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望着曲笙对她的痴缠的目光, 最终还是妥协。原本心中计划的事情只能再次推迟。或许到了京城,她们自然而然的便会分开了。
“姐姐若是觉得不舒服,要及时告诉笙儿。”柳无相给林夕昭诊脉开药, 曲笙是听进去了,相比林夕昭的身体, 她心中的那份欲望不值一提。
林夕昭感受着曲笙的力度,一直忍着的声音, 在回答曲笙时, 走了调。
“嗯……”
曲笙听着林夕昭在她耳边的轻吟, 以及由她控制的曲调,心下受到鼓舞,用力吮吸柔软后,再得到林夕昭喉间溢出的轻哼后,将她抱了起了。
再不洗浴桶内的水要凉了。
曲笙将林夕昭抱进水中, 随着水花溅动,林夕昭已经成熟被摘过的身体,很快便随了曲笙的愿。
在林夕昭的双腿瘫软的一瞬,曲笙揽着林夕昭的纤腰, 支撑着她慢慢的坐在了浴桶内。
隔着水层,曲笙帮林夕昭清理着身体。触碰时, 林夕昭的身体依旧敏感的不自觉做出了反应。
曲笙望着林夕昭丢娇羞粉嫩的脸庞, 眉眼间还未完全熄灭的明火,又被点燃了。曲笙的力道又重了些, 在听到一声轻哼,看着林夕昭下意识的看向她, 柳眉蹙动,一副欲痛欲乐的模样, 她比林夕昭还要渴望求得她再赏她一次。
“唔……”林夕昭微张着呼吸的唇口,被曲笙用着带着水珠的温唇堵上了。
曲笙的吻从一开始的霸道,到后面的急不可耐,再到最后将林夕昭从水中捞了出去。
泡久了不舒服,她们去榻上继续。
曲笙将林夕昭抱到榻上,将她抱在了她坐着的怀中。一览无遗的美景,加之林夕昭的有意纵容,曲笙抱着林夕昭,一边亲吻着她的柔唇,一边带着她去了翻涌的云端。
.
萧冰缨在客房内看着书,在听到了隔壁房间开门关门的声音后,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她之前身体虚弱,一直都是乘溪在为她熬着药和调理身体的药粥。
方才她要去,林夕昭刚好过来,便让她在屋内休息,她和乘溪一起过去。这会也有一段时间了,萧冰缨琢磨着药粥快熬好了,挪开了一直盯着柳无相赠的医术,起了身,打开了房门。
萧冰缨出了房门,回身将房门轻轻掩上,而后下了楼。
“你在做什么?”
萧冰缨不大的声音,吓了乘溪一跳。她抬眼望向萧冰缨,将自己的袖口放下,反问道:“你怎么下来了?”
萧冰缨才进客栈后厨的隔间时,便看到乘溪正在手臂上缠着布巾。听到乘溪的反应,她没有理会,直接走过去,轻牵过了她的手,将衣袖掀开。看着此刻已经伸出血的白色布巾,萧冰缨眉心蹙动,问道:“怎么回事?”
