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发热

  对方的身体上就像是布满了一大片纹身,却也又有所不同,对方身体上大片大片的玫瑰花,从胸前一直都蔓延到身后,丛生带着枝叶,看起来瑰丽而又热烈。

  贺听枝扫了一眼,主要是这玫瑰花实在是太过于灼眼,吸人眼球,哪怕是他对男性不感兴趣也对这一幕而感到赞叹。

  这片玫瑰从对方的下腹一点点攀附上来,绕过肩膀随后又转到对方的身后。

  贺听枝不确定对方的脊背处是不是同样有这么一片玫瑰图案,又有些纳闷心想到:男主角这还给自己纹玫瑰花,确实有点给里给气的。

  【……那是虫纹。】系统在一旁幽幽解释,颇有些哀其不争,怒其不幸。

  “……哦。”贺听枝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从对方身体上移开目光。

  谢予白刚刚直立起一半的身体又有些停顿,他不太自在地抿了抿唇,面上的细汗还没有完全褪尽,看起来苍白而又无力的很。

  他感觉自己浑身都过于酸痛,像是强制性地被抽筋拔骨一般的疼痛,背后的虫翼呼之欲出地想要出现。

  也不是出现,他就是感觉脊背处的肋骨仿佛被火烧了一般,烙的皮肤都在隐隐作烫。

  贺听枝看着对方愣怔地在床上做了一会,随后对方身上的虫纹缓缓消失,他看见对方这幅现状,下意识地意识到虫纹或许只会在特定时刻出现。

  他看见谢予白面上突然变冷,与平常时候不一样,他现在似乎有些过于僵硬,肩膀处的线条都过于紧绷起来,像是一把被拉紧的弓弦。

  贺听枝看着对方坐在床上,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看着对方额头处的汗简直都要阴湿额前散落下来的碎发,他唇微微启了启,欲言又止地想要提示对方:注意着凉。

  谢予白现在心底就是很愤怒,他远没有面上那么般平静,心情起起伏伏的,像是被搞砸了的交响乐曲。

  他抬眸看了眼,却发现贺听枝还站在墙角,明明身形很高,很有攻击性,他这般姿态却又看起来格外地无害。

  谢予白诡异地顿了顿,他一只手握住被角有些诧异,当初究竟为什么要捡贺听枝……他此刻又开始再一次地怀疑自己,看向那只单纯无辜的雄虫,对方看起来不谙世事,跟在他的身边或许连安全都很难保证。

  “贺听枝。”

  贺听枝本来还在盯着地板走神,然后他就发现谢予白在喊他,被迫将目光从地板上碎裂的缝隙之中转移到谢予白脸上,一时之间差点没掩饰得住自己刚刚低头时候的冷漠神情。

  当然,所幸谢予白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他面上猝不及防的感情变化,在贺听枝勉强算是从容不迫地将神情又换成在这个世界他所见过的人熟知的无害柔和。

  “你走吧。”

  谢予白缓缓开口,当然他说出来这句话也是做了很长一段时间思考的,如果真的为对方着想的话,他就不应该让贺听枝上这艘船,因为稍有不慎,这艘船就会被海浪翻入深海,再无光明之日。

  贺听枝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男主角找自己说话居然是说这件事。

  他把目光缓缓移动到对方的面颊上,看见对方的神情冷淡,完全不是平日故意作弄出来的笑意,倒是显示的太过认真与严肃。

  “为什么突然让我走啊?雌父。”贺听枝眼眸中已经从难以置信到含着泪珠,丝毫没有任何不适应,而且他长得好,做什么表情都是极其令人赏心悦目的。

  很快,贺听枝在心底迅速地开始嘀咕起来,怎么好端端地就让自己走。

  书中那个被收养的雄虫养子,虽然结局不详,后来也没有什么下落,作者也没有明确地说到过对方的结局,但是贺听枝就是感觉对方嗯——结局应该不会太好吧。

  但是为什么这次谢予白不要养子了?难道找到真正的养子了?!要不然怎么会不要他。

  许多个念头在贺听枝脑海之中飞速地闪过,他心想:这会不会有些太过于偏离剧情线了。

  谢予白看着这只雄子面上一派是柔软无措的表情,他盯了一会,又不禁想起对方知道自己是谢予白时候都惊讶。

  他嘴角不自觉地扯了点笑意,但是看起来笑意却不怎么达到眼底。

  ……对方究竟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呢。

  贺听枝心里越慌,面上就更加淡定,他看向谢予白,慢悠悠地微笑,但是这笑容总归是牵强而又无力的。

  怎么办呢。

  他心里快速地寻找自己赖在这里的资本,顿时感觉之前说的失忆这件事都不太适合现在这种场景,早知道就说自己怎么怎么可怜没人要。

  谢予白垂眸望向对方,声音里有些冷意:“你跟着我……你也不会有什么可以得到的东西,那些东西不会属于你。”

