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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午, 北京时间6点15分,警方于安渚岛解救出蓝苏。据悉, 此次营救工作开展得极其艰难。绑匪并没有待在绑架蓝苏的昭耶岛,而是辗转到了安渚岛,藏在一处隐蔽山洞里。胜在警方没有被绑匪迷惑,最后在安渚岛成功解救出蓝苏。距霍烟报警,到成功抓获绑匪,仅用时46小时。目前,绑匪已押送回国,进行下一步审问。预知后续如何,请继续关注《小于小娱》。”
“据了解, 本起案件是作案手法恶劣的连环犯罪。枪杀-爆炸-坠崖-绑架,犯罪嫌疑人霍衷德可以用罄竹难书四个字形容。值得欣慰的是,随着霍衷德与绑匪先后落网,731惨案的真凶已全部缉拿归案。目前,蓝苏已送往兰滨某私立医院就医, 尚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让我们一起为蓝苏祈祷, 顺利度过这次难关。”
自无双娱乐破产倒闭之后, 娱乐媒体的通稿少了许多捕风捉影和恶意中伤, 不再有“黑寡妇”那样夸张的字眼。再加上蓝苏自入圈以来受的苦众人皆知,于情于理,也不忍在这时煽风点火, 平添苦难。
风评也是如此。自从坠崖事件发生,大众猛然惊醒,或许蓝苏和霍烟一直以来都是受害人。在霍烟赫然出现之后, 人们看到奇迹,便想着, 在蓝苏身上是否也能发生一次奇迹。
【今年是什么娱乐圈千禧年吗?这么动荡!荡就算了,偏偏搁我们火速妻妻这一对荡,能不能换一家啊?】
【5555我不管!蓝苏已经回来了,必须给我醒过来。我不允许你们经历了这么多苦难最后落一个生离死别的结果】
【霍烟已经明确不接受采访了,微博蹲了一天她都没上线,估计一门心思守在蓝苏病床前面呢。你说我一个非亲非故的人都这么担心,她那么爱蓝苏,得是什么心情啊】
【霍衷德真不是东西啊!杀了自己的亲哥哥,还把哥哥的女儿打成残疾,就算霍烟现在能站起来,也磨灭不了他对霍烟造成的伤害!必须死刑!立刻!马上!】
【这种人渣怎么死都不为过,我只想蓝苏醒过来!我连她们的婚礼誓词都想好了——曾经的我们生死与共,未来的我们风雨无阻】
【我真是求求了!那个叫雾漫青山的粉丝能不能别写同人文了!她写车祸就出车祸,她写坠崖就坠崖!怎么她写的什么都跟俩人对得上啊?她是霍衷德的间谍吧】
【我情愿称呼她为写手圈明灯,但凡她写的糖,什么在热气球上告白,什么轮椅play,都没发生过。但那些惨不拉几的桥段倒是一个没落】
【别别别,人家写的同人文都是HE,我还等着蓝苏醒呢。拜一拜,拜一拜,太太好好写,尽量朝着好的方向发挥。你要是敢乱来我一个响屁崩死你】
【路过,随一个屁】
【看热闹,我也随一个】
【什么情况?我还在布达拉宫给苏苏祈福呢,一转头怎么都在崩屁】
【楼上的姐妹你在布达拉宫吗?我也在我也在,报个地标我们一起吧!现在这边十个人有八个人都是来给苏苏祈福的】
【天呐好感动!我今天也去鸡鸣寺上了柱香,希望蓝苏可以逢凶化吉。一定可以的呜呜呜呜】
【好羡慕你们还能开玩笑,我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完全不敢想蓝苏这些天经历了什么】
【同上。连危险期都还没度过,还不知道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呢】
【别说了,我又要哭了555苏苏一定要醒过来啊求求了】
