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松田你就饶了我吧?”医院病房里,夏目世璃奈双手合十讨好地说着。
“那是hagi,我在这边。”松田伸手敲了敲她的头。
看着世璃奈听到后立刻把头转了个方向,嘴里还说着抱歉的模样, 两人笑容都淡了下去, 心里感觉不是滋味。
松田收敛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严肃又认真地说道:“世璃奈, 谢谢你。”
如果不是她及时的找到炸弹犯, 按下遥控器, 那么萩原就会被重新跳动的炸弹给……
只要一想到另一种可能, 松田阵平就感觉心脏疼痛不能呼吸,就好像、好像自己已经经历过一样。
幸好、幸好萩没事,
萩原注意到呼吸有些紧促的松田,把手搭在他肩上无声的安慰着,说道:“小阵平,我没事。”
刚说完就被那双没带墨镜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 萩原研二理亏地摸了摸鼻子。
又笑道:“是啊, 小璃奈, 多亏了你我才能站在这里, 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叫我, 我肯定不会推脱的。”
说完还忍不住像往常一样眨眼比了个wink, 然后又突然反应过来对方看不清。
青年抿抿唇, 语气故作轻松地说道:“这几天, 就让人气王萩原来当你的眼睛吧。”
一旁的松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hagi,你从哪里学来这么土气的话?”
“噗嗤。”
夏目世璃奈忍不住笑出来, 看着恢复活力的松田和活蹦乱跳的萩原心里止不住的开心。
真好,她一点也不想再看到那副死气沉沉的松田阵平和不见尸身的萩原研二了。
————
“大概是用不到萩原啦。”世璃奈看着疑惑的两人说道:“我已经比刚醒来的时候看得更清楚了, 说不定明天一早就好了。”
“真的?”
听着松田阵平嘴里满是不信的语气,夏目世璃奈挑眉道:“当然是真的啦。”
她指着一旁距离较近的半长发青年说道:“比如我已经能看到萩原脸上青青紫紫的颜色了哦,是被松田揍出来的吧!”
“是啊是啊,我这张脸多受人欢迎啊,结果被小阵平就这样糟蹋了。”萩原研二迅速接上话控诉着松田,语气里那夸张的委屈,简直让人没眼看。
松田“哈?”了一声,说道:“那既然已经被糟蹋了,要不让我在添两拳,也好让你安分一段时间反思反思?”
萩原研二看着慢慢靠近似乎真有这打算的松田阵平,连忙摆摆手嘴里说着不用了不用了。
夏目世璃奈承认自己是故意想看看萩原吃瘪的模样,谁叫他这么不小心把自己的生命葬送了?
但想到那停止又突然启动,又停止的炸弹,又有些心虚,萩原怕是被吓得不轻吧?
她赶忙岔开话题:“所以萩原还是好好养脸吧,不然部门里的女警们可要伤心了。我这边偶尔来一下就好了。”
事实上世璃奈现在还看不清萩原脸上的样子,但是为了让两人放心,她特意让系统替她看了看。
他们刚进入机动队,还有许多事等着去忙,本来她也不是真的受了很重的伤离不开照顾,干脆让他们放心不用把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
而且,使用技虽然有副作用,但除了很疼和外表看上去吓人之外,也不会真的留下什么后遗症。
如果是往常,她早就恢复正常活蹦乱跳的了。
这次一直到现在身体还在隐隐作痛,没有彻底好全,大概也是因为用的技能实在太过不可思议吧。
回溯时间改变现实,只用付出这么点代价已经算是微不足道了。
————
因为世璃奈受伤的原因,原先手头上那份工作也就暂时交给了别人,第五课里面的人并没有谁觉得不满,反而还十分担心她的伤。
川场前辈带着众人的关怀来医院看望了世璃奈,并且让她安心养伤,虽然课里人少,但也不是少了一个人就真的会忙不过来。
只是众人的体贴让夏目世璃奈心里更加内疚了,在眼睛能看清楚,身体也没什么大的影响后,她就立马出院从课里接了好几份任务。
————
“大人,这是您的酒。”穿着整齐的服务生恭恭敬敬的将酒放在桌上。
然后看到对方挥手后,低眉顺眼的走了出去。
里面这几位都是组织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他可不敢乱听乱看,要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等人离开了,银发杀手冷眼看向对面漫不经心喝着酒的青年,说道:“你最近很忙?”
“唔,是有那么点。”玛格丽特轻轻抿了一口酒。
“最近好像没有给你分配那么多任务吧?”
玛格丽特挑挑眉,言外之意,就是让自己最好解释清楚是在忙什么了,不然那伯/莱/塔又要顶在脑门上了。
他笑道:“我可不像你哦,深受boss的信任,某些和你不对付的人可是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自然也就看不得我闲下来咯。”
朗姆。
琴酒在嘴里咀嚼了一遍这个名字,冷哼一声:“我可不信你会这么乖乖听他的话。”
玛格丽特哼笑两声,也没否认:“没办法,毕竟我很讨厌麻烦。”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继续说道:“早知道你有个这么难缠的对家,我当初就自己找门路加入算了,搞得现在大家都说咱们是一伙的。可劲针对我。”
看着嘴上说麻烦,但脸上依旧笑得一脸无谓的黑发青年,琴酒嗤笑一声:“可别把自己惹人嫌归到别人身上。”
玛格丽特确实是自己带回来的,平常也和他走的较近,在组织里的人眼里,玛格丽特就是琴酒一派的人。
但琴酒知道,这家伙从来不站队,他随心所欲惯了,笑意盈盈的就把人坑得体无完肤。
就算他们认识了多年,到现在琴酒还是看不穿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想要什么。
别看他现在说得有多苦恼,但本质还很乐在其中。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安静自在的喝着面前的酒,如果有其他成员在这,恐怕要惊掉大牙了,因为这一点也不像平时集合的氛围。
“大哥,他们来了。”不一会,门口传来声音,伏特加领着身后的三个各有特色的青年走了进来。
他们?
