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脚步稍稍慢了一些,红晋乘机追上了她,他的双颊因为剧烈跑步的关系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
红晋跟着朝霞翻过了许多山,一开始他还能勉强跟上,但时间久了就变得很吃力,渐渐和朝霞的距离也越来越大,最后他再也走不动半瘫倒在地上。
朝霞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传音冷声问道:“走不动为什么不说?”
红晋的脸上的红蔓延到脖子根,将头埋得低低的:“我……我……我只是不想耽误姑娘的行程,姑娘你还是将路线告诉我便先行离开吧!”
朝霞身上橙色的光晕一闪她就不见了,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然到了红晋的面前:“把手拿开。”
红晋怔了怔依言将手拿开,露出了有些红肿的脚踝,他别过头略微有些局促:“姑娘,这也不是什么大伤,歇……啊。”
朝霞把手从红晋的脚踝上收了回来,迅速起身随意问道:“会马术吗?算了你在这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红晋继续埋着头嗯了一声算作回答,心里泛起一阵闷闷地不适感,马术那是贵族子弟才会学的,那位黑衣姑娘身份定然不凡。
她是天边的云,自己则是地上的泥泞,天上的云岂是他这种地上的泥泞可以肖想的,红晋就此忘了她吧,可是越想忘记就越记得清楚,那与夜色重合的孤寂倩影在他心里脑海中肆意绽放的属于她的热烈。
一连串马蹄落地打破了红晋的的胡思乱想,远处高大的枣红色马背上坐着一个黑衣女子,虽然黑衣有些残破,却不能折损她的半分气度,散开的长发在风中甩出一个又一个优雅的弧度,阳光给马背上的她渡了一层淡金色,就好像画中人那般遥不可及。
明知遥不可及还妄想伸手碰触,大概这世上没有人比自己更傻了,佛曰:世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姑娘,你大概就是红晋的世间疾苦。
“上来。”朝霞见红晋还在发呆冷声催促道。
红晋一瘸一拐走到那匹马的旁边,因为他没有学过马术所以他怎么也爬不上去,弄得朝霞胯下的枣红色马变得很焦躁,频频打了好几个响鼻。
红晋的双手紧紧抓住书娄的袋子,再也不敢直视马背上的朝霞,因为他怕看到嘲讽地眼神尤其是她的。
“上来。”朝霞将手伸到红晋面前又重复了一次,声音仍旧是冷冷地。
红晋见朝霞并没有嘲讽他的意思,心思定了下来,自己已经坏了姑娘的闺誉两次,岂能再坏第三次,遂婉言谢绝:“多谢姑娘,不过这于礼不合,红晋一定能上来。”
朝霞将手收了回去在怀中找到一方锦帕,盖在自己的手上:“如此你我便没有肌肤相触。”
红晋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放在朝霞手中,她一个用力就将红晋拉上马背,轻轻一夹马腹,枣红色的马儿就迈开蹄子跑出去。
半个时辰后
朝霞和红晋到了一个叫做银月的城镇,这是一个仅次于疗养胜地的城镇,而浅墨酒楼就落座于城镇的中心。
朝霞勒住马脖子上的缰绳,望着那熙熙攘攘地人群:“浅墨酒楼到了。”
红晋磨磨蹭蹭地不知该从那处下脚,他小声地说:“姑娘,我不知该如何下来,可否……”帮我一下还没有说出来,他就觉得眼前黑色残影一过,他的人就在地上了。
“多谢姑娘相助,不知姑娘芳名,家住何方?红晋好改日登门言谢。”红晋没有着急离开,面带迫切地问道。
朝霞踩着马镫翻身上马一夹马腹离开这里,风中只留几字:“懿双,居无定所。”
逸双?这倒是好名字,正好称了她此刻地背影,飘逸无双,居无定所怕是下次相见可是难了,他手上拿着朝霞的帕子,默默地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在怀中。
“哎呀!哥你可来了,我在这等了你好久,你快进来跟你说件好玩的事。”不知从哪里蹦出一个可爱的女孩,拉着红晋的手说道。
红晋没有回答贪恋的盯着朝霞离开地地方,那个可爱的女孩顺着红晋的眼神望了望,两只眼睛转了几下兴奋地开口:“哈哈,我家哥哥终于动了凡心了。”
“红秀,别瞎说,我才没有……”还未说完他的耳根都红了。
红秀甩了甩头发,老练地朝红晋丢了一个‘别说了我什么都明白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