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比赛

  重头戏是仙女棒,金银两色,在商家的积极推销下,裴疏槐还买了什么“蝴蝶”“母鸡生蛋”“火箭发射”等小型烟花。庭院里没人,静静地落着雪,他们就坐在廊下的沙发上玩烟花。

  “这个叫仙女棒。”裴疏槐指挥祁暮亭拿好一支银色的,他自己拿一支金色,两支抵着头。他点开打火机,先在五指间绕了几圈、小小耍个帅,才去点燃两支仙女棒。

  小小一簇火燃了几秒,两簇金银碎光猛地蹿出,在夜色下映照出一方细雪。

  裴疏槐“哇哇”叫,直呼好看,拿起旁边的手机、打开相机,“二哥快来!”

  祁暮亭凑上去,将脸枕在裴疏槐的肩上,他的脸暴露在镜头下,却没有看它,只注视裴疏槐笑意盈盈的眼尾。

  一张照片,两个人,金银两色,般配!

  裴疏槐随手放下手机,从盒子里翻出几支仙女棒,一起点燃,分两只手拿着,起身冲进雪里,给祁暮亭表演他最近在训练馆练的一支剑舞。

  这人正经时和不正经时像两个人,气质截然不同,这会儿不可爱也不浪,长身玉立,飘飘而舞,拿着仙女棒也能舞的有模有样。

  祁暮亭坐在廊下,一手一支仙女棒,往西摇一下,往左摇一下,等裴疏槐舞完,他就用仙女棒轻轻拍“手”鼓掌。

  裴疏槐的仙女棒寿终正寝了,他放进盒子里,一屁股摔进沙发,问祁暮亭,“我跳得好不好看?”

  “我都有反应了,你说呢?”祁暮亭说。

  裴疏槐眼神往下一瞥,嘟囔道:“真是衣冠禽兽。”

  祁暮亭纠正,“这词不是这么用的。”

  “我就爱这么用。”裴疏槐颐指气使,“去,给我放一只蝴蝶。”

  “遵命。”祁暮亭放下仙女棒,从盒子里找出“蝴蝶”,一小盒一共四只。他按照盒子背上标注的顺序,先把蝴蝶放在地上,拨出尾巴上的一小截芯,用打火机点燃。

  火星一燃,蝴蝶猛窜两米出去。

  “这是飞的?这明明是冲出去的。”裴疏槐拍腿,“无良商家,骗我说可以飞到天上。”

  祁暮亭瞥他一眼,不太留情地说:“可能商家也没想到骗小孩的说辞竟然能骗到你吧。”

  “我不是好骗,我只是愿意相信别人,这是我的善意,你不懂的。”裴疏槐叹气,眼珠子一转,突然计上心头,“我们来比赛。”

  祁暮亭:“哦?”

  “一共四只蝴蝶,我们一人两只,就比谁放的蝴蝶冲的远。”裴疏槐挑眉,“敢不敢?”

  祁暮亭失笑,问:“比赛奖惩呢?”

  裴疏槐说:“今晚咱们来把大的,赢家可以随意惩罚,输家必须遵守。”

  “可以。”祁暮亭突然惋惜,“如果是夏天就好了。”

  裴疏槐疑惑:“为什么?”

  “如果是夏天,”祁暮亭与他耳语,“我就会命令你在这里和我做。”

  夏天千万不能和祁暮亭打赌!

  这一瞬间,裴疏槐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他轻轻推开祁暮亭,面上不屑,“说的你会赢似的,嚣张。”

  祁暮亭轻哼,取了一只蝴蝶给他,“刚才我放了一只,你接着来。”

  裴疏槐接过,按照祁暮亭刚才的动作,放出一只蝴蝶。这只蝴蝶与众不同,像个有疯病的,蹿出去落地时还在地上发了几下癫才不动了。

  祁暮亭不敢评价这发癫的模样和裴疏槐平时在床上发癫的样子有七八分相像,怕生日变成忌日,他放眼一看,说:“你比我远一点。”

  “哦耶!”裴疏槐用两只手打分,“一比零。”

  第二轮,祁暮亭再放一只,又比裴疏槐的那只远,“这么下去,我们就打平了。”

  “怎么可能呢?”裴疏槐取走最后一只蝴蝶,奸诈一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智慧。”他把蝴蝶拿在手里,站起身来,点燃芯的那一秒快速脱手,蝴蝶飞掷而出,在半空一冲,落到了池塘对面。

  裴疏槐哈哈大笑,激动地看向祁暮亭,炫耀道:“爷才是胜利者。”

  “失策了。”祁暮亭惋惜,“我愿赌服输。”

  这幅不管你要我干什么我都不怕的屌样刺激了裴疏槐,他蹲下身来,问:“如果你赢了,你会提什么惩罚?”