琴酒这家伙可没说还有其他成员要来。
玛格丽特好奇的朝门口看去,视线先是落在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青年身上,随后在看到那个发色和肤色都显眼的人时心里已经腾起不好的预感。
他视线继续朝后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个黑发猫眼、身上有着与组织格格不入气质的青年。
夏目一叶嘴角勾起的弧度不变,只是眼里的笑意减了几分。
奈奈的同期和恋人。
这两人居然来组织卧底了吗?
奈奈没和他说过,也就是她也不知道了?
而且,警校毕业后也不过才半年的时间,加上秘密培训和进入组织摸爬滚打的时间,居然已经混到琴酒面前了?
夏目一叶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问道:“我就说组织的劳模约我来怎么可能只是喝酒。感情在这等着我呢。”
他放下手中的酒,身子懒洋洋的往后靠去:“说吧,要我干什么?”
琴酒嘴角几不可查的勾起一些,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三个青年,说道:“这是前段时间新来的成员,从进入组织以来表现出来的实力都很不错。”
他吸了一口烟,看了眼表情没什么变化的人继续道:“他们的考核交给你。”
————
一旁的三人听到这句话后,稍微抬眼打量着青年,都想看看这位从他们进来开始,就和组织里鼎鼎有名的银发杀手聊得有来有回的人,是什么样的。
诸伏景光更是好奇,在刚进门后他就感受到对方的打量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目光好像还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会。
尽管包间里的灯光昏暗,诸伏景光还是看清了青年的样子。
单看侧脸就能看出对方长了一副受人欢迎的好相貌。
他正琢磨着刚才的那阵目光是不是有什么意思,却见对方突然转过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诸伏景光对上那双眼睛后,瞳孔猛的一缩,差点控制不住惊愕表现在脸上。
随即他立马收敛心神,面色微冷的和那双还在盯着自己的眼睛对视。
不过两秒,对方率先移开视线将头转了过去,诸伏景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满是不可置信。
那双眼睛,和世璃奈太像了,如果不是色差较大,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
是巧合?还是两人有什么关系?
可是除了眼睛,那张脸上再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世璃奈的哥哥不是在八原吗?两人也没相差这么多岁数才对。
诸伏景光被这双眼睛突然搅乱了心绪,察觉到一道隐晦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抬眼看去是站在一旁和自己同样是卧底的降谷零。
降谷零显然也发现了那双眼睛的相似之处,但他认为仅凭一双眼睛也说明不了什么,现在更加重要的是提醒景不要被扰乱思绪才是。
卧底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不能露出一点破绽。
否则,不仅他们,家人和朋友也都会受到牵连。
两人隐晦的对视一眼,错开目光后又都装作各自不认识。
————
玛格丽特注意到侧边投来的视线,意识到是这几人在观察自己,他特意转过头让几人能看清自己的样貌。
还坏心眼的用那双和奈奈很像的眼睛,盯着这个叫诸伏景光的警察。
在看到对方瞳孔紧缩的时候,心里突然涌上了一阵愉悦,不过很快对方就收敛好情绪,滴水不漏。
他又移开目光看向金发黑肤的青年,对方更是一点情绪都没有,像看到的只是陌生的‘普通人’罢了。
呵,真是不错。
夏目一叶眉头轻挑,他收回视线窝在沙发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我很忙。”
琴酒嗤笑一声:“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把任务分一些给他们。”
“是个不错的决定。”夏目一叶点点头,赞赏地看向他:“看来你挺有偷懒的潜质嘛~”
“朗姆的任务什么时候变得轻松了?”还有精力来调侃他。
一叶哼笑两声,看着谈话差不多了,他非常识趣的起身准备离开。
琴酒这家伙把人拉来,可不只是单纯的想让他们见见面,多半还有什么任务要交给那三人。
他也不好奇对方会给他们什么任务,毕竟连代号都还没拿到的成员,能有什么重要的任务?
他这几天借着做朗姆给的任务东奔西跑,探查着组织里各处基地的位置已经很累了,既然任务没什么价值他也就懒得听下去了。
“那么你就替我发下联系方式咯。”夏目一叶说完后直接离开,在路过三人时连个余光都没有给。
————
“琴酒,如果只是为了让我们知道负责考核的人是谁,也不用大晚上把我们叫来吧?”金发黑皮的青年抬手看了看腕间的手表:“已经一点多了。”
琴酒睨了他一眼没有搭话,转而喊道:“伏特加。”
听到老大的话,一旁站着充当背景的伏特加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三人面前。
“这是组织的研究员野崎山,此人性格怪癖但及有能力,前段时间老大发现有其他组织获取了我们的研究成果,恰巧与他负责的研究内容重合。”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们的任务就是找到他,并且确认他是否真的背叛了组织。如果……”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琴酒接了过去:“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直接杀了拿回资料就行。”
琴酒吐出最后一口烟,将其在烟灰缸里狠狠掐灭,要不是他得去东南亚地区处理叛徒,他非得亲自去一趟才行。
杀意从银发男人身上蔓延开来,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几分。
六月份的天就算是夜晚也不见得有多凉快,几个大男人凑在包间里,就算有空调也难免有些闷热。
但此刻站着的三人都因为这阵杀意感到凉快,只觉得浑身都舒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