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的覃家别苑,喻静书被带回来之后,就丢进了三楼的一个封闭的卧室。所有的通讯工具被没收,什么都被禁止了。
她呆滞的靠在墙壁上,目光在这个卧室里流转。
这个房间和她在容城的那个房间一模一样,窗口还可以看见盛开的梅花,那是覃君卓特意为她种的。曾几何时,那就是她的避风港。从她八岁起,她就生活在那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当目光触及到那张大床的时候,她整个人又开始颤抖起来。
十八岁那年,她喝醉酒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爬上了覃君卓的床。醒来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门口被人推开,芳姐端着托盘走进来。
“小姐,吃点东西吧。”
喻静书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起身抓住了芳姐的手。“芳姐,求你放我出去吧。”
芳姐为难的别开头,“小姐,不是我不肯放你出去,是先生……”
喻静书急了,“他早已经不是我的谁了,凭什么这样关着我?”
“你说什么?”身后,男人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喻静书心下一咯噔,顿时噤了声。
芳姐慌忙道,“先生,您……”
“滚出去!”覃君卓大吼一声,一把将芳姐手中的托盘掀翻在地。哗啦一声,芳姐吓的来不及收拾,便跑了出去。
“你刚才说什么?我不是你的谁了?你就那么想爬别的男人的床?”覃君卓的样子很吓人,喻静书不住的后退。
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已经嫁人了,我已经离开了覃家!我现在是秦远航的妻子……”
“喻静书!”话未落音,覃君卓已经一抬手扼住了喻静书的手腕,反手将她甩在了床上。这个动作让喻静书强忍着的坚强尽数瓦解。
她浑身颤抖的呐喊,“哥,你想干什么?”
覃君卓整个人已经濒临疯狂,他顺势上前一把按住她,“不要叫我哥,我说过了,我不是你哥!”言毕,他的手指便触上了喻静书的扣子。
喻静书拼命的挣扎,但是覃君卓将她死死的压住了。
“哥,不可以。求你放过我!”
覃君卓冷笑一声,“当年想上别人床的时候,没见你这么三贞九烈!”说罢,他一用力,撕开了喻静书领口的扣子。
胸前一凉,喻静书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几乎僵硬了。耳边突然又响起了覃卫峰临终前的话,她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一头撞上了床头的靠背。
那靠背是实木的,十分坚硬。撞上去之后,立刻就有鲜血涌了出来。
覃君卓手指一顿,快速的捂住了喻静书的额头。“喻静书,你疯了!你就那么厌恶我?不想要我碰你?”
喻静书眸中有泪意闪现,她仰头看着面前男人的脸。
“是,因为我已经是秦远航的妻子。请你放了我,我要去找我的丈夫。”
丈夫?覃君卓只觉的胸口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捏住,用力的揉捏,直到将他的心脏捏的支离破碎。
良久,他冷笑一声。“想要回去找秦远航,做梦!”说完,他一把将喻静书甩开,冲着门外喊道。“来人,把门给我锁好,谁也不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