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喝了很多酒,杨媛园的口齿有些不清,但还没严重到口吃的地步,只是一句话哽咽很久才能表达出来。
沈若暖听的眉头紧锁,杨媛园这是要干什么,徐昂承不要她了?
呵呵,这是要自己为她的现世报鼓掌么?
眸底一片寒冰,沈若暖没料到杨媛园还有脸抱怨到自己这来。
“呜呜……那个负心汉,要,要娶秦家大小姐了!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为他流产四次,子宫壁都刮的薄如蝉翼,可能再也没法生育了。他却告诉我,他假装喜欢我,为的是让你伤心……暖暖啊,原来他最爱的是那个秦然,我们,我们什么都不是……”
一边哭诉,一边灌下某种液体,沈若暖这边都能听见咕噜咕噜急促吞咽的声音。
“然后?”
若是以前杨媛园失恋受伤来找她哭诉,她无论在做什么,都会二话不说的赶去杨媛园的身边。
她还记得,有一次杨媛园不远千里去见男朋友,结果被抛弃在火车站。
自己立即买了最近的机票去火车站接她,陪她买醉,打电话大骂渣男,在酒店的天台跳舞唱歌,疯了一整夜。
如今,她只想对杨媛园说三个字,“你活该!”
自作孽,不可活不是么?
他们在伤害她的时候,但凡有一丝隐忍,或许都走不到这一天。
“暖暖,我们一样被他背叛了,我们不能就这样放过那对狗男女。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有劲爆的消息告诉你,徐昂承当初接近你,不顾一切的狂追你,实际上都是秦然授意的。”
吸了吸鼻子,杨媛园暂时止住了哭泣,抽抽搭搭的央求她。
“这件事见面了我跟你细说,我手上有你需要的那个女生的地址,他们当初合谋陷害你爸的时候,我也在场。你来的话,我就给你。”
杨媛园透露了一星半点儿的讯息,想要抛砖引玉。
沈若暖很想回她一句,“抱歉,我没那美国时间见你。你要报复要跳楼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可是杨媛园知道爸爸是被陷害的,也许她哪里是个突破口,也说不一定。
沈若暖犹豫了,她不爽的咬了咬唇,要了杨媛园约见面的地址。
时擎枫将她送去了见面的咖啡馆,叮嘱她谈完之后打给他,他们一起去吃晚餐。
沈若暖点头说好,跟他道谢之后,下了车。
杨媛园坐在僻静的角落,见到沈若暖,高兴的给她招了招手。她的眼睛又红又肿,看起来是哭了许久。
沈若暖不同情她,做小三的时候没想到小厮小五会取代自己,是她自己不够聪明。冷着脸在她面前坐下来,“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杨媛园咬了咬嘴唇,垂着眼将咖啡伴侣放进咖啡里搅拌了一会儿,推到她的面前,“是你喜欢的咖啡,三颗糖,一勺奶,喝了我们再谈吧!喝了,才算是跟我成立暂时同盟,我才能给你想要的讯息。”
好像知道沈若暖不会轻易的原谅自己,杨媛园想以这样的方式确认她的立场。
沈若暖本来不想喝的,但看杨媛园一副不喝我就不开口的固执模样,只能端起来喝了一小口。
“不够诚意。”
杨媛园继续刁难她,“我知道你很恨我,所以我得看看你会不会帮我。你要是连咖啡都不肯喝完,你又怎么可能真心帮我?”
“我要的是徐昂承身败名裂,跟你想要的一样,敌人的敌人,就是同盟。若暖,你要是聪明,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巧舌如簧,杨媛园变着法子让沈若暖喝完了咖啡。
沈若暖也没多想,只觉得她事多,以前杨媛园跟自己吵架的时候,就爱给她买些吃的,逼她吃完才算完。为了得到有效的消息,她还是忍着怒火一口气喝光了咖啡。
“现在可以说了吧。”
冷冷的白了她一眼,沈若暖将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等着她的下文。
“我先去趟厕所,等你的时候水喝多了,稍等。”
哪知,杨媛园屁事很多,还要去趟厕所。
沈若暖有种被她耍了的感觉,站起身来就要离开,“我看你应该没什么要跟我说的,那我先走了!”
杨媛园一把拉住她,“你不信我,可以跟我一起去洗手间。”
说着,拿起包拖着沈若暖去到女洗手间。
沈若暖不情不愿,但还是跟了去。商场的洗手间有坐的地方,摆放了镜子,可以整理仪容。
杨媛园去上厕所了,她坐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花,看不清镜子里的自己。
怎么会这样?
她甩甩头,还以为是幻觉,再看,镜面一片白雾,而她的脑袋也越来越重。
“糟了,咖啡有……”
她想掐自己保持清醒,无奈杨媛园下的药计量很猛,她还来不及手碰手,人就晕倒在了椅子上。
杨媛园听到响声,冷笑着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呵,沈若暖,你真的比猪都还蠢!我早就知道秦然的事了,昂承也默许跟她结婚之后不会断了跟我的关系,你以为我会真心实意的帮你?”
狠戾的拍了拍沈若暖的脸,宣泄自己的愤怒。
杨媛园趁洗手间没人,给徐昂承打了电话之后,将她搀扶起来,带出了咖啡厅。
热,好热。
沈若暖觉得自己像是置身在火山旁,岩浆边,由内往外的觉得燥热难耐。
她头痛欲裂的醒来,一动触及身旁微烫的皮肤,骇的她猛地弹坐起来。
借着落地窗外的灯光,她看到一个穿着丝质睡袍的男人,安静的躺在她的身边。
衣襟未敞,露出了精悍完美的胸膛。
再往上,刀砍斧凿的深邃五官,即使闭着眼睛,也散发着灼人的魅力。
沈若暖认得他,n城数一数二的豪门富二代,浪荡公子墨轩宸。据说落入他看上的女人,没有谁是他征服不了的。
他怎么会在自己身边的,自己这又是在哪里?
她记得,自己喝了杨媛园递过来的咖啡,然后昏了过去……
“唔……”
身侧的男人不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吓得她一下缩到床脚躲起来。
他,他这是要醒了?
“谁在那?”
她刚躲好,男人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响起,“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间的?”
“该死,你给我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