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絮笑了：“如果你知道他们每年宣传费用要多少，就不会这么说了。”
“你这幅画画完能送我吗？”
“……你可真敢问。”
“能吗？”
“行啊。”
女人又笑了，像个花蝴蝶似的，在画室里左右晃，寻找装饰道具。一会又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够好看，想拿块布遮一遮。
“我如果把画卖了，岂不是能换很多钱？”
“嗯，如果你缺钱的话。”
“缺，非常缺！”
女人身体一顿，转头问：“我能把衣服全脱了吗？像M国那个影后一样。”
柳飞絮搅拌颜料的动作顿了顿，问：“你不是要卖掉？”
女人：“我身材很好，这样能卖贵点。”
柳飞絮：“……你不害羞的话，随你。”
“你是个女的，我害什么羞，反正也没几个人认识我。”
她把自己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仰躺在沙发上，略有些干枯的头发垂落，面容纯净，身材却发育极好，充满着女性的柔美和肉感。
柳飞絮拿起画笔，轻叹一声。
她花钱找过漂亮女模练习人体，但第一次碰见主动提出这个要求的。
这人身上的矛盾感激发了她的灵感。
“这么缺钱？”
“嗯。”
“欠钱了？”
“欠了信用卡。”
“多少？”
“十几万吧。”
“……”
“你赌博吗？”
“你才赌博！”
“那怎么欠这么多？”
“想买的东西好多，衣服、包包、化妆品，什么都要钱。”
“你的消费观和你的收入不匹配。”
“我知道，但是控制不住。”
柳飞絮没再说话，专心画画。
女人并不是个好模特，躺一会就忍不住扭动，脸也有些红，说：“你这样看着我，我还真有点害羞。”
她闲得无聊，找柳飞絮闲聊：“你一个人住这么大个别墅，不无聊吗？”
“还行。”
“你爸妈呢？”
柳飞絮画笔顿了顿：“我妈妈去世了，没有爸爸。”
女人迟缓地“哦”了一声，一下子安静下来，也不扭了，过了好一会，她低声道：“我也没有爸爸妈妈，从小跟外婆一起长大的。”
画笔在画布上生涩地划过，柳飞絮抬眸：“外婆还好么？”
“不好，她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