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把我和他当作是兄弟、闺蜜，或者…”
竺可桢顺着她的话问：“或者什么？”
“爸爸。”玫瑰指了指自己，接着慵懒道，“爸爸和儿子。”
竺可桢：…
真，感天动地父子情。
看着她一言难尽的表情，玫瑰哈哈一笑，随即正色道。
“好啦，不逗你了，不如你试着拿我当姐姐一样喜欢。”
竺可桢很想答应，但她不敢。
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有喜欢过人。
变态医生曾经跟她说，她情感缺失，根本不会爱上任何人。
她不信，非要去试一试，结果害人害己。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敢尝试了。
眼见竺可桢沉默，玫瑰降低了声调，极尽温柔的诱哄道。
“姐姐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东西，不论是物质上的，还是情感上的。”
“你不需要有什么负罪感和责任感，一切都是我想。我想对你好，我忍不住喜欢你。”
那岂不就是单向输出？
竺可桢没说话。
玫瑰又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病例单放在她面前。
盯着病历单上的几个标黑的大字，强迫型人格障碍。
竺可桢心里想的却是，是不是霸总的抽屉都像玫瑰这样，百宝箱一样，什么东西都有。
“我病了，你试着拿我当姐姐一样喜欢，帮我治病，我每个月另外给你开工资好不好？”
竺可桢原本心如止水，静静看着玫瑰卖惨。但听到后半句话，她不能淡定了。
等等…另外开工资？
她吞了吞口水，面露难色，回道。
“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玫瑰眨了眨眼睛，伸手比了个数字，陈恳道。
“5w？”
竺可桢：？！
她摸了摸鼻子，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虽然很困难，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但我觉得玫瑰姐姐这样的女孩子，善良美好，也该拥有一份完整的幸福。所以，我想我可以克服一下，配合你帮忙治病。”
玫瑰点头，笑意渐深。
“嗯，我还包你三餐和住宿。”
竺可桢：…要不你包养我吧，富婆。
征得她的同意后，玫瑰再一次拉开抽屉，拿出一份协议递给她。
“来，小乖乖，这里有份协议，你看一下。要是没有问题，咱们就立字为据。”
竺可桢：…
准备的这么齐全？这怕不是有套路。
而且，太太太熟练了。
难不成，玫瑰以前就经常找妹妹？
一瞬间，她想反悔。
玫瑰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掩唇打了个呵欠，状似无意道。
“鉴于小乖乖你实在太符合我的心意了，我决定再给你加1w。”
话音刚落，竺可桢利落地接过协议书，捧在手里认真翻读起来。
嗯，良心，大大的良心！
合同里的每一条，几乎都是在为她服务，以保障她的权限为主。
不过看着看着，忽然一行蚂蚁大小的字映入眼帘。
契约时间为期无限？依病人心意决定是否终止？
竺可桢当即指着藏在夹缝里的一条，向玫瑰问道。
“玫瑰姐姐，这条是什么意思呀？”
玫瑰丝毫不见惊慌，好整以暇地回她。
“嗯，这条是因为医生说，我的病有治疗期，恢复期，反复期，比较复杂。没有准确的时间能判定什么时候好，可能一年，可能两年，可能五年，可能更久…”
妈耶，那要是一辈子治不好怎么办？
眼见竺可桢又陷入了犹豫。
玫瑰轻轻叹了一口气，带了点认命似的宠溺，向她妥协道。
“小乖乖，那就把这条改成我找到小姑娘为止，你看好不好？”
好！啊…
不知怎么，竺可桢心下蓦地涌起一股酸涩。她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自己这是成替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