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025.
会议结束了, 姜椰晚也跟着放松下来。
小狗狗还在收拾东西，她一边哼着歌，一边扭屁股。
平常的她可能就是不着调的阿拉斯加, 但是今天的她，一定是狗中边牧。
只不过边牧状态也只是短暂的存在了那么一下下。
“我真是太棒了！”姜椰晚合上电脑后忍不住的感叹了一句，“我一句台词都没有错！嗷嗷嗷嗷——我现在背台词的功力实在是越来越厉害了！”
今天的这些话全是姜椰晚之前就在家想好的, 她为了能够顺利对答上来，还把可能会出现的问题全部都预估了一遍，结果没想到公司只对商品论提出了质疑。
虽然在她的压题之外，但也算顺利的对答上来了。
在全部都收拾好后, 姜椰晚给朴泰珉发了一条信息：「可以联系BBC了。」
那边的回复很快就来：「OK。」
他们俩这如摩斯电码一般的对话其实是起源于那天——姜椰晚得知自己家很有钱的那天。
那天放学后, 姜椰晚久违的跟三个好友聚了一下，他们那天聊的是暑假要去哪玩儿，但又怕姜椰晚时间不允许。
“最近……最近其实不怎么忙, 电影已经杀青了，我现在就等导演把片子剪好, 然后去录音棚录一些旁白什么的……再然后就是给一些品牌当当模特，拍一些广告。”
“所以暑假的时候我应该可以出来玩！”
朴泰珉诧异道：“当模特吗？我还以为那些都是你代言的，原来还有广告模特这一说！”
坐在他旁边的沈硕贤立刻吐槽了：“你生活在上个世纪吗？长了一张超现代的脸，怎么脑子还停留在九十年代？”
“超现代的脸！是说我好看的意思吗？”朴泰珉的重点抓得可真厉害。
其他三个人：“……”
好好的一个石头，怎么就长了一张脸呢？
“诶！既然你没有代言的话，那我把我家那个给你，刚好也在找代言人！”
“那多不好意思！”话是这么说, 但姜椰晚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
小狗狗的眼睛亮晶晶的, 尾巴都差点摇起来。
朴泰珉那天晚上回去后就跟他爸说这件事了, 他爸还以为他谈了个艺人女朋友，还把他臭骂了一顿, 结果是一场乌龙。
其实这个即将上市的饮品，他们公司是打算找秀智、IU这种咖位的艺人来代言的，因为是新品，宣传不广的话销量可能就不太好。
但是大话已经放出去了，朴泰珉只能硬着头皮上，差不多磨了一个星期，他爸才同意这件事，之后才把事情吩咐下去。
当然，中间这些过程姜椰晚是不知道的。
她知道的就只有朴泰珉非常装逼的给她发消息称：「搞定了，什么时候联络你们公司，你决定，到时候给我发信息。」
于是也就有了今天这出——
在会议结束后，姜椰晚抱着自己的东西走到了BBC的办公区，然后一群人的注视下提高音量说：“部长，麻烦看一下邮箱！有一个饮料找我代言，说你一直没有回邮件。”
“投资”还没开始呢，她这个合作对象就开始为公司创造收益，刚刚出来的几个人都被姜椰晚身上的光环给惊到了。
原来这就是金主霸霸吗？
公司虽然也在一直给姜椰晚找工作，但大部分都是广告模特，基本上都是待机一整天露脸五秒钟的那种。
突然她自己拉来了一个代言，这让她哥哥之前说的那番话更有可信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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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姜椰晚放假前那个PPT的福，她的整个暑假都过得非常充实。
《海浪离开后》的整个拍摄都结束了，姜椰晚因为这部电影结识了太多人，尤其是刘海镇老师。
他非常平易近人，再加上在电影里两个人饰演的是父女，所以刘海镇老师也会对她多加照顾。姜椰晚要是偶尔跟着家人去哪里玩的话，还会买一些当地的特产给导演和刘海镇老师寄过去。
姜椰晚本身的性格就比较讨喜，她在拍摄电影的期间老是爸爸爸爸的叫他，电影拍摄结束后她还一直改不回来，每次见到他都会下意识喊爸爸。
