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转头平静的看着凤无芒，这个老不死的……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好么？现在逮着机会自然是要落井下石个够！
凤无芒咧了咧嘴：“我呸！”
“……”
“怎么回事。”下台之后，凤无芒立刻找到了凤家下人。
下人低头诺诺回答：“小姐其实早就到了，只是特意叮嘱所有人不要告诉你。”
“到了！她没有参赛？简直胡闹，凤西凉在哪？”凤无芒听此顿时眉头一皱：“这丫头平日里不是最爱这些舞刀弄剑的，怎么今天……”
下人用眼神往后面示意，凤无芒转过了头，坐在观众席上的凤西凉见此笑了笑，起身行了礼，开口道：“爷爷。”
爷爷。
进来可安好？
天盛皇帝有没有待你好，边疆苦楚有没有待你好，万里沙场有没有待你好……爷爷，你可安好么。
凤无芒听此身子一僵，愣了好久这才是反应过来凤西凉是在叫自己，当下沉吟一声：“这是怎么了，如此憔悴，是不是身体不适。”
看着一脸苍白却一身华衣的凤无凉，凤无芒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古怪，忙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只是一些私事，不好言语。”凤西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将眸中湿润给憋了回去说道：“尊祖父无须担心，西凉很好。”
这话一出，凤无芒的脸色便更加古怪了。
怎么感觉她这个孙女今天好像有点怪？
不过……私事?
凤无芒咋舌，倒不好再说。
女辈私事，身体不适，几个字让凤无芒顿时头痛，看来这一届的校场围猎，是老天不让他凤家出出风头。
“好生歇息，女儿家身体实在不适还是回去的好。”凤无芒看了眼凤西凉说道。
“毕竟四年一次，西凉还是想要见识一番，若当真不好，自是按祖父所讲来做。”凤西凉微微一笑。
“那……那我先上去了。”凤无芒叹了口气，扭头看着凤西凉身旁的东颦，喝声道：“照顾好小姐。”
说罢，他又回到了席上，只是面色颇为难堪。
看着上面位置的凤无芒，凤西凉发自内心的露出久违的微笑。
爷爷一直都对她极好，一切为她着想，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宇文寒的真正面目，才导致了一场无法抵抗的悲剧。
当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参加了校场围猎，夺得头魁出尽风头，并结识宇文寒，一语倾心。
现在，自己平淡的坐在座位，看着喧闹的校场，人依旧，心境却早已不同往昔……而且刚刚凤无芒那么毒辣的目光，是不是也发现了自己的不一样？
“小姐，吃不吃点心。”西子端了一盘桂花糕置在凤西凉的身前。
凤西凉兴致缺缺的拿了一块咬起来，一边看着校场的文官开始宣告捕猎的进度，一边自言自语：“怎么以前就没发现校场居然如此无趣。”
漫长的等待过后，文官在黑板上贴了第一张排名单。
凤西凉忽然走了过去，然后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