  聪明人都会说“我怎么舍得惩罚你呢”或者表态我根本不可能赢你,但祁暮亭不愧是一身傲骨的男人,他把胜利者拽进怀里,半点不遮掩自己的坏心思,“外面天气冷,怕你冻着,所以我就退一步,我们在客厅做。”

  “老章半夜下来怎么办?”裴疏槐怒斥,“你要吓死中年男人吗!”

  “你声儿那么大,他走到二楼就该听见了,肯定不会再下来。”祁暮亭客观地说。

  裴疏槐很操心,“那沙发被你弄脏了,第二天老章还有进客厅的人都能看见,我还要不要脸了?”

  “也是。”祁暮亭佯装体贴,再退一步,“那就去车上,脏了,我自己来清理。”

  裴疏槐撇嘴,嘟囔道:“又不是没在车上弄过……你也没有自己清理干净,害我丢脸。”

  “真会给自己加戏。”祁暮亭笑道,“人家清理车子的人根本不认识你。”他嘲讽完毕,又换一副嘴脸,轻哄道,“宝宝,我们试试?”

  祁暮亭凶起来,裴疏槐怂得不敢反抗,一温柔,他就舍不得反抗,这会儿差点就要上钩,幸好还剩那么一丁点理智,“艹,我才是赢家!”

  “总算反应过来了。”祁暮亭揉他脑袋,“傻蛋。”

  裴疏槐抱怨,“我觉得自从和你在一起,我的智商真的一天不如一天了,再这么下去,我会智商为负吗?”

  “不至于吧。”祁暮亭也不解,“按理说咱们水乳交融那么多次,应该是互相了解,你不至于变聪明,但也不至于变笨。”

  “肯定是你暗中坑害我了。”裴疏槐一拍大腿,尤其气愤,“你就是想让我越来越笨,干脆变成真傻蛋,然后把我关起来,每天和你这样那样,被你弄坏了还要傻兮兮地跟你说谢谢馈赠,是不是?”

  祁暮亭思忖着说:“是个好主意。”

  “呸。”裴疏槐晃着腿,“真是个牲口。”

  祁暮亭凑近了,说:“牲口饿了,想吃东西。”

  “吃屁去。”裴疏槐拍拍胸脯,“今晚我才是赢家,是这里的主人。”

  “主人?”祁暮亭挑眼,“宝宝,确定要玩这么大?”

  裴疏槐一愣,反应过来,忍不住给他一记沙包大的拳头,面红耳赤地说:“瞎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字面意思上的‘主人’!”

  “难道我说的不是?”祁暮亭用鼻尖蹭起他的下巴,伸舌舔过那唇缝,“宝宝,给你这个机会,要不要?”

  裴疏槐被狐狸精迷了心,摄了魂,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要”已经说出口了。

  祁暮亭笑起来,裴疏槐就一激灵,反应过来,刚要反悔,已经被祁暮亭就这么打横抱起来。他慌死了,小声说:“二哥,二哥。”

  “叫魂不管用。”祁暮亭说。

  回了主卧,裴疏槐还在坚持叫魂,祁暮亭耳朵乏了,将他放下来,抵在门边教训,“宝宝,今晚你不是要做主人吗?能不能拿出点骨气来?”

  裴疏槐倒是想拿骨气啊,但是他丰富的经验正在警告他:做主人的时候有多嚣张,时限到了后就会死得有多凄惨,这种贷款的“爽”是不能享受的!

  “我……”裴疏槐抱住祁暮亭的胳膊,诚恳地请求,“我们可以走纯爱路线吗?”

  祁暮亭表示在这个时间点,自己更想走成人路线。

  如此坚决,裴疏槐为难,开始采取怀柔政策,“可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想欺负你。”

  “这怎么能叫欺负呢?”祁暮亭垂眼,“主人给我的,明明都是宠爱。”

  要疯,裴疏槐喉结滚动,在下雪天快憋出一脑门热汗,偏偏祁暮亭又颦眉蹙额,一副可怜,“主人不愿意疼我?”

  “愿意愿意。”裴疏槐干巴巴地说,“我怎么会不愿意呢?”