  贺听枝的衣袖顺着姿势垂了下来,他垂着眼眸看起来无辜而又格外地委屈,“可是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啊。”

  他一边演,其实也有几分真心实意,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谢予白走向这个世界权利的巅峰,然后顺利离开。

  谢予白就有些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雄虫眼角带泪,缓缓说道:“我只想要和雌父在一起。”

  最好活的顺顺利利走到大结局。贺听枝在心底面无表情地补上最后一句话。

  谢予白不禁柔软了一瞬,他的心底似乎突然之间有点说不清的愉悦与欢喜,当年那个坐在阴暗角落里望着月光的少年似乎第一次有人关注。

  他原本冷硬的表情似乎在一瞬间松弛下来,很微小,但是足以让谢予白惊讶。

  谢予白盯着对方的脸,幼崽的雄虫似乎还有两年已经迈入成年,他原本只是承诺准备收养这还没只雄虫,至于究竟怎么安置还没有想好……因为在这之后他就被迫陷入忙碌之中,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

  谢予白没有说话,贺听枝心想:大事不好,怎么会没有反应。

  他深蓝色的眼眸低垂下来,迅速连线系统,寻求解决办法。

  系统回复道:【先按兵不动。】

  贺听枝看见对方掀开被角,原本准备献殷勤,结果刚刚准备凑近对方,对方先当着自己的面倒了下来。

  然后被贺听枝伸手接住了。

  贺听枝接住对方的时候还有点懵,他盯着自己怀里的谢予白若有所思,心想这该不会是什么新的试探吧。

  他牙齿下意识咬了咬舌尖,舌头感觉到痛意有些不太舒服地舔了舔略微有些干燥的唇面。

  谢予白倒在贺听枝怀里,咬了咬牙,发现自己现在浑身无力的很。

  他原本下来想要穿衣服的,结果刚刚走了没几步,浑身上下都晕得很,就倒在了贺听枝怀里。

  自己身体直接接触到对方,有些不适应极了。谢予白轻轻喘了口气,他现在真的浑身使不上力气,连行走都有些困难。

  贺听枝垂眸看向谢予白,对方现在倒在他怀里,他现在也不敢动,趁着谢予白不注意,有些烦躁地翘起嘴角。

  对方身体略微有些滚烫,隔着衣服都能够感受到身体带来的温热感。

  贺听枝莫名其妙地感觉这幅场景不适应,他看见对方背后的肩胛骨,对方似乎极瘦,皮肉贴在骨上,看起来极其纤细。

  他目光迟疑地在对方光-裸的后背上流连片刻,内心不由地评价起来男主虽然瘦,但是这骨架长的可真是极美,看起来纤细却不至于纤弱。

  随后,贺听枝猛然又瞪大眼睛,声音都有些不对劲起来:“那什么……雌父,你身后又有玫瑰图案了。”

  大丛大丛的玫瑰绽开在对方的脊背上,绿叶缠绕在玫瑰上,似乎将玫瑰牢牢地束缚在对方的身体上。

  “让开——”谢予白的声音都有些哑,他浑身上下都滚烫的很,像是被浑身赤红而又艳丽的玫瑰灼烧的,让贺听枝下意识抱紧对方。

  谢予白现在神色不定极了,雌虫成年之后都是有发热期的,当然这个时候就会显现出雄虫精神力的重要性。

  他身上的虫纹就是因为发热期情-动而显现出来,这种隐私而又私密的东西,偏偏面前的幼崽丝毫没有察觉这有什么不同。

  贺听枝抱住对方,他看见对方面色不太好,还以为是生病了,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果然发现对方额头滚烫的不行,应该是发烧了吧。

  【行了行了。】眼看贺听枝要出去叫人,系统把男主角意识清醒之后当场翻脸,解释道:【现在是雌虫的发热期,类似于生理需求。】

  【很正常,不过对方因为没打抑制剂而发热,需要精神力安抚,你会吗?】

  贺听枝有些为难,他的眼睛睁得有些大,原本想要摇头,意识到谢予白在旁边还是克制住,“我不会。”

  谢予白挣了挣对方的怀抱,发现对方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实际上力气很大,他被紧紧地禁锢在对方怀中,压根就挣脱不开。

  发热期这种私密的事情,他以前都是一个人独立渡过的,当然也有雄虫不知死活地想要借助精神力禁锢住对方,但是被他整治的很惨,一提到精神力这几个字就瑟瑟发抖。

  贺听枝抱住对方,他一时半会都在寻思应该怎么释放精神力安抚一下对方。

  谢予白咬牙挤出几个字,“你给我放手。”

