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橘子今天炸了吗
五条宅的后院有活水温泉,但佣人把月见里带去了药浴室。
木村在午休前就将月见里醒后要泡的药浴吩咐下去了。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感风寒,喝一贴泡一贴,基本就没事了。
月见里望着眼前一眼看不到头的典型日式庭院,想起安室去年的感慨——我们这边什么时候有这样一号神秘富豪的?
在五条悟口中轻描淡写的咒术界,应该是个不得了的组织。
五条悟同样冲了把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他走到月见里正在泡澡的浴室门外,听着里面偶尔传出的水声。
“奈奈,别泡太久哦。”
“好。”
时间确实差不多了。今天一天发生的变化太多,她一个人泡在热水里发了好一会儿呆。没什么真实感。
五条悟听到浴室里少女起身时带起的水声。
他的坐姿依旧很霸气,但表情微妙的变了。
于是刚泡完澡所以脸颊绯红的月见里,在浴室外见到了不知为何同样脸蛋通红的五条悟。
藤田从衣柜里找了一件正红色浴衣出来,绘羽图是手工刺绣的百花之魁。月见里浅金的发丝落在艳色之上,有一种风情碰撞的美。
月见里的发梢还在滴水,她用手里的干毛巾包裹住。终于恢复往日那片樱色的唇微张:“里面没有吹风机。”
“在外面。”五条悟回了一句废话。然后走上前牵起月见里的手往外走去。刚泡完澡的手湿湿软软的,少年忍不住多捏了几下。
月见里拒绝了五条悟要帮她吹头发的提议,吹长发是有讲究的。但架不住无聊的白毛等了一会儿之后拿起手边另一个吹风机来捣乱。
一颗脑袋吹出了四面八方狂风大作的效果。
“幼稚!”月见里瞪了一眼镜子里的白毛。
五条悟喜笑颜开,手里拿着桌面上唯一一把梳子,然后把月见里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五条家所有浴室里放的洗发水都是同一款,此时月见里的发香和五条悟一样。但顽劣的少年就是觉得不太一样,对那头漂亮的金发兴趣浓厚。
“奈奈的母亲是意大利人嘛?”
“外公是意大利人,外婆是日本人。他们说我长得像妈妈。”
五条悟看起来应该是那种不知手下轻重的家伙,梳头发倒是意外的细心,处理打结的发梢也很熟练。月见里望向镜子里垂眸的少年,眼睫轻眨。
“经常帮女孩梳头吗?”
倒是“玩”过小姑娘的头发,但梳头没有。“奈奈是第一个。”五条悟说着话抬起眼睛,和镜子里的月见里四目相对。
月见里的蓝眸要比他深一些。
“在家就不戴墨镜了吗?”
“长时间不戴会觉得累,现在没关系。”
月见里用眼神表达了疑惑。不戴墨镜会累是为什么?
五条悟花了一点时间和月见里解释自己的术式与六眼的能力。后者始终沉默聆听,直到五条悟说完才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所以悟就是传说中脑袋后面长眼睛的人。”
五条悟:?
为什么那么帅气的三百六十度的最强六眼被眼前的女人说得像是双面佛?
五条悟低头看向月见里,却见怀里人满眼笑意,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她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把如此帅气的眼睛描述成后脑勺长眼睛!还说他幼稚,她又好到哪里去?
修长的手指托起月见里的下巴,五条悟歪头亲了一下她的眼睛。
“晚上想吃什么?”
“火锅。”月见里放松坐姿,靠着五条悟的胸膛,她抬首望着少年线条分明的下巴。“辣的。”
五条悟:“……”
食材和锅底准备起来都不算困难。待两人打打闹闹晃到小餐厅的时候,火锅的锅底正好烧到可以涮肉。
五条家的厨师知道五条悟不爱吃辣,所以特地准备了两个小火锅。
小餐厅在偏院,相对安静。半敞开式的设计,拉开长廊边所有的木门可以欣赏到庭院的全景。十分适合下雪天与落樱季。
“奈奈呢?第一次看到咒灵是什么时候?”
