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出来透透气, 却没想到遇到了同样没睡的提纳里，对方见到他也有些讶异，“岁生？”
岁生也诧异, “提纳里？已经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吗？巡林员这么辛苦吗？”
提纳里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头, “我有些担心你们, 所以过来瞧瞧而已。”
“你呢？睡不着吗？”
岁生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住了抓了抓发尾, “就是晚上喝多了汤, 撑着了。”
话音落下，他好像听到了提纳里轻笑一声，但看过去, 借着夜晚微弱的荧光, 却发现对方表情正经的不得了，岁生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收回了视线，“既然你还不想睡，不如随我一同前去赏月？”
岁生来了些兴趣, 忙不迭点头，“好啊, 去哪里？”
提纳里却没有回答, 而是带着他往化城郭那棵巨大的树后面走, 下垂的藤梯摇摇晃晃, 提纳里先一步攀上去, 然后他对着岁生伸出手, “来, 我拉你上来。”
岁生也不和他客气, 伸出手搭进他的掌心, 脚下些微使了点力便站到了提纳里的身边，他朝对方弯弯眼睛，“谢谢。”
“不客气。”提纳里往前走了两步，在平台的边缘处坐下，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小心些。”
岁生走过去往下看了一眼，平台之下还有粗壮的树干托着，没那么容易摔倒，他才呼出一口气挨着提纳里坐下。
这里是道成林的最高处，头顶是漂亮的星子铺成银河的夜空，在他们这个位置，能够清楚的看见道成林曲折弯绕的路，抬眼朝对岸看去，还能能清晰的看到与化城郭相对的须弥城。
须弥城依附圣树而筑起，是提瓦特的智慧之城，据说在最高处的净善宫里居住着神明，虽然也已经深了，但须弥城的街上还亮着灯，隔得有些距离，看不真切。
夜里风凉，岁生紧了紧衣衫，他撑着头，看着对岸须弥城里还亮着的灯有些晃神，在来须弥之前，空和派蒙打听到了不少消息，除了那位深入简出的神明以外，须弥还有个让他们觉得无法理解的现象。
这里的学术资源被严格管控着，无论是书籍还是各种知识。
按理说，智慧的国度不该如此狭隘，这种掌控资源却不普及，只有少部分人能接受教育的行为真的很反派诶。
教令院……
“提纳里，为什么须弥只有少部分人前往教令院求学？智慧的国度，不应该每个人都求贤若渴吗？该不会真的是因为学术资源被严格把控着，所以去教令院求学的人才那样少吧？”岁生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很直白的问了出来。
提纳里微怔一瞬，而后无奈，“这是刻板印象，虽然我不喜欢教令院严肃的氛围，但并不能否认，它确实对每个人都开放学习的机会，只要你能够通过入学考核，就能进入教令院学习。”
“至于为什么流传出只有少部分人求学的流言，或许是在教令院求学的大部分人都还没能毕业吧。”提纳里这样说，他耸肩摊手，“在教令院学习，不仅要做研究，还要写论文，光是观察实验就难倒了很多人。”
“而且，教令院推出了一款对须弥子民来说无比方便的虚空终端，大部分知识都可以在上面获取，教令院有一座图书馆，大多数前往图书馆的人都只是为了看一看虚空上的知识来源于哪里而已，智慧宫图书馆与其说是图书馆，倒不如博物馆来的贴切。”
“虚空终端？”岁生偏了偏头，“没听说过。”
提纳里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枚叶片一样的东西，“喏，这就是了，”
“因为我的耳朵的缘故，我不习惯戴着这个，只是需要在上面查找资料的时候才会使用。”
“每一枚虚空终端在交给使用者之后就会自动录入使用者的信息，表示着它已经属于你了。”
“自动录入信息？这样不会有信息泄露的风险吗？”岁生没想到这个虚空终端这么高级，“总感觉不是很安全呢。”
“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虚空终端已经存在了上百年，如果出了问题，或许只有神明本人出面才能控制局面了吧。”提纳里摇摇头，将那枚泛着荧光的虚空终端收了起来，“等你们到了须弥城，自会有教令官给你们发放虚空终端，现在终端只会给须弥本地人和长居于此的外地人发放。”
“不过，不要太过于依赖虚空，如果只会一味依赖虚空提供的知识，那么人的脑袋也就慢慢生锈不会转了。”
“人一旦失去思考的能力，那和简单的草履虫也没什么区别了。”提纳里望着须弥城所在的方向，说出的话仿佛意有所指，岁生打了个哈欠，他有些困了，提纳里也看出了他的困倦，站起身来，“走吧，我送你回房间。”
提纳里将岁生送回房间，“谢谢你陪我赏月，好好休息吧，灵酚香的影响对你和旅行者来说确实有些深，夜安，好梦。”提纳里叮嘱几句，看着岁生进了屋才转身离开。
岁生想着他说的话，陪他赏月？今晚其实都没有月亮，提纳里未免也太过贴心。
他这样想着，窸窸窣窣摩挲着爬上床，空不知道为什么和派蒙睡着睡着就换了位置，岁生一上床就被抱了个满怀，他想要挣脱怀抱，空嘟囔一声，迷蒙着睁开眼，手上却抱的更紧了。
空的手在他背后轻拍着，“睡吧睡吧……”
岁生挣脱不开，只好安详地闭上眼，算了，就这样吧。
很快他的意识变得模糊，沉入了梦乡。
一夜好眠。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好梦！
卡文啊卡文，好头秃 :(
抽到黄泉了，真好玩，小怪直接一刀秒，好玩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