乘溪抬手拂去萧冰缨的手,道:“没事,上次伤着了还没有痊愈。”
萧冰缨有些不信,她在昏迷之前并没有看到乘溪受伤,且在之后她身上虽有血渍,可这手臂上却没有从里面濡湿。萧冰缨思索了一瞬,将目光瞥向了放在一旁的药粥。
乘溪给她熬的药粥里面掺染了一种蛇血,她临走之时,乘溪为她备了许多,放到了囊袋之中。
她开始问过乘溪这是何种毒。想要了解一下的时候,乘溪却说是独门秘方,不可外传,她也就没有再问。
这会看到乘溪缠着布巾的手腕,萧冰缨开始疑惑起来。
乘溪将粥炉旁的药粥端起来,递到了萧冰缨的身前,唇角微弯,道:“既然过来了,那就趁热喝了吧。”
萧冰缨闻言,抬眼看着乘溪极其自然的眉眼,垂下眸子看了一眼药粥。须臾后,萧冰缨抬起手,端过粥,吹了吹喝了下去。
乘溪看着萧冰缨喝完了药粥,接过放回了原处便道:“这里太呛人了,我们回去吧。”方才的粥炉刚刚熄灭,浓烟味清晰可闻。
萧冰缨闻言点点头,在乘溪往外走时,看了一瞬她的背影,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上了楼,因着之前的习惯,两人还住在一间房中,乘溪对此也没有任何的意见。
两人上了楼,小二也从下面上去过来询问是否要沐浴。他们热水都备好了,就等着吩咐呢。
萧冰缨颔首小二将水提来,自己则开始往外走。
乘溪看着萧冰缨往外走,敛眸思索了一瞬,却没有叫停她。
乘溪在屋内沐浴完,她推开房门让人打扫,重新提来热水后,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低头看着大堂内坐在烛灯下看书的萧冰缨。
一举一动都像萧冰缨这个人,温和有力。
她还记得萧冰缨上次在她沐浴时,那种眉眼间的痴狂。她是不相信女人会真正的喜欢上另一个女人的。她所理解的爱和喜欢,就是将另一方具有为己有,随时都可以享用的玩物。
就像男人对待那些姬妾一样,宠幸时要什么都给,不喜欢时,随便打发卖了或是转手送与她人。但她在萧冰缨这里,好像有些不同。
她自己也曾对别人产生过感情,但现下一想起,却是让她十分的厌恶。
乘溪站在房门的走廊处看了许久,直到萧冰缨察觉到目光,抬头望向她这处时,她弯了弯唇,走了下去。
“水备好了,干净的,你上去沐浴吧。”
萧冰缨在乘溪走过来时便站起了身,闻言,她朝着二楼的客房处看一眼,又望向乘溪,温声道:“好。”
萧冰缨没有多余的话,她上了楼将房门关上,也没有让丫鬟去伺候。
沐浴后的萧冰缨推开房门让楼下的乘溪进房间,可她目光在下面寻找了许久也不见乘溪。
萧冰缨疑惑了一瞬,下了楼。她在客栈的后院内找到了乘溪。
乘溪站在那里一直盯着半弯着的皎月,月光下面也是银白一片。萧冰缨怕忽然过去吓到乘溪,她假意清了清嗓子后,便见乘溪转过了身。
“洗完了?”乘溪清冷如月光的嗓音问道。
萧冰缨闻言点头,道:“嗯,上去休息吧。”
曾经亲密无间的二人,这才几日便客气的像是初识一般生疏。
乘溪往萧冰缨的身边走,经过她身旁的时候,发觉萧冰缨一直在盯着她看。乘溪眉眼弯起,伸出手攥住了萧冰缨垂在身侧还有带沐浴后过于温热的手指,什么也没说,牵着她往回走去。
萧冰缨被乘溪忽然牵住手,双眸微怔一瞬,她低头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指尖,跟随着乘溪施加过来的拉扯力道,进了客栈的大堂。
两人上了楼,乘溪推门之时,很自然的松开了萧冰缨的手指。可萧冰缨却被忽然松开,心也跟着坠了下去,空空的。
乘溪推门而入,回身准备要关门时,萧冰缨却杵在那里一直在低着头。乘溪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无奈的笑道:“难道连手都不想让我碰了吗?”