  “那要命令我做什么呢?”祁暮亭捏起裴疏槐的下巴,从唇下一路啄吻至耳边,中间还在那温热的脸腮处咬了一口,“做什么都可以。”他这般说。

  都到这份上了,要是还不上,太监来了都得喊一声公公,裴疏槐咽了咽口水,轻声说:“我赢了,我现在要提惩罚。”

  祁暮亭瞥眼,“请说。”

  “我的要求很简单。”裴疏槐突然偏头,与他鼻尖相抵,“你今晚,不许戴。”

  祁暮亭蹙眉,“这不行。”

  “‘必须遵守’。”裴疏槐说,“‘做什么都可以’。”

  “你是想弄死我吗?”祁暮亭捏着他的脸摇了两下,咬牙切齿地说,“不戴套子,你是要我在临门一脚时退出来吗?你干脆阉了我。”

  裴疏槐好笑,说:“没让你出去啊,你弄进来不就好了。”

  “……”祁暮亭差点想说脏话,憋回去了,“不行。”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戴它啊?”裴疏槐挑眉,“你是在和我yp吗?怕你弄进去了,我怀上了,上门索要巨额抚养费?”

  祁暮亭扶额,说:“宝宝,你怀不上。”

  “所以不用担心这个啊。”

  “我担心的是这个吗?”祁暮亭恨不得敲开他脑瓜子,帮他把脑子里的水舀干净,“虽然我每年两次体检,身体很健康,没有传染病,但如果真的弄进去了,你可能会发烧。”

  裴疏槐说:“清理得当就妥了。”

  “你!”祁暮亭不懂了,“你为什么非要这样?”

  “我想和你最亲密。”裴疏槐坦诚,“不要隔着别的东西。”

  这话都说出来了,祁暮亭觉得自己再拒绝,裴疏槐肯定要闹情绪,今晚可能会不好收场。算了,他寻思着大不了到时候退出来就行了,正要先投降答应,裴疏槐却看透了他的心思,先一步说:“今晚你必须给我,否则从明天起,我们就分房睡。你如果敢半夜敲门,我就直接搬出去。你不给我这个,别的也别给我了。”

  祁暮亭沉默三秒,盯着他,说:“沅沅,不用这么思虑周全,心思狠毒吧?”

  裴疏槐亲他下巴,说:“不许敷衍我,答不答应?”

  祁暮亭没说话,还在犹豫。

  裴疏槐也不逼迫,“我给你时间仔细地想,我先去浴室洗澡,今晚我自己准备。不过如果等我出来了,你还是不答应,那我觉得我也不能白准备吧?”他无视祁暮亭危险的目光,挑衅般地咬了下祁暮亭的下巴,轻声说出平时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说,甚至不敢想的话,“我就出去约别人。”

  先别说裴疏槐绝对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就说他绝对不会愿意随意屈居人下,祁暮亭知道这是激将,但不得不说,这么小儿科的激将确实很有效。

  “你赢了。”祁暮亭伸手扯掉裴疏槐的裤子,用脚踩着裤腿,帮他脱掉了。双手在那一对丘峰上留下两道红色的指痕,祁暮亭声色阴沉,“沅沅,给你二十分钟。对了,记得先给训练馆那边请个假。”

  “不用了。”裴疏槐挑眉,“明天周六呀。而且也不需要二十分钟了。”他抬腿勾住祁暮亭的腰,指尖绕着祁暮亭的发尾,拽得祁暮亭低下头,轻声说,“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准备过了。 ”

  祁暮亭抬头,被裴疏槐摸到喉结。

  “二哥,就在这里。”

  草莓不是每天都能在主卧睡狗窝的,有的时候爸爸们要□□做的事情,它就会被遣送回自己的专属房间。今晚他吃了干爹特意准备的零食,兴奋幸福地睡不着,半夜跑出房间,在主楼上下溜达,本想去二楼主卧门口逛逛,没想到天降大喜——主卧门没关!

  一条小小的缝,草莓正想偷摸着进去,突然听见一阵声响,好像是……链子?

  虽然自诩全世界最聪明的狗子,但草莓自认是半成精,一颗小脑袋装不下太多人类的知识,比如这个时候,它就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在寂静的深夜,爸爸们的房间会发出这种叮铃铃的声响,放曲子似的。

  草莓在门口踱步,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个究竟,眼前突然耷拉下一只手臂,软软地落在地毯上,劲瘦白皙。它一下就认出来,是干爹的手!

