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道里的杨妗儿,听着牢房里的尖叫,脸上露出了一阵狰狞的笑意:今日毁了这霍长珺,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和她争了。
‘砰’的一声,牢狱的大门被人粗暴的踹开,赵邑樗挎剑而进,杨妗儿只觉寒气森森逼人,“殿……殿下……你怎么来了……”
“贱妇!”赵邑樗反手一掌。
杨妗儿捂着肿胀的脸跪下,心中惊恐不已,连忙朝赵邑樗告罪,“殿下息怒!”
“传孤旨意,杨氏行为不检,阴狠绝决,削发为尼,押解皇陵悔罪。”
杨妗儿抱住赵邑樗的腿痛哭,“殿下,臣妾是您的正妻啊,怎可受此耻辱。”
赵邑樗厌恶的踹开杨妗儿,此时整个牢房之内,都是卫军浪荡的笑声,细细辩听之下,其中似乎还夹杂着女人的娇吟之声。
那一刻赵邑樗提剑的手一抖,生怕他来得太晚,霍长珺已经被……
来不及多想,赵邑樗冲进里间的牢房,瞧见三个男人身下满是泪水的霍长珺,眼睛里是痛苦的绝望。她的衣衫被撕碎了一地,香肩半露,好在衾衣还没有被人扒掉,他们还没有得逞。
可饶是如此,已经让赵邑樗猩红了双眼,这些触碰过霍长珺的卫军,都该死。
赵邑樗一剑斩断牢房的铁锁,冲进里面,拔剑一挥,须臾之间三个卫军的人头落地悉数落地。
意识朦胧的霍长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见周围一片血雾朦胧。随即她被人抱起,冰冷的铠甲硌得她生疼。
“长珺,对不起,孤来晚了。”赵邑樗紧紧的将女子揉进怀里,感觉到她全身的肌肤都像火烧一般的发烫。
赵邑樗很清楚,这是杨妗儿对她用了催情药,看这样子分量不轻,一点都没有对她留手,是想将她往死里去整。现下就算是叫太医也来不及,为今之计也只能……
想到这里赵邑樗的心里说不清的复杂,如不是因为杨妗儿,霍长珺怎会陷入如此险境,可若不是因为杨妗儿,他又不知到何时才能将眼前的女子揽在怀中。
意识朦胧的霍长珺像是知道已经脱离了被人凌辱的危险,不再挣扎反抗,反而有些依赖赵邑樗的怀抱。冰冷的铠甲虽然硌的生疼,却让她体内的燥热得到了一丝缓解。
忽而,霍长珺伸出双手,揽住赵邑樗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嘴唇。
一夜奔袭,迎着冷风匆忙赶来的他身上,有一股夜色凉薄的清爽,霍长珺吻上便不肯停下。
赵邑樗叹息一声,将滚烫的女人抱起,换了一间牢房。
“长珺,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不能怪孤。”
次日,霍长珺醒来,浑身都痛楚不已,入目的场景已经不是昏暗破败的牢房,而是宽大华丽的寝殿。
宫人退下,霍长珺见到了传说中的太子殿下。据说太子残暴不仁,一言不合者杀之,心情不悦杀之……
霍长珺吓得蜷缩到床榻的角落里,不大不小的动静正好引起了赵邑樗的注意。
霍长珺低着头,看见太子殿下一步一步的朝着床榻边走来……
一抬眼,太子就坐在眼前,霍长珺突的恐慌,不安的看着他,“太……太子殿下。”
“你怕孤?”赵邑樗突然开口。
“没……”霍长珺又低着头,紧咬嘴唇,“臣女只是惶恐不安,失去清白的女子不值得太子殿下出手相救。”
瞧着她惊慌失措的像一只小鹿,赵邑樗嘴角噙笑,“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了?”
霍长珺不知他这话何意,想起昨夜之事,心里的屈辱满溢,实在无法控制,失声痛哭。
赵邑樗见状,嘴角的笑意凝固,他不知该如何去安慰霍长珺,只得抓住她的手,眼神直盯她手臂上的伤口,“伤的挺重,得包扎一下。”
“太子殿下?”霍长珺满脸的泪痕,不知该如何自处,她已惨败如破布的身子,怎么敢劳烦太子殿下。
“从昨夜起,你就已经是孤的女人了。”
赵邑樗淡淡的解释,霍长珺大惊,“昨夜……殿下……”
“昨夜,孤救了你。”赵邑樗放开霍长珺,取来金疮药为她包扎。
霍长珺内心震惊到无法言语,只是呆呆的任凭他摆弄她的身体。
皇后昨夜梦见五彩金凤飞进东宫,清晨起身便听见宫人来报,太子殿下从天牢里带回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于是她急忙赶来想要亲眼查探究竟。皇后站定在门外静静地看着他们郎情妻意的样子,她从没见过赵邑樗对谁这般亲近过,还是如此情形。
霍长珺眼中的泪水干涸,却显得十分矜持,不像是投怀送抱的浪荡女子,皇后这一颗心稍安下来。
“皇后娘娘驾到。”
霍长珺下床,忍着疼痛跪在地上,“臣女拜见皇后娘娘。”
“儿臣给母后请安。”赵邑樗躬身拜礼。
皇后说话开门见山,“昨夜听闻太子殿下一夜风流,在天牢之中临幸一名罪臣之女,并不顾枉法纲纪强行将她带回东宫?”
霍长珺心里一惊,这才明白赵邑樗口中的“救下她”是什么意思。她虽然免去了被人凌辱,可却还是失身于赵邑樗,冠上了蛊惑太子之名。
“母后,这并非是全部的事实,请您不要怪罪长珺,她是无辜的。”赵邑樗急忙解释为她开罪。
皇后却只是浅浅一笑,眼眸深沉的让人看不出内心的城府,“皇家看重的永远不是过程,太子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儿臣……”赵邑樗顿了顿,“明白。”
“本宫有话要同霍姑娘单独说。”
赵邑樗有些担忧的望了霍长珺一眼,却终究没有违背皇后的意思,退出了寝殿。
霍长珺跪在地上,内心惶恐不安。太子殿下一夜风流之事,只怕此刻已经传的人尽皆知,霍家女郎风骚放荡,就算锒铛入狱也不忘引诱太子殿下。
这蓄意勾引的罪名,只怕这一生再难洗掉。
皇家为了保全赵邑樗的声誉,只怕会毫不留情的对她下手。霍长珺几乎已经肯定下来了,皇后今日之行,便是要取走她的性命。
“霍长珺,你可知罪?”皇后的声音威严让人不敢抗拒,话音在空空的寝殿里面回荡,撞击着霍长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