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她的嘴真的开了光，第二天早上，他俩就双双被传唤到办公室。
老唐慈眉善目地看着他俩，目光里掩不住的喜欢，作为一个班主任，年级第一第二都在她班里，能不骄傲吗？
“老师找你们来呢，是来跟你们说一下校长的安排，这次摸底考两个人都发挥的很好，学校希望你们能在今天升旗仪式上作为代表致辞。”
“今天？”羌越有点不解，她什么准备也没有啊。
老唐笑着点点头：“早自习你们就不用上了，在办公室里写写稿子，准备一下。”
“好的老师。”姜衍应的很快。
老唐看了眼手表：“哦呦，到点了，我要去上课了，桌子上有笔和纸，你们慢慢写，到时候可以拿着稿子上去读。”
老唐的声音越来越远，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羌越：。。。
所以，又要跟这家伙独处了？真是阴魂不散。
九月的风有些躁动，携着窗外的秋意，透过窗子的罅隙碎碎地跳进屋里。
羌越刷刷地落笔，她的政治很好，说起这种官方的话，真是一套一套的，大脑都不用思考就能写出一篇很棒的致词。
突然后脖颈有点发热，少年的呼吸扑打在那白皙的后颈，有些痒。她顿了顿笔，回头斜了他一眼：“你要干嘛？”
“借鉴。”他说这话还真是发自内心的，让一个理科生写稿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抄我的不就成了复述了？”羌越没好气地看他。
姜衍笑了，骨骼分明的一只手把笔转的翻飞：“那不一样，我在你前面讲。”
羌越：算你狠。
姜衍是踩着下课铃，半抄半想的写完那篇稿子的。
迎着铃声收了笔，还很是自信的都没再看一眼。
“走吧？”姜衍一手插着兜，走到办公室门口回头看她。
羌越点头跟上。
今年的秋天很热，可能是仲夏不愿匆匆离开，偷偷留了下来，曙色的光打碎树影，照在操场上，校服里满是阳光的味道，少年迎着朝阳，一身正气，少女伴着风声，满目星光。
主席台副统领长又在说着新学期对同学们的期望。
旁边站着姜衍和羌越。
“同桌，刚刚走得太急还没来得及看看你写的什么？”姜衍不由分说，抽走了羌越手里的稿子。
“诶。”她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已经空空如也。
本来想抢回来的，但是一想到这家伙昨天射箭握着她手的时候力气大的吓人，就放弃了。
算了，看就看吧，又不会少块肉，当然，少块更好。
“下面有请高三的学生代表姜衍和羌越同学上台讲话！”
姜衍瞥了台上一眼，把稿子还给了羌越，率先跨上了主席台。
他接过话筒，脸色沉静，台下有不少人因为他的出场开始有了窸窸窣窣的响动。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大家好，我是姜衍。”
阳光有些刺眼，晃得他看不清稿子上的字，稍稍定了定神才堪堪能辨别出字迹。
可这一看清可不得了，这也不是他的稿子啊？
空气都凝固了片刻，台上台下一点声音也没有。
羌越好像猜到了什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稿子，她轻笑了一下，果然。
她好笑的看了一眼姜衍吃瘪的样子，还是大发善心上前。
“新学期伊始，首先，额，愿同学们梦想成真，考上，考上心仪的学校。”
为了不让他尴尬，羌越没有把稿子换回来，而是站在他身后开始念稿子，不过这人的字真是丑的可以，她敢肯定，这人语文没她高百分之八十就是这字，丑的她仔细看都很难认出来。
女孩子的声音淡淡的，在闷热的空气里就像是一股清流，姜衍顿了下，仔细分辨下字音，开始复述。
她念一句，他就再重复一遍，女孩儿站在他身后，被笼罩在阴影里，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他拿错了稿子，却念对了词。
升旗仪式很成功，羌越下台的时候，姜衍的目光是笑着迎着她下来的。
他的校服第一颗扣子开了，隐约可见半截锁骨，显得有些玩世不恭。
他附身在女孩耳边停下，嗓音低沉：“提词板当的不错啊。”
羌越微扬起头，看着前方不远处，哼笑了下：“字儿太丑了。”
姜衍怔了下，怎么发现小姑娘突然变了，不害羞了？
羌越扫了他脸上变化万千的表情，心里冷笑了一下，就许你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