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虽是白天,紧闭的房间没有丝毫阳光掺进,空旷的寝殿中因过于清净而显得格外清冷。
铜镜中美艳的女子拿着玉梳,缓缓的清理着自己的发丝,只是绝美的容颜里透着苍白让人心疼。
现在还有什么事她没做?这使命何时才能算完?
门外敲门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房间更加清脆。
“进来吧!”
“太子妃娘娘,奴婢已经把水准备好了,还请娘娘沐浴更衣。”
沐浴么?被玷污的灵魂还能洗净么?但还是不想让她们为难,毕竟是在太子府中当差,便轻轻点头:“嗯!”在丫鬟们的指引下起身走向另一个房间内:“下去吧,无需伺候。”曾经她不是无需伺候的主,只是这里,那种陌生感让她无法适应这里的被人伺候。
花瓣的香味令房间飘香,只是沐浴的佳人心思并不在这儿,紧绷的身子在这里放松了起来,一闭美目便是那南越将士血流成河,死伤无数,国仇家恨在心中雄雄然起,戾气在她的双眼充斥。刺杀的招数惨败,亦或只有美色才能报仇雪恨。
看来,兔子急了会咬人这句话并无道理。只是这太子府中能安然无恙吗?
不知不觉,墨以希的步伐皆然而至的来到椒房门口,空旷的屋子只有丫鬟一人。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墨以希并没见那绝色面孔,有些怒道:“太子妃人呢?”
丫鬟已然快被吓傻了,说话有些磕盼:“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正在沐浴。”她之前只是杂易坊做重活的小小下人,连丫鬟都算不上,也只是前两年封太子时因缺少人手,她便上去倒了茶因此竟升的。但是当她看到他的眼神时,竟那样的的有压迫感,他浑身散发得气势让人莫明的惧怕。
“下去吧!”墨以希不顾身边有人,独自踏进那香浴房中。
房间内烟雾缭绕,嘌迷的花瓣香味纷纷扑入他的鼻中,有种令人迷失心智的效果,绕到屏风之后,池中沐浴之人直直撞入他的眼中,绝色佳人背对着他斜靠在池边闭目养神,只是这房间静的连动一下的水波纹都能听见。
“看够了吗?”斜靠在池壁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幽幽的睁开双眼,起身站立在那,毫无顾忌,语气淡淡的说着这么一句话。
“如此妙人,看一生也不觉着够。”他这才注意到那个绝色的容颜透露的着苍白和柔弱。褪去衣物踏入池中,抚摸着令人苍白心疼的脸蛋轻声道:“是昨晚太用力的缘故?”
“没有。”
见她的脸蛋有些微红,低下头去在她的耳畔吹着热气:“才不过一晚,我就已经迷上了你的身体,你是何方妖精,让人如此欲罢不能。”在满室烟雾缭绕的氛围下,他的话语更显得蛊惑人的神智,轻执起她的发放入手中把玩着,如此暧昧的语气和他的行为,暗示着什么?
他看清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屑!突然他的手猛的往前一扯,她的头被迫向前靠去,一直温柔的语气随即也变的无一丝感情!
“无须假意托词。嫁入这太子府有些许利用价值罢了。”她高昂的仰起头,眼神冰冷的望着眼前人,毫不退缩。
“我们还真是相同之人啊。”
“能和太子有相同之处是妾身的荣幸。”从昨日的情形来看,单凭一己之力是不可能杀了他的!
“你又在算计着什么?”他的眼神直直的望向她的眼中,在看到她眼神的迷离的情况下,不由的沉下了脸色,这个女人,对着他说话居然也敢走神,她在想着什么事情?又或者是某个人?
她这才回过神,眼神直勾勾看过去的是那双充满欲望的双眼,微微的低下头去,看见自己的身子正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看来他还真的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殿下,你说臣妾又在算计着什么呢?”他青丘不是一直把南越算计在手中吗,曾经南越强大时卑躬屈膝,愿做裙带。可见落魄便是这般!“妾身不过一介女流,孤身一人来到青丘,我能算计什么呢?”语气有些唉叹,亦或者,不懂她之人会不会说她是在博取同情。
青丘之中,她尽可能的忽略自己的存在,也不见得有人忽略她,暗处有多少人正冷眼旁观,时刻想要夺取她的性命之人尤其甚多!
“父皇那里新进一批人,有安插的各国奸细,你看如何是好?”青丘太子眼神漠然,似在思虑什么?
“朝堂之上,岂是一介女流之辈妄加言论,殿下这是问错了人。”她一再的回避,这些事何须来问她,即使她说出了结果也不会是他想要的,而且,就算她为南越国人求情,他会放过他们吗!?她便不愿多花心思去管这事儿。“太子何须拿朝廷之事来试探于妾身。”
“若淳,你知道本太子最欣赏你哪一点吗?”他故意托长语气,暧昧不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两个情投意合之人举案齐眉。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试探。
若大浴池内的水已经慢慢的冷却下来,她身上微微的有些凉意,他不问话,那么她自然也就不在接下话去,过了许久他才继续说道,“本太子就爱你淡然处世的性子!”还不等她再接下话去,他已低头吻上可她的唇。
她不能拒绝他,除了忽视身前所发生的一切,她还能做什么!
“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有令,让娘娘去梨花殿用膻!”丫鬟小冉站在芙蓉帐外恭敬的说着,微微的睁开眼,她早就知道身边的人早已经离开,睁开眼直视着前方,眼神涣散毫无焦距,这样的折磨还要多久,这样的场景恐怕以后都会伴随着她吧!
酸疼的身子让她不愿移动分毫。
“不去,回绝了吧。”
独自一人在偌大的椒房总是孤独。闷闷的气氛压得她喘不过气,她便独自一人幽幽而出,谁又会懂她心中的仇恨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