萧冰缨闻言抬起头,她原本是想要着急否认的,可看着乘溪眉眼间噙着逗她的笑意,也跟着笑了起来,道:“你想怎么牵都行。”
萧冰缨不太确定乘溪跟她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乘溪上次还说没有喜欢过她,这次回来却是想让她负责。她猜不明白,但大抵是分析了几种可能。
一种是不想再连累她,二是乘风让她回来躲避海潮国王的追捕的。还有几种可能,她也没去深想,但唯独说让她负责,喜欢她,她是不信的。
乘溪听着萧冰缨的话,见她还站在门外傻笑,便又抬手将她拉进了屋内。两人之间没有太多逾矩的动作,脱了外衣上了榻便各自睡在一侧,互不打扰。
萧冰缨平躺在榻上,虽是不能再将乘溪抱在怀中,但此刻她也是满足的。
很快,萧冰缨在胡思乱想之际,乘溪那一侧的呼吸,愈渐平稳。萧冰缨在等待了一会后,慢慢的侧目看了过去。
屋内燃着烛灯,但帷帐却将光遮挡住,萧冰缨模糊间看到了乘溪的侧脸。那是让她曾经敞开心扉,喜欢到发狂的容颜。
萧冰缨定定的望着那里,直到外面的烛灯燃尽,光源消失,萧冰缨才不舍的转回了脑袋。
一早,钱霜莺便去敲了曲笙她们的房门,楼下已经备好了饭菜,吃过之后她们便启程。
曲笙在屋内没有应声,开了房门后还没等钱霜莺说话,便急忙回身将门轻掩上了。
钱霜莺看着曲笙动作,微微挑眉,不用说也知道昨晚上她们干什么了。
两人下了楼,曲笙便让小二做了几样可口的小菜,待会放在食盒内,提到马车上。
而这一切,还在睡梦中的林夕昭却一点都不知情。
一行人又等待了一个时辰后,曲笙回了房间,将林夕昭叫醒了。
“姐姐。”曲笙轻柔的声音唤着还睡的深沉的林夕昭。
林夕昭听到声音,双眸微睁,看着曲笙靠近的脸庞,轻‘嗯’一声,带着初醒的慵懒和倦哑。曲笙将林夕昭从榻上抱了起来。
林夕昭纤柔的身体被曲笙抱起,她坐在一侧,清醒了一会,问道:“什么时辰了?”
曲笙闻言,拿了为她备好的衣裙,转身回道:“巳时五刻。”此刻的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
外面一行人可都在等着她呢。
林夕昭听到巳时,微楞一瞬,很快便从睡意中清醒过来,道:“怎么不早些叫我。”
说好了每日辰时便出发的,这要是每日都耽搁些时辰,什么时候才能到京城。
曲笙对林夕昭的反应并不意外,她依旧不紧不慢将林夕昭的衣裙递过去,笑道:“不着急,我已经和三哥哥说过了,昨儿是拉着你说话,我们很晚才睡。”
林夕昭听着曲笙寻的理由,穿衣的动作停驻了一瞬。她还不如不解释的好。
林夕昭洗漱后,下了楼便直接往客栈外走,曲霆等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曲笙也没有提让林夕昭吃过早膳再出去,因为她知道,林夕昭是不会因为自己用早膳而耽误大家的行程的。
曲笙将林夕昭抱上马车,才进马车内便看到了马车中放着的食盒。林夕昭回眸一瞬,曲笙站在后面半弯着腰,弯起了唇角。
一行人倒也没有来的时候那般着急,曲笙的眼睛复明,他们赶路便没有那么急切了。
日出而行,日落而息。即便还可以走上一两个时辰,她们也会提前停下,歇在城内的客栈之中。
这一路也算顺利,一个月后一行人抵达了京城的南城门。
曲钰和赵嘉虞得到消息,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了。看到曲家的马车,赵嘉虞便急忙轻盈的翻身上了马背,想要提前过去迎接。
可她才牵着马缰绳,夹了马腹,曲钰便急忙跑过去,勒住了马脸一侧的缰绳,脸上惊出了汗,嘘声嚷道:“我的好娘子,这可不行。”
