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暴怒的情绪昭示着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崩塌,楼弃原本还在为自己的本事洋洋得意,可是看到萧令泛红眼眶的时候突然一怔。
萧令紧皱着眉头,神情痛苦不堪,原本上位者的气质全然没有了,只是颤着嗓音在质问楼弃。
“楼弃,你怎么能说你也爱我?”
“你怎么能说你爱上我?”
“这真是可笑!可笑!”
两个人的距离足够近,楼弃似乎也感染到了他身上浓重的痛苦气味,呼吸交织在一起,楼弃就这么静静看着他,突然凑近了吻住他的唇瓣。
两个人唇瓣贴在一起的瞬间,楼弃很明显能感觉到萧令的身体完全僵硬住了,眼睛都没有闭,两个人的视线就这么交织在一起,楼弃手掌拉住了他的衣领。
然后紧接着是机械声音响起。
“好感值+10。”
好感值加10,楼弃简直要在这个消息声中热泪盈眶,他有多久没有听到涨好感值的声音了。
他还沉浸在好感值上涨的喜悦里,萧令却猛地将他从地上拉到自己怀里,不断加深了这个吻,舌尖缠绕,热浪翻腾,萧令紧紧箍住楼弃的腰身,在不断用力和克制中来回挣扎,终于在楼弃呼吸不过来的时候结束了这个吻。
两个人保持着姿势没有动,萧令贴着楼弃的额头,尽力吻住自己的呼吸,最后也只是咬牙切齿地开口。
“楼弃,这是你自找的,是你自己跑到我这里来的,是你主动...如果,如果以后你还想再逃,我就打断你的腿,你听见了吗?”
楼弃失神地看着他,萧令紧盯着他的眸子,咬着牙逼问道:“你听清楚没有?!”
楼弃点点头:“嗯,我知道。”
萧令牙齿松了一些,浑身都在打颤,安静了片刻之后,他提出自认为更过分的要求:“你,不能再去与君阁,也不能再和任何的小倌见面,既然想要牺牲自己去换取,就要做好讨好的姿态,不然我不光不会放过你,楼家和萧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听见了吗?!”
萧令这样厉声威胁,但是楼弃仍然是顺从的点头,甚至还对着他笑了笑,声音十分柔和:“嗯,我知道了,你说得我都听见了。”
他太不像他了,他根本就不会这样对自己笑,也不会这么乖巧地答应自己所有的条件,萧令看着他的买你家,突然又开始有些害怕,他害怕这是一场再大不过的骗局。
楼弃这样千方百计地靠近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又飘飘然离开,或许还是对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就算他现在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也不要楼弃亲口拆穿。
萧令缓缓闭上了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略低了一些:“你这么顺从,是因为我这里还有你想得到的东西吗?可是楼弃,你还想再我这里得到什么呢?萧然的腿已经不行了,他坐不了皇位了,你还图什么?还是说你想坐皇位?”
楼弃身子一顿,摇摇头,仰头看着他。
“不坐。”
萧令垂眸看着他,像是不想再去审视和打量了,他抱住了楼弃的身子,勾唇露出一抹邪笑。
“你这么自信留在我身边,那也要看你承不承受得住。”
说着一把撕开楼弃的外袍,楼弃身子僵硬了一瞬,看着他的眼神终于露出一些惊恐,萧令倒是很满意他的反应,打横将他抱起来往床榻上走去,楼弃不再转头去看他。
萧令将他一把放在床榻上,去撕咬他的喉结和脖子,声音迷乱不清。
“楼弃,告诉我,这一年里,你又去了与君阁吗?”
楼弃紧闭着双眼,声音都在打颤:“没有。”
萧令很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攥紧了他的手腕,声音沉了一些:“楼弃,想清楚再回答,我不喜欢你骗我!”
楼弃滚滚喉结,颤颤巍巍睁开眼睛:“真的没有。”
“自从...”
因为不想再提起来两个人的伤心事,也不想再惹怒萧令,他斟酌了一下词句,很是委婉地开口。
“自从上次我喝多在与君阁和你吵架,我就再也没去过了。”
他这样的解释很显然是解释到了萧令的心坎上,萧令嗤笑了一声道:“看来那个什么棠溪失宠了?”
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导致楼弃都一怔,随即回过神来,张张嘴道:“我原本就...”
他嘴里的话顿下,想起来这一年里棠溪也给他写过不少的信件,也有过像上次一样去拦他的轿子,但是他从来没有停留过,他知道,自己对棠溪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因为什么他心里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一进这与君阁就想起来萧令的眼泪,想起来那晚两个人吵架的场景。
萧令的动作也停下,垂眸冷眼看着他,低声问道:“怎么不说了,原本想说什么?”
楼弃抿抿唇躲开他的视线,轻声道:“没什么。”
萧令将他的身体整个翻过去,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
“你说没去就没去,我怎么相信?你得证明给我看才行。”
楼弃被他压得有些难受,费劲地转过身来去看他,声音不由得软了一些,低声询问:“怎么证明?”
萧令看到他这个模样,眼睛里的光暗了一些,手指轻轻划过他下塌的腰身,声音有些喑哑,一字一句道。
“当然是,让我亲自来检查。”
萧令俯下身子,将他的脊背一压再压,让他的下身一抬再抬,这样羞耻的姿势让楼弃的面颊几乎埋在被褥里,整个人滚烫,耳垂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因为过度羞耻身上都覆盖了一些淡淡地粉色。
萧令又凑在他的耳边,轻声问道:“你说没有去过与君阁,那好,那其他人呢?除了与君阁以外的人,你有没有碰过?”
他咬住楼弃的耳垂,声音微颤:“楼弃,你最好说实话,我要听实话。”
楼弃脊背僵硬了一些,呼吸都忍不住颤抖,他低低开口:“没有,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