刘海镇也就当突然有了一个女儿，知道她才刚刚接触这个圈子，所以平时也都会帮她留意一下自己手里的剧本，看有没有适合她的角色。
但似乎那个剧组里的人都是这个想法，所以姜椰晚在结束了《海浪离开后》这部电影的拍摄后，又接到了另一部电影的拍摄邀约。
至于为什么能够接到邀约，大概是因为——制片人和选角导演都是熟人。
电影界也有小圈子，大家都有特定的取向，所以在制作电影组建团队时，总会去类似题材的剧组。
姜椰晚这一回接到的剧本是有关上个世纪二十年代正处于被日本侵.占时期的朝鲜半岛，她拿到的角色按戏份分，算女二号，因为整部电影里就只有四个主要的女性角色，她饰演的的是女主人公的妹妹。
那个时候韩国在上海刚成立临时政府没几年，她姐姐上海接受训练，而她则是在各个要员之间传递消息和承担着中韩翻译的角色。
两位最主要的角色已经定了，是黄政民和金泰梨。就连配角也都是叫的上名字的黄金配角，光是看这个选角就知道这部电影的规模有多大了。
姜椰晚在听到演员阵容的时候腿都软了，她何德何能啊，竟敢跟那么多老师一起出演。
因为对自己的实力有非常清楚的认知，所以姜椰晚一开始是拒绝掉了这个本子的，因为她怕拖后腿。但制作人和选角导演看了一圈以后发现，这个角色还是姜椰晚最合适，所以又来找她了。
假期的最后一天，其他的学生估计都在补作业，而姜椰晚则是跟电影方的人进行面谈试戏。
电影的制片人是这么给她说的——
“你先来嘛，先来试试，合不合适我们肯定知道啊！你不要还没开始呢就急着否定自己！”
姜椰晚虽然还是觉得自己不行，但人家都这样说了，她要是一直拒绝的话就显得有点不识好歹了。
所以姜椰晚决定去了，她按照要求穿得非常朴素，甚至连妆都没有化。
去面试的这天又是一个雨天，跟她上次面试的情况一模一样。
灰色的云压过，雨滴如石子一般砸下，打在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坐在副驾驶的姜椰晚看着外面的天气叹了一口气，又看着剧本叹了一口气。
她觉得换做任何一个演员在拿到这样的剧本后都会激动的昏过去，因为这个阵容，这个剧本，观影人数不破千万都不太可能。
可唯独姜椰晚紧张到难以入眠，甚至还有一点点心虚。
之前那一部电影她之所以被夸赞演技好，完全是因为角色跟她本身没有太大的差异，就连生活习惯都极为的相似。
姜椰晚都很难说出自己到底有没有在里面展现演技。
可这个就不一样了，那个时期出生的人本来就跟现在的人的心理不太一样，再加上她所饰演的角色还是一个为了国家大义牺牲掉自己的人。
如果说姜椰晚是一朵花的话，那么那个角色就是一颗石头。
固执、顽强、不屈，全是那个角色的标签。
为了准备今天的面试，姜椰晚昨晚紧张到一晚上都睡不着，因为她真的很心虚，怕被发现自己的演技只是一层泡沫，怕换了个角色后就无法得到称赞了。
下车后，姜椰晚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边走边深呼吸，生怕一会儿上去后因为内心过于紧张而猝死过去。
“哪里不舒服吗？”经纪人看到姜椰晚这幅痛苦的样子后还以为她生病了。
姜椰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扒在墙上，一边拍墙一边小声忏悔：“我为什么要应下来，不应下来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啊——怎么办，我不想上去啊！”
仔细听了一下她嘀咕的内容后，经纪人大概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了。
确定她的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后，他便继续制作自己的表格，没有理在那发神经的姜椰晚。
上楼后，姜椰晚被带到了一个地方，说是让她稍等一下。这里刚好贴着这家公司只做过的电影和电视剧，姜椰晚看了一圈，全部都是往年的大热项目。
她更加头疼了。
如果她真的参加了这部电影的拍摄，那么全世界都会知道她姜椰晚的演技烂的跟屎一样。
