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莉特意给大姐姐塞了特制的蹦蹦炸弹哦!”
“阿贝多哥哥都不知道!”
“蹦蹦——都飞飞啦!”
阿贝多的营地, 可莉听到阮欣的动静,立马从最里面的帐篷里飞奔出来——
阮欣“嘶”了一声,扯到了嘴角的伤口, 勉强道:“可莉的蹦蹦炸弹确实厉害,飞得也很高, 你说对吧, 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对。”
阿贝多面对这种阴差阳错的事故,只能无言以对。
他一把捞起可莉, 问:“上次带走的那种装着特殊气体的蹦蹦炸弹这里还有一些,你还要吗?”
不等阮欣回答, 可莉就着急道:“可莉也有,可莉也有!”
“要要要, 可莉给的最厉害啦。”被萌得神志不清的阮欣一点都想不起身上的痛,心花怒放地说:“可莉最好啦, 最喜欢可莉啦!”
“可莉也喜欢大姐姐!”可莉甜甜蜜蜜的表白, 阮欣的双眼瞬间变成了爱心。
眼看着两人还要继续粘糊下去, 阿贝多及时问她:“阮欣小姐, 你是来找我的吗?”
“嗯嗯!”她点头。
“是来找你和可莉的,只是这雪山从下往上好走, 从上往下就不好走了。”
“这是什么说法?”阿贝多疑惑。
达达利亚插嘴道:“因为实在是太丝滑了。”
阿贝多:“……”
“你说话真有趣, ”阿贝多多看了他一眼, “达达利亚先生是从至冬国来的吗?”
“没错。阿贝多先生住在这龙脊雪山, 真是与世隔绝啊。”
达达利亚好奇的打量了一圈营地的试验机器,目光停留在了摆放在最中央的那个巨大仪器上。
“达达利亚先生认识它?”
阿贝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仪器上的指针正用慢一倍的速度移动着。
“啊, 见过一面,”达达利亚看着阿贝多的眼神里已经有了些许忌惮, “在我的某个同事那里。”
那个同事可不是个好惹的家伙,后来还和散兵闹翻了,总之,达达利亚宁愿和散兵作对,也不愿意去面对他。
“你们在聊什么?”阮欣牵着可莉走了过来,“对了,我来找你们是为了深境螺旋的事情。”
“还有,”阮欣从兜里掏出一小袋粉末,“这个,你上次给我的特制的药剂,我希望能够从你这里大量购买,又或者是你以技术入股。”
接着,阮欣将自己的创业计划说了一遍,还拿出来一个绿鸟团子给他看,又塞了一个到可莉手里。
阿贝多捏了捏,点头道:“就当是入股吧,这个团子挺有意思的。”
“那敢情好。”
阮欣高兴地颠了颠可莉,又真诚地邀请道:“阿贝多要不要去璃月看一看,可莉整天呆在雪山也会无聊的。”
可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期待地望着阿贝多。
阿贝多用食指轻轻点了下可莉的鼻子,湖绿色的眼里漾起点点笑意:“好,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阮欣:我靠,有点苏。
“咚!”
“嘶——”阮欣猛地捂住额头,怒视收回手的达达利亚:“你干什么?!”
“提醒你注意形象,口水快流出来了。”达达利亚嫌弃地说。
阮欣不想搭理他了,把可莉塞到他手里,“我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特产,你照顾一下她。”
达达利亚浑身僵硬,像捧着个小炸弹似的。
“达达鸭哥哥,”可莉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温热的起伏,“你的身上好暖和。”
“可、可莉身上更暖和,像一个小太阳一样,哥哥……”
阮欣朝洞口走去,他俩的声音越来越远,隐约听到一点“炸鱼”“去至冬国”之类的词。
她出了营地,径直朝东北方向而去,那边横出来的一片山崖上,有一种名叫“冷鲜肉”的特殊食材。
经历过刚才的“同生共死”,阮欣已经不想再吃鸭子了,正好现在有机会,不如带点冷鲜肉回往生堂。
只是她才落到山崖上,就看到冻野猪的旁边有一串脚印,痕迹很新,上面覆了极浅的一层雪。
有着丰富游戏经验的阮欣没有丝毫犹豫,扭头就走。
“等等。”
阮欣当作没有听见,脚下的动作越来越快,简直要飞起来一样。
“啧。”
她直接双手抱头,闭上眼睛往前面冲!
“人类总是习惯性忽略他人的善意,自以为铜墙铁壁,却不知连最脆弱的纸都比他们更加坚韧。”
这熟悉的声音,这阴阳怪气的腔调,阮欣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背后那个人是谁。
“啊啊啊啊——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理不理,骂你自己!”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过路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阮欣几乎是屁滚尿流地往山上爬。
就在此时,已经快爬到山顶的她隐约感觉前方传来一阵闷响,动静似乎越来越近,就好像是……
“卧槽!大野猪王!”
阮欣才冒了个头,一头巨大的野猪赫然出现在她眼前,没有丝毫犹豫地往前一顶,正中她的脑门——
“Unbelievable!”
