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会所是施羽涅开的,他正与文清竹站在楼上看着楼下的两个人。
施羽涅年纪比文清竹大几岁,看上去更为成熟,一套中式服装被他穿的大开大阖,很有些自成一派的洒脱。
斜斜叼着根雪茄,微眯的狭长凤眼蕴含着难测的光,有种深不可测的力量感。
他五官实在英武,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散发着蓬勃的力量,站在痞帅文清竹身边,丝毫不见逊色。
他在文清竹那纹过身,两个人就成了不错的朋友,昨天文清竹邀卷耳来的就是这间会所。
没想到卷耳当时拒绝了,却以工作人员的形式又来了。
文清竹实在费解,就算卷耳再落魄也不至于做一个帮厨吧?
咦,昨天见面他确实是打车来的,没开他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
卷耳真的经济出现问题了?还是这中间是有什么隐情吗?
他不由把目光投向卷耳身边的花楹,这个男人时不时看向卷耳的眼神,总给人一种过分眷恋的感觉。
但,一个大男人不至于吧?
而施羽涅也饶有趣味的盯着楼下的人看了很久。
“暔沨是他。”
许久以前,有一天晚上,施羽涅在他罩的一间酒吧巡视。
他站在二楼栏杆处,就见到了楼下靠坐在酒吧柔软的暗红色沙发上的卷耳。
他面前一瓶酒已经少了一半。
微卷的发下是精致的五官,此刻因微醺而微微泛红的眼眶,有一种朦胧的迷离。
当时卷耳一件白色轻软衬衫质感极佳,领口松开的两粒纽扣露出的一段精致锁骨,在迷离灯光下发出莹润的光。
这时,DJ放了一曲极为节奏强烈的旋律,很多人涌入舞池。
卷耳起身加入人群,风情无限。
无数泡泡落在他衬衫上,头上,水珠濡湿了轻软的衬衫,他后背的大片纹身若隐若现,更显得神秘性感。
施羽涅当时就那么看了很久。
文清竹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太注意他的话,也不知道他在说谁,只目光追随着卷耳,见他出去了,文清竹道:
“我看到个朋友,过去打个招呼。”
施羽涅看着他视线所及之处,狭长凤眸微眯,环住他的肩膀,语气放荡不羁。
“我也待得憋闷了,跟你一起下去透透气。”
施羽涅一向如此不按常理出牌,文清竹也不与他计较,他得赶紧去找卷耳。
卷耳正站在一片池塘边看鱼,手中的烟明明灭灭。
身上平价的衣服质感欠佳,但卷耳背影修长挺拔,气质不俗,让人可以忽略衣服,绝不会小瞧了他。
文清竹此时才注意他的衣服,与之前低调奢华的质感完全不同,卷耳难道真的遇到经济危机了吗?
文清竹从后背拍了他一下,卷耳回头,见他就是一怔。
“你怎么在这儿?”
文清竹笑道:
“我昨天不是邀请了你,就是来这儿啊。”
卷耳恍然,“这么巧的吗?”
文清竹也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就着卷耳口边燃着的烟吸了一口气,自己的烟也就点燃了。
从身后施羽涅的角度看去,两个大男人实在凑得有些近,文清竹头微侧靠上去,若是不注意还以为两个人在亲吻。
卷耳一阵无语,文清竹老喜欢这样点烟,他以前也提出过抗议,
“我兜里就有打火机。”
文清竹理直气壮的顶他。
“能不能环保点?多开一次打火机不是浪费吗?”
卷耳嘴角微抽。
“你抽烟的人跟我提环保?”
文清竹则笑着插科打诨过去,但这个习惯就这么保留了下来,到后来卷耳都麻木了,也由着他。
施羽涅在后面轻咳了一下。
“清竹,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卷耳这才注意到后面的施羽涅,文清竹也才想起他,连忙介绍道:
“这是施羽涅,这间会所的老板,这是我朋友卷耳。”
施羽涅伸出大手,卷耳伸手与之相握,卷耳面上平静优雅,内心却好大一个“卧槽”,这是攻三!
攻二、攻三都来了,这是要闹哪样,自己有没有办法先把花楹带走?
施羽涅手劲大得很,卷耳被攥得有些生疼,表情不由有些扭曲。
施羽涅此时仿佛才发觉不妥,松开手大笑。
“实在不好意思,我和我的一群兄弟平时打闹惯了,忘了卷耳娇弱。”
卷耳……
神他妈的娇弱,这是什么形容词?
施羽涅在原剧情中可是个放高利贷的黑社会大佬,怎么也有正道生意?这倒是系统没有说过的。
文清竹对卷耳说:
“你别理他,他平时就这样疯疯癫癫。”
卷耳现在哪有心思和施羽涅计较,他一直在琢磨如何能不动声色的把花楹带走,避免他和攻二攻三相遇。
文清竹却递给他一张银行卡,“这张卡你先拿着。”
卷耳一怔,“给我卡干嘛?”
文清竹有点扭捏。
“你是不是最近手头有点紧,这些钱你先用,不急着还。”
卷耳这才恍然大悟,大概文清竹觉得自己来这工作是因为经济遇到了问题,不禁失笑,刚想解释,忽然背后传来一个温润声音。
“卷耳,你的工资卡拿好。”
一张黑卡伸到眼前,塞入了他的衬衣口袋,卷耳一听声音就知道完了。
主角受来了!
这就是剧情的神秘力量吗?攻受之间怎么也避不开。
黑卡一看就是某行特殊定制的VIP卡,专为贵宾所有,存款不上八位数银行不会给这种卡。
文清竹手中银白的小卡片有些略有尴尬的收回。
同时看花楹的目光充满探究。
对于一张工资卡,这样的卡片实在有些特殊。
施羽涅凤眸闪过一丝幽光,在花楹与卷耳之间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