“呜呜呜呜不要啊——”
“再给我一点时间吧，这点时间根本就不够我学习！”
“救命！我为什么要答应下来！”
“我一定会拖后腿的……”
“我想回家呜呜呜！”
她在那儿埋头碎碎念，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咳咳……”
姜椰晚闻声看去，发现她面前已经站了不少人了。
“……”
有窗户吗？
她想现在就跳下去。
门是自动门，所以没有声音，会议室内铺了地毯，因此走过来也没有声音。
这也是姜椰晚一点动静都没察觉到的原因。
“大家好——我是姜椰晚！”姜椰晚赶紧摆出淑女的样子向所有人问好。
一开始说是过来试戏，她还以为跟之前一样就三、四个人坐在那看。结果今天她一抬头，好家伙，这起码有十几个人吧。
这部电影是大制作，投资方砸下了几百个亿，那导演就不可能是一个人了。除了一个主导演以外，还有三个副导演，还有三个选角导演。
编剧的话，一共有一个主编剧，两个辅助编剧，还有一个编剧助理。投资方的话还有两个人过来看，制片那边也有几个人在这儿坐着。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不少工作人员，他们进来后各自找好了位置，开始架摄像机。
“……”
“……”
“……”
好了，这下她演技差的名声即将要在电影圈传遍了。
看得出姜椰晚被这阵仗给吓到了，坐在中间的导演还摆手安慰道：“没事没事，你就当这里是拍摄现场，其他的都是工作人员。”
这句话真的是说得容易，就算是她已经在拍摄现场待过了，都不见得见过这个阵势。
姜椰晚捏着手里的剧本，悄声调整着呼吸。
她手里的剧本其实就是一个大纲，也就几页，因为完整的是不可能泄出去的，只有坐在那儿的一群人才知道剧本内容是什么。
姜椰晚要试的这个角色除了性格以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外貌及周围的散发出来氛围。
这个角色要求全素颜进行拍摄，除了最后要往脸上化一些伤口以外，其余时间她都是干干净净的。不仅脸干净，就连眼睛也要清澈。
制片人和选角导演选中姜椰晚的原因就在这儿，她上一部电影就是全素颜进行拍摄的。剪片子的时候他们也都有过去看，是个能抗住大屏幕的皮肤。
这个人物的性格设定里有爱干净这一点，所以剧中的她无论干什么都把自己收拾的非常干净利落，唯独在最后牺牲的时候，地上的灰尘和涌出的鲜血将她染脏。
导演在画分镜的时候给了这里一个对比，对比的内容就是两个时间段的脸部，甚至还给了一个特写。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导演和编剧对这个角色的选择非常严格。
站在那儿的姜椰晚一直没敢坐，但她的表情里却没有不安和紧张的表现。
进来的那一波人本来在看到姜椰晚的外形后就比较满意，再看到她现在这落落大方的性格，更加满意了。
“不用那个，过来拿这个，试试这一段戏。”导演坐在那对姜椰晚招了招手，还对摄像老师说：“成冬啊，等会她表演的时候拉一个特写，再拉一个全身。”
“好。”
导演看了一眼姜椰晚，问：“十分钟准备够吗？”
“……够了。”姜椰晚只能硬着头皮上，难不成她还能回答不够吗？
她没那个胆子。
这段台词比她试戏的拿到的那几个还要抽象，起码那个她还能猜得出来演的是啥，这个她完全演不明白，只能照着本子上写的人物性格硬着头皮演。
表演结束后，姜椰晚已经完全没有脸皮了。
既然人家都不觉得她的表演尴尬，那她还尴尬个什么劲儿。
她刚缓一口气，坐在导演旁边的人就问她：“你的简历上写着你会写毛笔字，也练过中文是吗？”
“是的，我练毛笔的时候练的都是中文，只不过是繁体的。”
对面那群人似乎是对她这个回答很满意，有的人还挑起眉毛点了点头。
“学过中文吗？”
“……没有学过，但是接触过，我的中文水平只停留在能够看懂和听懂大概意思，对话的话有些困难。”
“那不是挺不错吗？”
“啊……是因为我们家邻居是中国人，从小就跟他们接触，所以就能听懂一些。”