  这种私密的事情,就算是幼崽也不可以。

  他不喜欢。

  贺听枝颇为无奈,他盯着怀里面颊苍白的谢予白,盯了一会,心想都这样了,还这么说话,可真能忍啊。

  他不跟病人计较,在他看来现在谢予白手无缚鸡之力,就只能被他抱在怀里,连挣扎都挣扎不出来。

  贺听枝声音软了下来,把对方抱回床上,他目光很诚恳,“那你想怎么办。”

  “你、出、去。”对方声音虚弱,却还是一定坚持要让贺听枝离开。

  贺听枝沉吟道:“那行。”

  谢予白余光里就看见对方起身走到门口,按了几下门锁,打不开。

  片刻后,雄虫单纯无辜回眸:“出不去啊,雌父。”

  谢予白咬了咬牙,要不是最近跟在对方身边也有一定了解,要不然对方这幅模样和浪荡子也没有什么区别。

  贺听枝叹了口气,感觉对方挣扎也挣扎不出来什么,他又重新回到床边,盯着男主角一直在发呆。

  先帮对方盖上被子吧。

  贺听枝稍稍纠结片刻,感觉干点什么才合适一点,刚刚扯住被角,结果额角就传来一阵疼痛,那种莫名而又无比熟悉的疼痛感几乎要贯穿他的大脑,无力也无可奈何。

  “反正是你儿子,跟着进去也没什么吧。”谢予白联想到爱尔波塔那意味深长的话语,此刻浑身难受却还在冷笑:等着他出去,这件事没完。

  接着,他原本还要在说什么的,被一股温柔而又和煦的力量给包裹起来,他浑身都放松下来,原本因为发热期带来的不适症状缓解了很多。

  谢予白不禁微微地伸出手下意识地想要靠近这阵力量的来源,他头一次体会到发热期中精神力的效用。

  食髓知味,让他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贺听枝还在很僵硬地停滞住身体,他的头又莫名其妙开始疼了,神经都在隐隐作痛,扎的他难受极了。

  “那什么——”他原本想要质问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

  贺听枝现在感觉自己手臂撑在床上都有些支持不住,栗色的碎发顺着身体起伏垂了下来。

  他抓着被角的手因为头部的疼痛,握不住,咬着唇肉“嘶”了一声,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自从进入这个世界……也不知道是入乡随俗还是什么,他的身体素质似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降。

  他苦笑起来:……我不会真的活不长吧。

  【你别担心。】系统试图安慰道。

  贺听枝感觉稍微好转了一些,他不知道在这段时间他的精神力释放水平达到一个阈值巅峰,刚刚松了一口气,就从背后被保护了。

  贺听枝瞬间浑身僵硬起来,他极其不太适应他人的基础,这么一抱让他的浑身上下都开始不舒服。

  偏偏谢予白无意识抱住他,蹭着他的脖颈,鼻尖的呼吸密密麻麻打在他极其敏感的地方。

  ……这是什么成年人场合。

  贺听枝原本就想要安抚一下男主,但是现在——贺听枝被搞的耳尖都开始发烫,他早就成年了,可是也没有接触过这么近距离的嗯——接触。

  妈耶。

  贺听枝刚刚想要回头,结果被对方捏住脖颈,他压根就没办法。

  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对方视线之下,对方偏偏一边用手指慢慢地捏住他的脖颈,一边慢条斯理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子:“别动。”

  贺听枝:“……”我不要。

  然后,对方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抗拒,然后更过分的就来了。

  对方舔了舔他的耳垂。

  贺听枝:“……”我敲。

  贺听枝栗色的头发软软地垂了下来,看起来格外乖巧,深蓝色的眼眸酝酿着一种类似是羞赧的情绪,不知道应该如何发泄出来。

  救命啊。

  他的表情极其懊恼,一边害怕男主角神智还是清醒的一边轻声开口道:“雌父,先放开我。”

  犹豫了一下,贺听枝挺羞耻地补充了一句:“我转过身体让你抱,好不好。”

  谢予白垂着眸,不声不响盯着面前的雄虫,却不自觉地捏着对方的脖颈捏的更中,听到对方这么开口,不知不觉又松了几分力气。

  贺听枝勉为其难地转过身体,他看向谢予白对方黑眸略微有些沉,盯着贺听枝,似乎真的在等待着贺听枝之前说的抱他那句话。

  贺听枝:“……”别瞎搞啊。

  贺听枝又开始头疼,他捡起不小心掉落在地板上的干净衣物,打算给男主角先穿件衣服。

  谢予白目光盯贺听枝盯得很紧,看见贺听枝没有抱住他,握着贺听枝的手腕不放。

  贺听枝面上露出一点微笑,只不过极为勉强:“我等下抱你。”贺听枝的手腕还被谢予白紧紧攥住,他闻言没有立刻松开。

  贺听枝有些纳闷:发热期真的一点神智都不清醒吗?