赵嘉虞的肚子已经开始慢慢显怀了,但若不说,还是看不出来的。曲钰这些日子担惊受怕的,就怕一不留神,赵嘉虞偷溜了出去,骑着马去寻曲笙她们去了。
这些日子,他也承认确实苦了赵嘉虞了。她的小姐妹们,连带着她才接触当成姐姐的钱霜莺也离开了,可是把她憋坏了。
赵嘉虞低头看着一脸担忧的曲钰,瞧着他苦着个脸求她样子,撅了撅嘴,将手里的马缰绳甩开后,便伸手让曲钰将她抱下去。
曲钰见她不再骑马,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抬手将她抱了下来。
“别急,她们马上就到了。”曲钰安抚着赵嘉虞。
两人说话间,远处的马车便走了一半的路程了。赵嘉虞站在那里眺望着,却没间一个人出来骑马过来的。
上次她们在这里迎接曲笙的时候,曲笙连马车都不坐,骑着风齐的马便过来了。这会却是不急了,果然,她那时候猜测曲笙对林夕昭的感情不一般,是猜对了。
一行人的马车抵达到城门处的空旷处,赵嘉虞往前走了几步,众人便从马车内下来了。
曲笙下了马车,神色如常,看了一眼赵嘉虞后,便回身去抱林夕昭了。
而萧冰缨是一眼都没看赵嘉虞,直接回身伸了手,让乘溪扶着她的手臂下来的。
赵嘉虞看着这两个没良心的,气的呼哧的呼出一口气。还没等着她心里嘟囔,钱霜莺便唤了她:“嘉虞。”
赵嘉虞闻声看向被挡住一半的中间马车,隐约从缝隙间看到了朝着她走过来的钱霜莺。
“三嫂。”
赵嘉虞热情的招呼着,疾步走了过去。而曲钰此时也随在她的身边,朝着曲霆走去。
钱霜莺握住赵嘉虞的手,看着她比走之前圆润了不少,便知道曲钰将她照顾的很好。
两人说着话,林夕昭便从马车上下来,唤了赵嘉虞。
“嘉虞。”
赵嘉虞听到了林夕昭温柔的嗓音,故意的慢了半拍回过身去看她们。林夕昭看着赵嘉虞脸上带着一股怨气,疑惑了一瞬,看向了一旁的曲笙。
曲笙看着赵嘉虞,神色依旧如常。但赵嘉虞在看到曲笙与林夕昭眼神互动之时,忽然就想起了被她方才恼的忘记曲笙眼睛失明一事了。
她看着曲笙再次看向她时,双眸锃亮一瞬,急忙走到了她们身边。赵嘉虞在曲笙的身前寻看,而后又绕到了她的身后,而曲笙的目光也有随着她轻轻转动。
前些时日,曲笙眼睛复明的信件传到府中,赵嘉虞当时激动的都哭了,可时隔一个月的喜悦,再次摆出来,她还是没忍住,眼前湿润了一片。
“好了也不早些回来。”赵嘉虞有些埋怨,她们的路程也就小半月,可愣是让她们走了快一个月。
林夕昭闻言,弯起了眉眼,道:“是想我们了吗?”
“你还知道!”赵嘉虞的埋怨变成了委屈。
把她一个人扔在京城,孤孤单单的,曲钰又那么忙,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还不敢去烦长辈们,只能硬生生的自己熬着。
“嘉虞。”萧冰缨看着赵嘉虞要哭鼻子的样子,从马车的一侧走了过来,眸光温和的注视着她。
赵嘉虞闻声转过身,方才没有看清,这会看到萧冰缨的脸上,好像没有之前那般好了,她有些紧张的问道:“阿姐你脸怎么了?”苍白了不少。
“冰缨之前受了些伤,身体才养过来一些。”林夕昭替萧冰缨回答了。
她们这一路来,不着急赶路,也是为得萧冰缨的身体。她需要好好休息,近来想要练武是不可能了。
她们此前的书信里,是有提到萧冰缨受伤一事,也将消息传达给了赵府。只是曲钰怕赵嘉虞知道后会担心,影响到身体,才没敢告诉她。
赵嘉虞听到萧冰缨受伤,神情立时紧张了起来,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萧冰缨,左右看着她的身体,急忙问道:“阿姐,你伤在哪里了?”