类似于这样的问题还有很多，如果不是姜椰晚知道今天是来试戏的，她就要以为这些人是旁敲侧击来调查户口的了。
试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姜椰晚试了四个小片段，越试越没信心。
但到最后没想到，导演说了句：“好，过了，到时候会跟你们公司联系的。”
姜椰晚：“……？”
她突然升起一个很奇怪的想法：这群人该不会都是演员吧？
站在的姜椰晚看了看制片人，又看了看选角导演。她眼里的堂皇写得明明白白，似乎是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上，也不太理解导演的选人标准是什么。
姜椰晚站在那里都不太敢动，光一个眼珠子转来转去。
下到了停车场后，姜椰晚头顶的问号还没有飘走。她上车后，坐在那等她的经纪人就开口问了一句：“怎么样？”
姜椰晚如实说：“我觉得我表现得挺差的……”
经纪人一听就知道是落选了，于是就开始安慰她：“没事没事，你还小嘛，这种的就当是来积累。”
他话都没说完呢，姜椰晚张口的那句话就把他给堵住了：“但是我被选上了。”
经纪人：“……？”
他开始听不懂了。
思来想去，姜椰晚觉得只有一种可能。
她转头去看经纪人，然后极为认真地对他说：“哥，你说……我是不是被黑幕了？”
“黑幕是这么用的？”经纪人比她还疑惑，脸都皱到一起了。
“那不然他们为什么选我？我刚刚演的挺糟糕……呃，也不能这么说，主要是我觉得我压根就没有理解剧本。”
姜椰晚摊开手跟他理论：“四个片段，我一个都没看懂！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即使是参演了，也看不懂剧本！那既然都看不懂剧本，你说我还去干什么？”
“……有道理。”
她成功的把经纪人绕了进去。
“那要不推了？”经纪人提议道。
“你去？”
“我不去。”
“那你说什么？”
倒也不是姜椰晚对自己的认知有误，也不是导演组选人随便，而是在姜椰晚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把人选定为她了。
今天那四个小片段也不是为了看她的演技怎么样，只是想看一下她的五官以及表情变化自不自然。
别说是姜椰晚演不明白了，那四个片段换做任何一个演员都不可能演明白，因为那四个片段是导演在来之前随手写的几个对话，没有前因后果的，谁能演明白？
姜椰晚懵懵地坐在副驾驶上，似乎还是想不明白导演为什么选定她。
“现在离上课时间还有一会儿，是先去吃个饭还是直接过去？”
一会儿就是姜椰晚上声乐课的时间，经纪人记得她今天还没吃中午饭，所以提了一句。
可小狗狗目前一点吃饭的心思都没有，她摆摆手，把头靠在了车窗上：“不了，直接过去吧，不想吃。或者是等上课结束后我们一起去吃，反正我现在不太饿。”
雨势比之前更大了，乌云密布的天沉得像是马上就要掉下来，偶尔还伴随着几道闪光和轰隆声。
车子到道路上缓慢前行着，连水花都带不起来。
等到了姜椰晚要上课的地方，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姜椰晚给老师发了信息，说提前到了，在征得同意后就带着自己的东西上去了。
她上课的地方是老师家里，经纪人就在楼下停车场等着，她上去后熟练地按了密码。
“老师我来啦——”姜椰晚人还没进去呢，声音就先穿过了练习室的门。
里面正在练习的俩人都停下了动作。
练习室里还有人在上课，那个上课的人就是边伯贤。听到外面的声音后，那位老师对边伯贤解释了一下：“是我另一个学生，外面下着大雨，我就先让她上来了。”
“没事，我的课也马上结束了！”边伯贤倒是不介意这一点。
坐在客厅的姜椰晚抱着靠枕正在那儿玩手机，还没过几秒呢，她的肚子就咕噜了一声。
姜椰晚：“……”
饿了。
现在外面正在下暴雨，即使点外卖的话也不一定能送过来，可是她今天的课程差不多有三个小时，难不成她要忍三个小时吗？
小狗狗转头看向了冰箱，脑海中闪过几个菜谱。她咂吧咂吧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只不过需要老师点头同意她才能实施。