“五岁?还是四岁,记不太清了。一次各大家族聚会的时候。”月见里大概比划了一下咒灵的大小,顺便学了一下那只咒灵的表情。“比电视里的怪兽还丑。躲在修剪整齐的灌木后。当时在和别的小孩玩捉迷藏,结果转身找到这样一个怪物。”
月见里心里那个名为“怪物”的死结稍稍松散。这个世界上不止她能看见,自己不再是人群中唯一孤独的那个怪胎。
虽然月见里描述的时候用的言语略显轻松,但五条悟认为她对咒灵的恐惧与厌恶是扎根于心底的。一定有原因,不单单是咒灵长得很可怕这样肤浅的缘由。
“有咒灵对你造成过实质性伤害吗?”
月见里夹胡萝卜的动作顿了顿。
五条悟还在等月见里的回答,这将直接影响他之后找那群“老家伙”算账的轻重。
“以后说可以吗?”月见里咬了咬筷子尖。今天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坦白局,她不是要隐瞒,只是这一天的情绪都塞得很满,她不想回忆那年的十字路口。而且,月见里还没想好要怎么向眼前人解释自己的“病”。
他会介意吗?治病期间,她也不是没有听到过类似“以后谁会敢要一个精神病”这样的言语。
“好。”
五条悟的不擅察言观色,很多时候来自于他不愿意花费心力去在意人家的心思。月见里始终是不同的,所以他看到她眼角一闪而过的难过。
厨师与佣人精心准备的火锅很丰盛,摆盘也很讲究,但两个幼稚的家伙吃得乱七八糟。最后寿喜锅不像寿喜锅的锅底,麻辣锅里还掺杂了些酱油汤。
五条悟被强行喂了两颗辣香菇。今天的他已经不是那日玩真人CS的他了,一秒忍辣的定力都没有,无赖地将月见里圈在怀里一直喊辣。
厨师知道月见里才退烧不久,调制的辣锅底其实也只是微辣的程度而已。
月见里又喂了清汤锅里的牛肉,又递了饮料,少年还是一脸“哄不好”地喊辣。
谁还不是少爷小姐了。
月见里放下手里的筷子,斜睨了五条悟一眼。“那你把舌头伸出来让倒春寒的夜风吹吹吧。”
哪有这样解辣的?
五条悟始终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只得强行掰过月见里的脑袋,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唇。
后者继续装傻,笑盈盈地看着五条悟。“我不行呀,吃了一晚上辣呢。”
月见里说话的时候偶尔会带着轻轻的尾音,不似撒娇,却像轻柔的羽毛划过耳边。属猫科的五条悟很受用那种语调。
“奈奈永远是甜的。”
五条悟面对面抱着月见里席地而坐,正餐火锅已经结束,现在是专属他的甜点时间。
少年柔软温热的唇沿着月见里额头的线条落到眉间,而后是眼睫。他为什么不在更早的时间里抱一抱他的奈奈呢?
两人微凉的鼻尖来回磨蹭。没有言语,却胜过耳鬓厮磨。
五条悟亲了亲月见里的唇,离开后又贴上亲了一口,如此反复。没有深吻,但到底还是把眼前人亲红了脸。
他是真的很幼稚,就连亲密接触都变着花样玩。
月见里勾住五条悟肩膀的手换了位置,掌心温热指尖微凉的手轻抚上五条悟柔软的耳朵揉捏了几下。
书里总说男人的耳朵很敏感,居然是真的。月见里好笑地看着眼前忽然怔住,从耳根一路红到脖子的五条悟。
原来,想靠近一个人的心情并不可耻,也不丢人。从龟壳里探出脑袋的月见里笑了笑,今天是坦白局,而她还有个误会没有解开。月见里凑近少年的耳边轻声低喃:“生日宴那晚是气话。我和中也只是好朋友。”
庭院内起了晚风,被春雨浸润过的竹林沙沙作响。斑驳树影落在惊起涟漪的水池上割碎了光阴。清冷月光照不进偏院的餐厅内,只为长廊披上了淡金色的纱。
正红色的浴衣艳丽且迷人,晃得少年移不开眼。
月见里枕着月光,眼角唇角都带着笑。轻放在五条悟胸口的手感受着少年剧烈的心跳。
五条悟单手垫在月见里的脑后,以免被木地板硌疼。另一手轻轻摩挲着浴衣的布料,遐想连篇但又克制。
青涩,却想再靠近一点的两人接了一个长时间的湿吻。
庭院里飘起小雨,晚风吹斜了雨丝,密密麻麻落在水面上,倒映着夜空,也像极了年轻爱侣被填满的心意。
满脑子黄色废料(不是wtw是作者(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