兰滨市,霍氏集团私立医院,顶楼最尽头的VIP病房,门牌的患者一栏清晰写着两个字——蓝苏。
静谧的病房只有机械的仪器运转的声音。病床上,蓝苏面朝上躺着,好看的眼睛娴静地合着,口鼻罩一个氧气罩,被子盖到脖子的位置,露出下颌跟脖颈交界处的伤痕——那是她拼死用枪扫坏发动机后,被络腮胡打的。
若非她那一扫,绑匪会开着油艇去更远的基地。那时候,即便柳回笙会读心,也堪比大海捞针。
伤口严重感染,加上她在船上挣扎掉到海里,呛了几口水,肺脏也一并出现了感染的迹象。刚回来的时候,高烧烧得浑身滚烫,人又虚弱得不行,仿佛血肉全都抽干,只留下一张炙烤的皮。
直到天慢慢黑下去,全黑干净的时候,所有药液输完,体温才终于降到37.8。随后就是持续性的低烧,从夜晚到白天,再从白天到夜晚。
霍烟就一直守在病床前,如一只黑色的蚂蚁。
她这两天极累,眼睛没合一下。医生庄锦文过来叫她三次,说她这样,很可能她比蓝苏先摆平。
她没动,充满血丝的眼睛痴痴地望着蓝苏,数摸她一丝丝的鬓发,听着记录心跳和血压的仪器发出的正常的“嘀”“嘀”的声音。
“苏苏,我是阿烟。”
她坐着床侧的椅子,雕塑般的面孔支离破碎,小心翼翼握起蓝苏的手,贴上脸颊,像犯错的囚犯仰望神女那样。说实话,她很久没这么狼狈过了。
“你能听到我说话么?能听到的,对不对?”
语气轻柔得像在哄小孩,床上的人没有反应,霍烟却深信两人之间彼此心意相通,漂亮的唇动了一动,徐徐道:
“那天,你骗我吃那个果子,自己去面对绑匪。你知道,那一刻我多恨么?不是恨你,是恨自己。恨我竟然那么没用,要让最爱的人拿命去救我。不值得,苏苏,下次别这样了,真的不值得。”
记忆飘到从前,在冰封的内心深处,挖出那块腐烂的血肉。
“我前半生,走的所有的路,都是黑的。从我父亲冤死,我的腿被打残开始,我的世界就是黑的。我就像一条压在石头下面的虫子,没有人看见,没有人在意。但,却所有人都想上来踩一脚。说真的,那时候是生是死真的无所谓,因为连我自己都看不见自己。
后来......我回霍家,凭着那口气,我当上了梅艾丽娅的总经理。他们看到我,开始尊敬我,奉承我。但你知道那种感觉么?就好像是玻璃窗上的苍蝇。他们说什么,你光芒万丈,你前途似锦,却谁都想上来拍一巴掌。
我呢?我在玻璃窗上看到世界的光。是,是比在石头缝里好一点,但我跟世界隔着那面玻璃,怎么撞也撞不开。”
除了蓝苏,霍烟从未跟谁这样敞开心扉地诉说从前。一是过去了,二是没必要。她永远不提,就好像永远不在意。然则,直到她遇见一个人,可以让她释然地说出那段破烂不堪的曾经,才算真的不在意。
深邃的眼眸漫上水雾,霍烟凝视着她闭阖的睫羽,想象着,这双眼睛睁开时的岁月静好的模样。
“苏苏,你知道么?是你帮我打开了那扇玻璃窗,让我进入这个本来跟我格格不入的世界......”
哽咽了一下,一字一句道:
“因为你,我开始爱这个世界。”
低头,抵着蓝苏硌手的手背,却在触碰的那一刻,再也抬不起来。滚烫的泪如珠子般落下一颗,在柔软的棉被表层发出“啪嗒”一记声响。
霍烟极少落泪。
可上一次,在昭耶岛听着蓝苏把绑匪引走时,在地窖里落泪之后,泪腺似乎就敏感起来。说这么会儿话的工夫,竟已泪如珠帘。
嗒!嗒!嗒......
豆大的泪珠不断落上棉被,很快蔓延开一团濡湿。在这呜咽之间,握在手里那纤细的手指却动了一下。幅度很小,仅是第一个指关节弯曲了一下,但似乎不甘心,吃力地又动了一下。
这次,指甲反射出盈盈光辉,终于让沉浸在伤痛里的某人感受到了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