逐渐眩晕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某游戏的经典bgm,阮欣眼前一黑,祈祷自己不要摔得太惨。
“唉。”像雪一样冰冷的身体悄然靠近,轻而易举地接住了她,没有什么情绪地叹了口气。
阮欣:“呜呜呜呜谢——”
“谢”字还没说完,落地的散兵瞬间换了姿势,右手捏住她的后衣领,像提鸡仔一样把她拎了起来,随即凌空往山上飞去。
“卡……卡脖子……我……”
阮欣一抽,差点窒息,刚才的感动立马喂了狗。
“风很大,我听不清。”
散兵拎着她,来到了风神像下面的洞穴。
眼看着是要把她扔下去的样子,阮欣一个鲤鱼打挺从他手下挣脱了出去!
散兵:“呵……”
“你个狗——”阮欣张口就想骂人,可话说一半,理智突然回来,“苟富贵,勿相忘,这些日子你过得怎么样?”
“不错。”
散兵压了下角笠,嗤笑道:“不过你这些日子过得更好。
“都、重、了、呢。”
“重了”两个字狠狠地砸在阮欣的心头,她的脸色顿时精彩万分。
“上次把你拎上天守阁还不那么费劲,这次……”
他作势甩了甩胳膊。
阮欣理智条迅速清空,在跌到最底端之时,她勉强回了一句:“只是因为今天的衣服穿!得!厚!”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的脸也圆了呢?”散兵歪着头,无辜地说。
“啪——”
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猛然崩断。
“散!兵!”
气急败坏的阮欣捏紧兜里的沙漏,脚下蓄力,一个高高跳起就要扑到散兵的身上——
是的,我是打不过你,但我可以把你带到往生堂,你看钟离和温迪治不治得了你!
你不是想要神之心吗?欢迎去拿钟离的那个,我这就把你送上桌!
抱着这般想法,阮欣扑到散兵身上后便勒紧了他,死死将他的双臂圈住,心念一动就要传送,传……
“怎么传送不了?!”她大惊失色。
“对于你这种喜欢弄巧呈乖的人,”散兵低头看着她:“我不得不留一手。”
阮欣:“……”
“哦,对了,那个炼金术士的药物,对我也没有用哦~”
阮欣:“……”
输了。
全方面输了。
她阮欣全方面输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我……”
可她才张口,背后就传来了达达利亚清朗的声线。
“伙伴,你、你们……”
紧接着,又是阿贝多的声音。
“可莉,非礼勿视。”
“……”
风水轮流转,坑人者人恒坑之。
数日前,往生堂门口的社死没有打倒他们,那么现在的社死也不足以打倒阮欣。
在任何人看来,散兵都是没有反抗的任由阮欣死死地抱住,当然,事实也是这样。
“我其实……”
她缓缓的松开手,努力维持着那岌岌可危的信任,“达达利亚,你应该知道的,我和散兵……”
“我知道,上次你俩也在一起。”他掷地有声地说。
阮欣:“不,上次是我们仨在一起。”
达达利亚:“我只是后来者,真的不用算上我。”
阮欣:“……”
“你不来抢神之心吗?”被噎了很久之后,她只能这样转移话题。
“算了,抢不过。”
阮欣:“……你这么轻易的放弃,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我卡都被停了。”达达利亚理所当然地说。
阮欣:“……”
“好了,停止这场闹剧,”散兵突然开口:“我无意与你们在这里扮演丑角。”
“炼金术士先生,麻烦你将杜林的血交给我,可以吗?”
语气很礼貌,但再礼貌的语气也掩盖不了他是来抢东西的事实。
达达利亚和阮欣立刻望向阿贝多。
然而阿贝多的情绪并无太大变化,“稍等,我先把可莉送回去。”
散兵:“可以。”
他们的对话不带丝毫火药味,阮欣趁机悄悄溜到了达达利亚身边。
“他们这是在约架?”
“是的吧?”
“好怪。”
“确实好怪。”
“好不符合散兵的行事风格。”
“还真是,没听到他骂人感觉少了什么。”
“……”
两人当着当事人的面说三道四,散兵冷冷睨了他俩一眼。
达达利亚顿时身体紧绷,挡在了阮欣的前面。
稍许,阿贝多回来了。
三人也来到了风神像的外面。
“这是要开打了?”阮欣低声道,“咱们二打一,能干得过散兵吗?”
“够呛。”达达利亚摇头。
“不是吧,他那么强?”阮欣不信。
达达利亚却不再说话,专注地盯着对峙的两人。
阿贝多没有将杜林的血带来,看着散兵的眼里也没有敌意。
“斯卡拉姆齐,你现在是叫这个名字吧?”
“名字于我并无意义,你只需要将杜林的血以及……”
散兵稍微低了下头,角笠遮住了他的表情,“黄金莱茵多特留下的笔记,都交给我。”
空中的雪花纷纷扬扬,堆积成丘,压得树枝深深弯下了腰。
有一抹雪花飞到了高挺的鼻梁上,皱眉深思的阿贝多无知无觉。
良久,他忽而开口道:“虽然我不知道是谁给了你新的方向,但你应该明白,作为人偶,你的制作方法与炼金造物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除了那种特殊材料,我们……”
“等等。”
冷凝的氛围中,达达利亚猝不及防地打断了场中的对峙,语气微扬,不可置信道:“你刚刚说什么‘人偶’?谁是人偶?!”
阿贝多:“嗯?”
瞬间反应过来并且没想到达达利亚能反应过来的阮欣:“你闭嘴!”
而散兵眼里杀意骤生。
见状,达达利亚嘴唇微动,似乎明白了什么:“……”
阮欣:“……”
鸭,别作死,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