萧冰缨看着赵嘉虞一瞬紧张的脸,忙安抚道:“已经没事了,别担心。”
“伤在哪里了嘛!”赵嘉虞不依萧冰缨的含糊其辞。
乘溪望着赵嘉虞这般的在乎萧冰缨,解释道:“冰缨的伤在后背,外伤已经无大碍了,只是内伤还需要调养些时日。”
赵嘉虞闻言,立时转到了萧冰缨的身后。萧冰缨无奈的站在原地让她看,而后笑道:“真的已经没事了,伤已经好了,不信让我背背你。”赵嘉虞自从学会了喝酒,没少让萧冰缨背的,听到萧冰缨的调侃,这才破涕为笑。
她真是替她们几个操碎了心。
一行人在城外汇合后便进了城内,曲笙送林夕昭回林相府,而萧冰缨则带着乘溪,以及赵嘉虞回了赵府。
赵嘉虞一回去便让萧冰缨脱了外衣让她检查,萧冰缨是不情愿的,因为乘溪还站在一旁。
“你就让她看看吧,看过了也就安心了。”乘溪此刻很理解赵嘉虞的心情。
此前,柳无相为她哥哥疗伤的时候,她也是要求看一看的,不然怎么都不安心。
萧冰缨闻言,面露一丝尴尬,乘溪看着萧冰缨盯着她看的目光,只思索了一瞬,便道:“我回房收拾一下,待会给你熬药粥。”
乘溪说完不等萧冰缨回应便出去了。而赵嘉虞则在看着乘溪出去后,急忙去扒拉了萧冰缨的衣裙。
.
曲笙先是带着林夕昭回了曲侯府,见过了长辈后才又出府,将林夕昭送回来林相府。
曲笙和林夕昭一进林相府,林夕瑞便急忙跑出来了。林建海不在府中,林夕宽被接到于府养伤去了。
林夕瑞一见到自己的姐姐就忍不住想要哭,又瞧见曲笙的眼睛复明后,心里别提有多激动。
而曲笙则在听着林夕瑞带着一丝哭腔的语调,微微皱起了眉。
林夕昭安抚着自己的弟弟,笑眼道:“好啦,我们都平安回来了,快让我们进去吧。”
林夕瑞闻言,这才想起她们还在府门口。
三人进了府中,往林夕昭的院子走动间,林夕瑞则时不时的去打量曲笙。
曲笙看着前面的路,手一直在牵着林夕昭。她们是回来了,可她是傻子一事,还不可让外人知晓,而且她和林夕昭之间的事情也还未完全解决。
林夕昭让府中做了些饭菜,喂着曲笙吃完之后便带着曲笙去沐浴。林夕昭回来了自然要见见自己父亲,林建海不在府中,她也就只能等着。
林夕昭伺候着曲笙沐浴,已经十分娴熟。曲笙坐浴桶内,瞧着林夕昭忙活着给她搓着身子,在林夕昭站在她身后,靠过来的一瞬,抬起下颚快速的在林夕昭的唇上印了印。
林夕昭被曲笙这般忽然的偷亲,反应已经十分的平淡了,她垂眸看了一眼曲笙,无奈道:“父亲一会就回来了,沐浴后你就先回去,我明儿再去找你。”
曲笙听着林夕昭说着与她所想的不一样,立时垂丧了脸,道:“我不要。”她不要一个人回去,要么一起回去,要么一起留在这里。
林夕昭看着曲笙闹小脾气的样子,敛眸一瞬,也没有再说什么。她继续帮着曲笙搓揉着身子,可没一会曲笙便将穿着衣裙的她,抱进了浴桶内,与她一起洗了个澡。
浴桶内的林夕昭起先还在挣扎,直到曲笙将她的衣裙解开扔到浴桶外面,她才无奈的只能由着曲笙肆意妄为了。
沐浴间,林相府的管家派了丫鬟来传了话,林建海回来了。
曲笙听到外面的声音,依旧没有停下动作,林夕昭强压着身体内的反应,回道:“让父亲稍等片刻,我……我换件衣服……便过去。”
丫鬟听着林夕昭断断续续的声音,抬眼瞧着屋门,思索了几瞬后,应声后离开了。
曲笙还没有尽兴,可林夕昭却想要逃了。
“笙儿,不要了,父亲……父亲回来,我、我得过去一趟。”林夕昭轻喘着,劝说着曲笙不要再继续了。
“姐姐不难受吗?”曲笙空了唇舌,抬眼望着林夕昭难耐的样子,看着娇媚的人儿眉头轻锁,若是不再继续,恐会心生埋怨。
“再坚持一会……”曲笙学着林夕昭,开始劝说起了她。
曲笙的话落,便将唇舌挪到了林夕昭的瓷白如玉的耳垂处。而林夕昭的耳蜗处,也在几瞬之后痒的她想要快速的逃离……
几瞬之后,曲笙便将身体瘫软的林夕昭抱着坐在了她的腿上。等到林夕昭的身体意识开始回拢,曲笙起了身将坐在她怀里的人抱了起来。
.