  裴疏槐平时摸它时,手很温柔,五指白的像雪藕圆子,这会儿却指尖泛红,像是被什么用力攥过。

  草莓不理解,又看见一只手闯入眼帘,从五指手心根部一路滑上去,最后完全覆盖住裴疏槐的手,以强硬的姿态十指相扣。那手更大,长,冷白沾染绯红,手背隐隐兀出细细的青筋,是祁暮亭。

  柔软的腔调溢出门缝,难辨痛苦欢|愉。

  草莓凑近了,看见裴疏槐通红的脖颈,和不断摇晃着从上面拂过的长发。

  祁暮亭的侧脸闯入视线,草莓从没见过这样的他,是陷入欲|望囚笼的凶兽,他在起伏间突然偏头看向房门的方向,草莓吓得爪子一蹦跶,忙不迭地蹿走了。

  要杀狗了啊!

  裴疏槐在迷糊间听到什么声音,慌道:“有人吗?”

  “草莓不乖而已。”祁暮亭额间的汗滴下来,落在裴疏槐脸上,他安抚,“不怕。”

  窗外的雪也没有停,细细地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老章出门一看,白雪覆了庭院,轻轻的一层。

  裴疏槐没有发烧,却还是睡了大半天,醒来时骨头酸软,饥肠辘辘,捧着一碗排骨汤哼哧哼哧地吃完,还要一碗。

  窗帘没有拉上,窗外白茫茫一片,他想要出去看雪,但腿要打摆子。祁暮亭给他擦干净嘴巴,再套一件轻薄的袄子,帽子围巾都戴好,最后把人背到背上,下楼去看雪。

  草莓正趴在客厅的小窝里看电视,听见声音后露出颗脑袋。

  很奇怪,狗子没成精,裴疏槐却仿佛看见草莓在略略略,说他们不知羞耻。他尴尬地把脑袋换到祁暮亭的另一侧肩上,闷闷地说:“无颜面见家中狗子。”

  祁暮亭着实狠辣,在路过狗窝时轻飘飘地说:“那把狗子炖了。”

  草莓竖起的耳朵一下耷拉下去,狗都傻了,脑袋也忙不迭地躲进窝里。

  这个家就说这样,强权在上,干爹都反抗不了,更别说它了。

  祁暮亭背着裴疏槐走出客厅,从廊下走进庭院,慢悠悠地逛着。雪中月季冷俏,裴疏槐经过时伸手招逗一朵,沾了一指头的碎雪,他用指头戳祁暮亭的脸。

  “二哥,我想吃冰淇淋。”

  祁暮亭问:“皮鞭炒肉,吃不吃?”

  “昨晚才吃过呀。”裴疏槐偷亲祁暮亭的侧脸,小声说,“吃了那么久呢。”

  祁暮亭轻嗤,“我看你是还想吃。”

  裴疏槐嘿嘿笑,“那我们出去吃涮肉吧?”

  祁暮亭没意见,裴疏槐就从他兜里摸出手机,熟练地解开密码,“问问我哥他们有没有空,人多热闹。”

  他四处约人,祁暮亭背着他走了大半个小时才回去,换了身新衣服,准备出门。

  裴疏槐正在擦宝宝霜,偏头见祁暮亭黑色高领薄毛衣,高腰长裤,那腰那腿,他啧啧作声,眼神痴迷,恨不得挂上去。

  祁暮亭被他看笑了,走过去说:“给我擦点。”

  “你不是嫌这味道太甜了吗?”

  “我连你都不嫌甜。”

  土味情话张口就来,裴疏槐笑笑,用指头在他额头、两边脸和下巴点了一点宝宝霜,轻轻推开,“好了。”

  祁暮亭套上一件灰色大衣,转头就被裴疏槐用羊绒围巾勒住脖子,他顺从地垂头,让裴疏槐帮他戴好围巾。

  裴疏槐转身去穿皮夹克,袖子还没套上就被祁暮亭夺走了。

  “什么天,穿这个,你干脆穿短袖。”

  祁暮亭毫不留情地把皮夹克塞回衣帽间,换了件中长款同色系大衣给裴疏槐穿上。裴疏槐嘴巴又要撅破天花板,祁暮亭无视,拿围巾给他戴好,那嘴巴还没泄力,他就笑着说:“你穿大衣怎么这么帅?嗯?”