姜椰晚有把视线放到了练习室的门上，里面似乎没有音乐声传出来，那就说明现在里面没有人在练歌。
她站起身子，悄咪咪地走过去。
“叩叩叩～”姜椰晚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里面传出一道声音：“请进！”
“老师～你饿不……”她话都还没说完呢，就被里面的人给吓到噤声。
练习室里有俩人这件事她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另一个就是边伯贤啊！
刚刚在门口看见鞋子，她还以为是哪个艺考生过来上课了，没想到竟然是大前辈。
姜椰晚赶紧把门关上，仿佛这样做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里面的俩人被她这个动作直接搞不会了。
还没等他们俩笑出声呢，外面的姜椰晚又重新把门打开，然后极为恭敬地鞠了一个躬：“前辈您好！非常抱歉打扰到您练习了，我现在就关门！”
然后“砰”的又把门关上了。
“……”
现在里外都安静了下来。
“噗——”边伯贤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坐在电子琴前面的老师也笑道：“估计是饿了，她每次都来不及吃饭，经常饿着肚子上课。”
“饿着肚子怎么唱歌，唱不上去吧？”边伯贤笑道。
“是啊，刚开始我以为是她腹部的力量不够，后来才知道她的行程排的特别满，基本没时间吃饭。有时候时间来不及的话，她就会来了后自己去厨房做点吃的。”
说起吃的，边伯贤似乎也有点肚子饿了。
而外面的姜椰晚哪儿像里面这两个人这样轻松，孩子现在就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以后再也不要见人了。
她趴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小脚丫子一晃一晃的，恨不得把自己挤进沙发缝里。
“椰晚哪，饿的话就自己做点……呃……”老师出来本来是想让她做点吃的垫一下肚子的，结果没想到看到了这样一幕。
甚至上完课跟在后面的边伯贤也看到了。
姜椰晚：“……”
她不想活了。
毁灭吧。
边伯贤很想给小朋友留点自尊心，但他真的忍不住想笑出声。他抿住嘴，伸出一支胳膊挡了一下，还装作咳嗽的样子轻咳了几声。
但咳嗽声里夹杂的那几声笑还是出卖了他真实的想法。
姜椰晚：“……”
也别搞什么社会性死亡了。
她现在就从窗户上跳下去。
站在那的边伯贤清了一下嗓子，向她打招呼：“你好啊！”
此刻的姜椰晚就如同被鞭了尸，明明心已经死到身子都跟着僵硬了，但还是被迫站起来向前辈问好。
“您好……”她说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边伯贤就不是那种会尴尬的性格，于是笑着说道：“啊～你就是老师说的椰晚啊！”
“您好……”她现在就是个只会问好的机器。
在那翻冰箱的老师看了一眼这边的两个人，然后说：“炒饭怎么样？我只会做这个。”
“我都OK！”边伯贤高喊道。
姜椰晚：她OK，但不完全OK。
该不会他也要在这里吃饭吧。
“老师还是我来吧！”姜椰晚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跑到了厨房。
笑死，她要是不做饭，那就得跟边伯贤坐在那儿。虽然她不是一个爱尴尬人，但是谁经历过她刚刚那样的场景谁就懂，这种尴尬真的没办法一时半会儿就缓解了。
老师也不抢活，因为姜椰晚实在是在这个厨房里做过太多次饭了，可能哪个东西在哪儿放着，都比他清楚。
现在姜椰晚正在厨房准备午餐，而那两个人则是坐在客厅里聊着什么。
姜椰晚此刻比刚刚试戏那会儿还要紧张，手都抖到连盘子都抓不紧。
她就莫名其妙，为什么这么紧张啊，到底有什么可紧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