林夕昭沐浴穿衣后,去见了林建海。林建海此前已经得知曲笙的眼睛已经复明,他问了些问题,看着自己的女儿近来消瘦了不少,便想留她在府中养一养,道:“近日就在府中待着吧。”
林夕昭闻言,想要寻个理由带着曲笙去曲侯府,可思来想去,自己离开了这么久,才回来便又要出去,恐伤了林建海的心,便只能应声答应了下来。
曲笙在屋内看着林夕昭放在屋内,她为她做的衣裙发着呆。林夕昭才进屋,曲笙便侧目看了过去,笑眼故意问道:“姐姐穿着合身吗?”
她是根据林夕昭的身量做的,只是没有亲眼看到她穿上的样子。
林夕昭闻言,抬眼望着曲笙,须臾后,她弯起眉眼,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
现下时节,这细薄的衣裙刚刚好。
曲笙看着林夕昭穿上了她做了衣裙,瞧着腰身处,似有些宽大。她眨了眨眼,没有怀疑自己的当时做的尺寸,因为她此刻注意到林夕昭好像瘦了。
这日子,她隔三差五的便缠着林夕昭,虽是控制了日子,可还是会缠她到深夜。
曲笙将在她身前转动着,展现着她做的衣裙的林夕昭揽在怀中,在她唇上轻印一瞬,眉眼饱含温柔,道:“姐姐,该休息了。”
林夕昭闻言,低眸一瞬,她以为曲笙又想要与她做那种事了。可曲笙却在看到林夕昭那副藏着不敢言的小表情,笑道:“我们今夜只睡觉,不做事。”
林夕昭听着曲笙露骨的话,面露一瞬羞窘,便被曲笙弯腰抱了起来。
曲笙帮着林夕昭换了寝衣,虽是眼中似有火苗窜出,可还是忍住,只将林夕昭抱在了怀里。
林夕昭睡了个安稳觉,一大早便去府中账房盘了账簿。
这些日子她不在,林建海也是不放心林夕瑞的管理能力,半月便会盘一次账。所以,府中账簿到是没什么让她操心的。
只是对于林夕瑞,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今日曲笙和她们一起用早膳的时候,林夕瑞一直在给曲笙夹菜,眉眼间的喜欢,不言而喻。她看着曲笙蹙起的眉头,真怕她下一刻便将她们之间的事情说出来。
这会儿曲笙已经回了曲侯府,她盘完了账,便琢磨着怎么和林夕瑞说,才能让他放弃。
林夕昭很清楚的知道,曲笙即便是不与她在一起,也绝对不会喜欢林夕瑞的。她这个弟弟,虽然心善,可却没什么魄力。她怕林夕瑞越陷越深,以后伤的也更深。
林夕昭思索间,府中的管家便急急忙忙的过来了,张着嘴话还没说出口,她身后的赵嘉虞便窜了出来。
赵嘉虞慌张的神色一点都不掩饰,道:“夕昭,你快去看看小笙儿,大伯父把她打了。”
林夕昭听着赵嘉虞的话,脑子嗡的一瞬,她望着赵嘉虞,有些不相信她说的话。
赵嘉虞见林夕昭不信,便侧目看了一眼账房内的下人,没等林夕昭会意,她便对着那些人道:“我和你们家小姐有话要说,你们先下去吧。”
丫鬟闻言,也没当赵嘉虞是僭越的主,全都听话的出去了。
屋内没了人,赵嘉虞探头看了一眼门外,瞧着这些人都走远了些,关上房门便急忙又走到了林夕昭的身边,道:“小笙儿跟大伯父大伯母说,她要娶你,还说你已经是她的人了,她这辈子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