  系统也感叹:【多半是憋的。】

  【现在审核太严格了,他到结局都还是处-男呢。】

  贺听枝:“……”哦。

  贺听枝盯着地上片刻,他回头极其坦然地抱了抱谢予白,对方感受到精神力安抚的一瞬间,格外乖巧,黑眸盯着贺听枝的脸,勉强把手松开。

  贺听枝原本想要替对方穿一身的,结果刚刚拿起上衣要给对方穿的时候,又想到万一对方又长出来虫翼怎么办。

  他这么想着,也就作罢。

  贺听枝刚刚指着男主角要他上床,结果对方表情冷淡极了,没有丝毫反应,让贺听枝情不自禁地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恢复意识了。

  很快,贺听枝默默穿着衣服上床,他看了会男主角,很快男主角默默地也跑到他身边躺着。

  贺听枝头一次这么无奈,他有些虚弱想到:这是特殊情况。

  【为了剧情牺牲自己。】系统赞叹道。

  谢予白不做声,伸手抱住在一旁的贺听枝。

  贺听枝:“……”

  五分钟后。

  贺听枝睁开眼睛。

  半个小时后。

  贺听枝受不了了,他看向谢予白,按住对方的胳膊,直接翻过来,用膝盖抵着对方的小腹,制止住对方。

  “你能不能不要摸我。”他现在面上流露着一丝烦躁,若隐若现夹杂着几分羞赧,强行逼着自己冷着声音。

  或许是威胁有用。

  贺听枝舟车劳顿一天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他看着不停折腾的男主角被折腾的心烦气躁,栗色的头发都有些炸毛,侧面看上去对方棱角凌厉,至少在冷着脸的时候很能糊弄住人。

  谢予白松了力气,没有刚才那么抵制贺听枝。

  安分点吧,男主角。

  贺听枝刚刚正准备要松了一口气,只见对方突然勾着头,凑近贺听枝,当着贺听枝的面,舔了一口贺听枝。

  贺听枝:“……”差点就要亲上了!

  怎么会这么皮。

  贺听枝直接拿被子把对方裹得严严实实的,眼不见为净。

  他这一夜过的极其艰难,只能许愿谢予白忘记这一切,避免社会性死亡。

  第二天一早。

  贺听枝睡梦之中感觉有人在看他,他原本睡的昏昏沉沉的,意识在苏醒和沉睡之间游离着,仔细想想,感觉有点可怕。

  贺听枝挑起眼皮,发现谢予白正在盯着他。

  谢予白盯着贺听枝看了半天,面前的雄虫换晃悠悠地支起身体,只见对的衣服没脱,也勉强打消了他的不适感。

  “你怎么在床上?”谢予白询问道。

  要不然你也和我睡地上?

  贺听枝撩了撩眼皮,他刚刚睡醒,浑身上下都懒洋洋的,实在是不太想要回答问题。

  “贺听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谢予白重复道。

  贺听枝面前支起身体,他看向谢予白,神色间有些懒散,但是还没有忘记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看这样,对方应该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

  “雌父昨晚很奇怪……”贺听枝欲言又止,想了一下没把让他上床这件事说出来,转换了一下说法:“我看您疼的不行,怕出什么事,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哦?是吗?”谢予白似笑非笑。

  来了、又来了。

  贺听枝心想到,他也知道这几句话非常的扯,但是主要是怕男主角社会性死亡。

  接着男主角神色一变,他的腰背直接弯了下去,面上冒出来点冷汗。

  谢予白原本还想继续盘问的话语被迫遏制在空中,肩胛骨处似乎有东西在呼之欲出。

  贺听枝不用猜大概知道那是虫翼,他也大概和系统交流了一番得出来一个结论是谢予白现在状态很不稳定,他无法自由控制收缩释放虫翼。

  果然,对方表情忍耐着痛苦一般,身后的虫翼……其实用翅膀形容也不为过,迅速地绽开,漂亮的双翼出现在贺听枝的视线内,绚烂到几乎夺目。

  对方的双翼实在是太惹眼,偏偏被对方的容貌气质压制的恰到好处。

  贺听枝正好冲着他的侧面,看的很清楚。

  谢予白上半身□□着,他正在缓慢地适应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他现在背后无法控制地露出一双虫翼,然后——被贺听枝不动声色地扯了扯。

  谢予白气息微微一窒。

  他知不知道雌虫的虫翼只有伴侣才能碰吗?

  谢予白吐了口气:“……贺听枝。”

  贺听枝很无辜:“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

  今天还有(卑微求包养

  感谢大家评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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