只感到他浓厚的气息袭来,就被狠狠地吻住。
郁雪大脑一片空白。
汪清渠的五官模糊在夜幕里,吻得狂肆又凶狠,带着无尽的索取。
被吻得喘不过气的郁雪推开汪清渠。
“我不是谭可,汪先生认错人了吧?”她微微喘着气,嘴唇泛起红色,饱满的唇形更加诱人。
汪清渠的目光从沉醉中清醒,眼眸中的狂热褪进,重新变得冰凉。
“这不就是你的工作吗?”
汪清渠捏住郁雪的下巴,“你陪了多少人?如何收费的?”
他拿出钱夹,从中抽出了所有现金,塞进郁雪的手提包中。
“抱歉,这是小费。”他慢条斯理地说出最残忍的话:“如果不够,我可以给你转账。”
郁雪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心底都泛起疼。
她想要推开汪清渠,汪清渠单手撑在墙边,纹丝不动。
她脸上的平静似要裂开,白净的下巴上被汪清渠捏出一点点的微红。
路灯从汪清渠的背后照射过来,清晰地打在郁雪的面上。
汪清渠伸出指尖,想要抹去那点点痕迹。
郁雪啪地一下打开他的手。
假如再次遇到汪清渠,这个念头又冒出来。
每当她软弱的时候,每当楷楷生病她抱着他绝望地时候,每当她被人羞辱背负着生活重担继续前行的时候,她总是会想到汪清渠。
如果他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如果他知道自己家中的事情……会不会给自己一点依靠?
才生下楷楷那一年,郁雪总是有这样的念头。
愤怒渐渐消散,只剩余一点点的委屈隐在心里。
等郁雪在生活中挣扎,她才明白,在她和汪清渠的那段恋情里,汪清渠的感受也是如她刚才那般吧。
从头至尾,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强迫,带给汪清渠的,也只有屈辱。
这样的汪清渠,又如何会喜欢她?
汪清渠被打了手,眼中聚集起怒气。
他神情冷淡地道:“给的不够多吗?”
一字一句钻进郁雪的心中。
郁雪忽地笑起来。
纵然汪清渠知道又怎么样?他这样讨厌她。
“汪先生想要什么?”郁雪抬起脸,脸上扬起的标准笑容让汪清渠心头一震。
刚才她对张泽的笑容就那么突兀地闪过脑海,他忽然低下头,狠狠咬在郁雪的脖颈上,那样的用力,让郁雪差点叫出声。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顾客的?郁雪,你很不专业啊,不知道对方给你了你多少?”
郁雪一口咬在汪清渠的手上,满口的铁锈味道郁雪也没有管。
汪清渠脸上闪过惊怒,一把甩开郁雪,郁雪咚一声撞在墙壁上,趁着汪清渠没有反应,推开他跑开了。
等郁雪狂奔着转过路口,冲到地铁站,余光看到汪清渠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隔了一夜,汪清渠从沉睡中清醒过来,脑中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
虎口处有一圈牙印,已经咬得出血,他紧紧攥起手掌。
一整个早上,公司的人都知道老板心绪不佳的事情。
下午见客户,汪清渠抽空去了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