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自己也是冲动了些,冷静下来,没有人追究,心里还是雀跃的,还记得行礼,“妾身告退。”墨以希深深的看她,意味深长,却不再说些什么。
回到昔阁宣,胸口处的伤口疼痛难耐,退去身上的衣衫,胸前缠绕的白布被染红了一片,浸满了伤口处的血,看来,伤势又严重了一些,反反覆覆,不知道哪一日才会好,她自认为自己的身子没有那么娇贵,但是,这样的伤势,没有上好的药材怎么能好呢!
小冉拿着药上前,看见那些伤口触目惊心,心有不忍。
“娘娘,换药吧!”小冉柔声的询问。
她扯开白布,自己看着胸前的伤口都觉得有些凉意。
胸前的伤口又开始有些溃烂,无声的微叹,这具破败的身子,真不知道存在着有何意义!?
“这些药材没有用的!”她喃喃的开口。如果有用,这么久以来,伤口就不会反反覆覆,折腾着两个人都难受。
“娘娘,有药材总比没有的好,只是药效会慢一些!娘娘,伤口刺的太深,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娘娘,这些药材您将就着用吧!我再到太医那里去寻。”太子殿下为什么会如此的狠心呢,一个好好的女子,身上的伤,是为他挡剑的,可是,他却是从来都不闻不问。哪个爱美的女子喜欢自己的身上有伤口呢!“娘娘,小冉这就下去端内服的汤药,娘娘伤口换了药,再喝内服的药就会好的更快!”
“也罢!去吧!”她退去衣衫,那一晚,魏星涛的剑刺穿了她的肩头,再狠狠的抽出,只一剑,身上多了一个新的伤口,只是,这些伤口比以往的伤都疼,莫名的疼,而且,怎么也好不了!是不是总是在提醒着她呢!?
“殿下……。”恍惚间听见小冉的惊呼出声,抖索着,端在手中的瓷碗都差些掉落下来。
她淡淡的回头去看,每一次他的到来她都不会稀奇了,今日,他还会变着什么样的花样来羞辱她呢??她是不是只要闭口不说任何话,就会少受一些痛苦和羞辱?对于他的那一日的行为,她至今还没有原谅!她也没有原谅的资格不是吗?也许,至少,她还有权利不说话!
放任了这么久不闻不问,如果今日没有发现她,恐怕他是不会记起她的,怎么?来看她有没有香消玉损?真是可惜了,她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就是死不了!!
“禀殿下,奴婢正在为娘娘换药!”小冉颤颤巍巍的把盛着汤药的碗端进来,柔声的禀告。
在墨以希的点头示意之下,才敢上前。
若淳拿起一边新的白布,草草的裹上,他的进入,她也没用丝毫的羞怯之感。
再看向那些汤药,她着实是厌恶的,紧蹙的眉头不难看出那一丝丝厌恶之感。
“爱妃的精神头真是不错!”他率先开口,听不出语气中意味着什么!
若淳好看的眉形瞬间平缓,她不许自己的情绪外露,也绝不许自己的心事被人知晓,尤其是身前的人。
端起药碗,仰头准备喝下去。纵使没有药效,喝了总比没有的好。
手中的碗却被眼前的人挥手一并的打落,,墨以希冷冷的看着她,抿着唇。也许是见她这般的冷淡恼火了吧!身为太子,真不该把情绪显露给她看。
若淳早知他会来发难,原来是这般的低劣,眼神中尽是不屑,心里恼火却不愿发泄出来。她不愿开口说话,看他还能有什么手段来折腾她!
她眼中的不屑尽数收在了他的眼底,冷哼出声,原来这个女人精神好的很,也就不必让自己担忧了。
眼神在她的身上扫视,她身上草草裹住的白布又浸染上了血迹,有一瞬间,眉头微蹙,眼神幽暗,心口处升起了一股烦躁之感!
伸手一把扯下那些缠绕的白布,映入眼前触目惊心的伤口,有一瞬的震惊,这么久以来,伤口没用好转,反而是更严重了,也亏得她还能装作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她的眼前。不露一丝迹象。
若淳任由着他做着这些!身上一丝、不挂的映入他的眼底。
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开口,“你做这样的事难道没有一丝的愧疚之感?也对,身为太子,手上染的鲜血无数,怎么可能愧疚呢!”她自嘲道,“就算我的命断在了你的手中,你也是觉得无所谓的吧!在你的眼中,任何人的命都是下贱的!”她哀叹,南越人的鲜血宝贵,但是,青丘国杀光了所有的南越人,这到底是命贵重还是命贱呢?
若淳淡然的语气,话中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质问。
“你没用这样的资格来问我!”他的手徒然捏住她的下巴,眼前有些暴戾之色,在她的眼前,他好几次都沉不住气。刚刚心底那一丝的怜惜之态荡然无存……。
“你大可不必回答我的话!”她直视着身前的男人,眼前撞进了他的眼神中去,毫不畏惧。
一边的小冉心惊胆战,欲哭无泪,大王和娘娘又要开始互相伤害了,娘娘,为什么不能柔弱一些呢?殿下,为什么总是要说出羞辱的话?
“好,很好!”他冷着说着。
眼前的女人,连死都不怕了,还会怕些什么,严词厉色、羞辱……她都不会在意,让他感觉自己,反而是低劣的手段。想到这里,终于沉住气,冷然的松开自己的手掌。
她连喘息的间断也没有,继续开口惹怒他。
“殿下,你除了羞辱我,以女人挡剑,你还会些什么?
他冷笑出声,想逼他沉不住气,休想,“我可以轻易的杀死你,却能做到让你活着受尽折磨,我还有能耐灭了你南越国,一个不留!”
说到这里,他又欺身上前,只手扣住她的下巴,回身拿出一个药丸,迅速的塞进她的嘴里,捂着她的口,让她尽数吞下,没有丝毫的余地。
“你给我吃了什么?”她咳嗽出声,冷着声的质问。
“当然是毒药,穿肠之毒,你这样的女人,本太子杀你根本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