  裴疏槐果然吃这一套,“好吧!”

  收拾好,两人下楼出门,开车前往约定的馆子。

  傅致和陆安生离馆子近一点,最先到,菜都点了大半,裴疏槐和祁暮亭才姗姗来迟,把菜点齐了。

  落了座,裴疏槐解下围巾,顺手递给祁暮亭,祁暮亭将两条围巾搭在不远处的架子上。

  “知道你们戴的是情侣款了。”陆安生明眼人,“别秀了。”

  “你们有不是单身,有什么好秀的?”裴疏槐撑着半边脸,很不经意地露出左手的戒指,“这顿谁来请?”

  傅致瞥了眼祁暮亭手上的戒指,懂事地说:“我请,感谢小裴同学的帮助。”

  裴疏槐宛如那一家之主,姿态很高,“这还差不多。”

  锅子是景泰蓝,挺好看的,等冒了热烟,青花瓷盘摆上桌,裴疏槐先拍一张让手机先吃。

  陆安生挑一片羊肉下锅,跟他们讲八卦,“你们还记得裴逾白那个前男友吗?”

  裴疏槐“嗯嗯”,用羊肉涮满酱料,一口吃掉,摇头说:“鲜!”

  “他前段时间勾搭上一个姑娘,好不容易攀上了,结果出门在酒吧遇见陈歆容,咱小陈姐姐上去就拆了他的短附带一耳刮子,他掉头就走,结果撞上端酒的,兜头泼一身,出门的时候还摔了个大马趴。都这么丢人了,结果第二天他还能面色如初地跟人家小姑娘站一起。“陆安生赞叹,“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为什么还会有女孩子看上他?”裴疏槐不懂,“他的软饭吃百家日记不是传遍圈里了吗?”

  陆安生表示这谁能懂,只能说:“小白脸讨饭,愿者递碗,尊重,祝福。”

  “好在裴逾白不是个恋爱脑,说走就走。”裴疏槐微笑,“否则我打不死他。”

  “说起你弟,我昨天还看见他了。”傅致给陆安生夹了两片薄肉,说,“他来公司录歌。”

  裴疏槐喝一口水,“难怪他昨晚突然给我发了五个红包。”

  “兄弟友爱真他妈好,不像我。”陆安生说,“我哥天天在背后算计我。”

  傅致挑眉,“陆恂欺负你?”

  裴疏槐八卦,“速速说来。”

  “就昨天吧,我爸又给我安排相亲了,我一打听才知道本来是安排我哥去的,我哥在我爸跟前一通说辞,结果我爸就改了主意,让我去,他自己溜得远远的,太奸诈了。”陆安生哼哧一口烤饼,“陆恂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这还不简单?”傅致给他倒水,“真要成家,也是哥哥先。这件事交给我了,我去搞定陆伯伯。”

  陆安生眼睛一亮,大拇指弹出来,“你就是我的英雄!”

  “这有什么愁的?”裴疏槐虎了吧唧,“你直接牵着傅致哥回家,拒绝相亲官宣出柜一条龙,一劳永逸。”

  “你舅是什么人,你不知道?”陆安生翻白眼,“他有那么好搞定吗?”

  裴疏槐完全不慌,“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啊,有我在,舅舅至少不会把你们腿打断。”

  “我也去。”祁暮亭说,“陆董会卖我一个面子。”

  陆安生说:“您二位这是逼宫去的?别把老头气死了。”

  “我看舅舅天天在朋友圈发养生百科,身体应该很硬朗吧?”裴疏槐给祁暮亭捞了一勺韭菜,体贴道,“昨晚辛苦了,补补身体。”

  他乐意给,祁暮亭也乐意补,吃韭菜吃的很幸福。

  陆安生看得眼睛疼,“算了,等我先回去制定计划,争取一招制定。”

  裴疏槐表忠心,“不管什么计划,我都支持并且提供帮助。”

  祁暮亭附议。

  陆安生大为感动,拿起白水敬一杯。

  一桌人慢悠悠地吃了俩小时,吃完,傅致先出去结账,裴疏槐靠在椅背上瘫尸,祁暮亭在不远处穿衣服。陆安生躺在椅上刷手机,突然坐起来,“我giao,弟,你上热搜了。”

  裴疏槐很淡定,“啥热搜?”

  “‘三字男艺人吃涮肉’,热评楼是……”陆安生翻动评论,惊他妈的讶,“‘夜会金主’?!”

  裴疏槐:“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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