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八蛋!居然真把我关起来了!”
楼弃忍不住骂出声。
系统探头探脑地出来:“啊,原来宿主你没做好心理准备啊,我还以为你是做好心理准备才过来的呢。”
楼弃气不打一处来:“我不过是耷拉下来脸过来示好道歉,谁能想到被囚禁?!他胆子也太大了,我现在还是朝廷官员呢,长时间不出现不会惹人怀疑?”
“惹人怀疑也没有人敢说呀。”
楼弃一噎。
系统观察着他的面颊,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宿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
楼弃没好气:“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耐心等着,我就不相信等他登上了皇位对我的好感值还是0,不,等他登上皇位就太晚了,等他入主东宫我就要...”
一套完整的计划在楼弃的脑子里展现出来,系统看着他这幅沉思的模样,心里顿时一惊,眨眼看着他:“你你你,宿主,你你该不会真的要假死吧?!”
楼弃瞪眼看着他:“难不成我还留在这里被他关一辈子?!”
系统哑口无言:“那要是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放心吧,肯定发现不了,我有我自己的计划。”
系统咽了咽口水:“那我们,我们现在。”
楼弃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就是要极力的忍耐,等到合适的时机。”
额,倒真希望他能忍住。
系统想起来他在上个世界对唐覃用的手段,害怕他故伎重施,想了想又忍不住低声道:“宿主,您知道为什么上次您对唐覃的手段那么好用吗?”
“是因为从前你们两个处过啊,所以唐覃能相信你对他是有感情的,如果您现在想对萧令用这种手段,我劝您还是省省,您现在和萧令一直都是敌对关系,你现在把好话说到天上去,又有谁相信啊?”
楼弃扯了扯链子,脚上已经红了一圈,看起来分外可怜,他垂着眼睛,睫毛颤了颤,忍不住破口大骂。
“谁他妈跟他说好话?!”
系统张了张嘴还想再劝些什么,但是楼弃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放心吧,我有分寸。”
有分寸?他这个样子是有分寸吗??
系统不敢说话了,只能默默叹了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推门声响起,楼弃连忙躺下来装睡,被子往上拉了拉,中间安静了一会,萧令的声音在纱幔外面响起。
“朝廷那边已经替你告了假。”
萧令掀开了纱幔,楼弃衣衫不整,身上布满暧昧的伤痕,神情恹恹,倒也带着别样的风情。
萧令视线在他脸上转了转,然后坐下来,抬手捂住他的露在一边的脚腕细细摩挲,楼弃被他冰凉的手掌激的身子差点一抖,紧接着听到他的声音。
“你的府邸那边我也替你安排好了。”
楼弃不为所动,萧令捏住他的脚腕,拨动锁链发出声音,低声问。
“还要装睡?”
空气静默了片刻,然后楼弃缓缓睁开眼睛,神色未变,只是侧目看了他一眼,冷声问道:“那我要如何?你想让我说什么?多谢你替我安排这些?”
萧令不说话,楼弃收了收脚,脚踝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来,楼弃移开自己的视线,问道:“你打算就这么一直关着我吗?”
萧令没说话。
楼弃转头看过来。
“要到什么时候?”
萧令身上的黑色大氅还没脱,浑身上下带着一些寒气,垂眸看着楼弃的面颊:“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告诉我,我会替你去办。”
他端起来一旁的药碗,神情波澜不惊,转头看向楼弃:“补药,喝了它。”
楼弃侧身过来,抬手打掉他手里的碗,冷着脸骂道。
“滚。”
药汁撒了萧令一身,苦涩的中药气味弥漫开来,现在的萧令可不是从前那个任由楼弃打骂撒气的主,他抚了抚身上的药汁,抬手卡住楼弃的下巴,逼视着他的双眸,咬牙切齿地开口。
“楼弃!你搞清楚你现在的状况!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发脾气?”
楼弃紧绷下巴:“萧令,你现在这么关着我,还不如杀了我。”
萧令怒气横生地看着他,片刻之后怒极反笑:“行啊,杀了你,让你父母亲还有你姐姐都替你去陪葬,还有你那个好外甥,反正他现在都已经是废人了,就不如让他去死,你觉得怎么样?”
萧令说话实在太难听,换了旁人都控制不住脾气,更别说是楼弃了,系统听到萧令的话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按照他对楼弃的了解,还没有等他想完,就听到“啪”的一声。
楼弃的巴掌落在了萧令的面颊上,巴掌印随即起来,红肿一片,周遭安静下来。
楼弃指着他的面颊,唇瓣颤抖了几下,沉声道:“我说了,滚!”
萧令偏头看着他,勾唇笑了笑:“楼弃,你能耐。”
他站起身来:“今天一天不许给他饭吃。”
楼弃撑在床榻上,垂眸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萧令弯下来腰身,手掌托住他的下巴,强迫着他抬起头来:“楼弃,你知道你父亲在边疆大肆讨论立储之事吗?现在奏折就在我手里,只要我点点头,你父亲年近六十就要受牢狱之苦。”
楼弃猛地抬眼,他没想到萧令居然能拿这样的事情威胁他,大肆讨论立储之事,现在这个阶段正是敏感的时候,在京城脚下没人敢说,不代表边疆就安全,他父亲怎么会这么冲动...这样的罪名可不小,如果奏折真的递上去.....
楼弃觉得不堪设想,抬手拉住萧令的手腕,他绷住下巴,低声道:“萧令,我父亲年纪大了。”
萧令见他有妥协的迹象,不由得勾唇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你也知道你父亲年纪大了。”
“真是没想到,还没当上太子呢,你父亲的命就先被我握在手里了。”萧令捏住他的下巴,微微眯了眯眼睛看他,声音逐渐低了一些:“楼弃,有时候人要学会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才能明白有些事情该做,但是有些事情不该做。”
楼弃攥着他的衣袖,垂下来眼睛,道歉的话卡在嗓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