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的反应痛快极了。
同时心中的罪恶感加剧,我竟然拿一个无辜的生命企图报复他人。
海兰疯了一样的冲上来揪住我的头发,怒吼道:“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克的,你给我去死!去死!”
头皮撕扯着疼,整个人被迫向后仰去,我胡乱的抓挠着海兰的脸,“疯婆子,你给我松开!”
我到今天才发现,她如此胡搅蛮缠。
“都是你这个克星!我好好的孙子被你克成这样!都是你!去死!”
海兰刺耳的嗓音钻进我的耳膜,我缓缓握拳,一直以来对她的隐忍,在这一刻终于全部爆发。
我将她狠狠推倒在地,居高临下指着她,声音冷的似乎不是自己的:“我告诉你,我的忍让是有限的,还有,以后不准叫我克星!我对得起你们白家,凭什么什么都怪罪在我头上,要怪就怪这是老天爷给你的惩罚!如果你胆敢再碰我一下,我会以许氏集团总裁夫人的名义告你故意伤人罪!我会让你这辈子都活在我的脚下!”
这,似乎是我说过最无情的话了。
可我不后悔,而且在这一刻似乎感谢许谦澈给我这个狂妄的资本。
我忍她够久了,可并不代表我就是懦弱。
海兰彻底害怕了,坐在地上又来了一出哭天哭地的戏码。
转身,我大步离开。
可,这时,头颅猛地一疼,好像被什么东西砸到了,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流下。
我不可置信的转身。
只见海兰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来,瞪着一双充满怨恨的老眼。
低头,我的脚边躺着一个染血的烟灰缸。
我头昏欲裂,缓缓蹲下身子,捂着快要爆炸的头,痛苦万分。
我倏然一阵耳鸣,脑海里浮现出零碎的画面来。
一片废墟之中,男孩拼了命的挖掘着砖块。
他嘴里喊着阿清!
阿清,到底是谁……
我拼命想要看清男孩的样子,却头痛的要炸裂。
耳边,孩子的啼哭声和脑海中的爆炸声,让我痛苦的抱住自己。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许谦澈。
“你去哪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我张了张嘴,痛苦难耐:“许……许……”
“你在哪!”那边声音明显带着焦急。
“我……在……”
“等我。”还不等我说完,许谦澈便挂断了电话。
我蹲在原地,虽然不知道他要怎么找到我,听到他那两个字,却莫名安心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沉沉的靠在墙壁,听到车子的急刹声。
紧接着,那人的脚步声带着急切靠近我。
“绣绣!”
我艰难的抬起眼皮,一张冷漠而不失温柔的俊脸,入了眼。
“许……”
“嘘。”许谦澈将食指放在我的唇上,声音很让我安心:“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转了转眼珠,瞥到了身后的屋子里。
许谦澈眼底一冷,周身瞬间寒气围绕。
“呵。”他勾唇笑了,不怒自威:“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海兰抱着啼哭的孩子,一脸警戒:“你要干什么!”
许谦澈将我抱住怀里,温热的掌心包裹住伤口,声音骇人:“你这个老太婆还真是倔强啊,难道你忘了你儿子的坟墓是怎么没的了?”
我瞥到海兰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