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婉伸手探入浴桶里,笑呵呵地拎起刚刚放在脚边的水桶,顺着明丹的头上就浇下去了!
“自然是来伺候你沐浴啊。”
这大冬天的,还是从井里刚打上来的水,明丹瞬间冻得牙齿都在哆嗦:“明……明婉,你疯了吗?你敢这么对我?”
明婉将桶往地上一丢:“说!昨日我身上那药,是你下的?那男人,是你找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明丹死鸭子嘴硬,自然不会承认。
明婉突然一把薅住明丹的头发,将她的头使劲地往浴桶里摁,不大的浴桶里溅起一片水花:“是不知道,不记得,还是不肯说?”
她脸上也被溅的都是水珠,又一把揪起明丹,迫使她仰着头:“现在记起来了吗?”
明丹眼眶发红,神情极为狼狈,却尖叫起来:“贱人,你这个贱……”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明婉再次摁回到了浴桶里,就在她几乎要透不过气来的时候,才被明婉再次拉出了水面。
再摁,再拉。
如此反复几次,到后面明丹就崩溃了,甚至都带上求饶的喊道:“别打了,要死了!我说,我只是受命照做而已。”
“所以,那药是明容给你的?”
“她说是太子殿下给的,想污蔑你和男子有染,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毁了婚约。”如今保命要紧,明丹也顾不上会不会被主母方氏知道而惹怒她了。
果然,明婉唇角浮起一抹冷意,这女表子和狗,早就勾结到一处了!
“这药还有吗?”
“明容屋子里应该还有。”明丹胸口起伏不定,显然被整的心有余悸。
见明婉松开手,明丹本以为到此结束,却没想到她又拎起另外一桶冷水,再次从她的头顶直接浇了下来!
“脑子不好用,敢算计到老娘头上来,算是给你洗洗脑。下次再这样,我就破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明婉说这话的时候,还拿食指轻轻地在明丹头顶上比划着,后者一脸惊恐地坐在浴桶里,一动不敢动。
好不容易等明婉走了,明丹哆嗦着身子套了衣裳开门,却见屋子前跪着一片小厮婢女,都被明婉给塞了白布,点了穴道。
她刚刚招供的那些话,被这些下人们都听见了,而且大部分都是明容和方氏院子里的人!这日子还怎么过?方氏母女定然会拿她开刀的!
明丹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明婉一个人走在回房的路上,她记得前世的时候,明容说要去外祖家,便没和她一起去赏梅。
可转眼等她被下药后,明容却和渣男出现在青楼里捉奸。
如今看来,显然就是故意下套后,明容去外祖家避嫌疑。
就是不知几日后,明容回来看她安然无恙,而明容自己还被走狗给出卖了,到时的表情,肯定是精彩绝伦吧!
不过这事进展的,比明婉想的要快。
侯府到处都是方氏的眼线,翌日就有人快马加鞭亲自去方氏娘家,把明婉收拾明丹和马氏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方氏母女,二人惊得当天就赶了回来。
明婉再次见到明容时,这天已经黑了。
月色下,她看到这位继妹端庄地朝她走过来,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甚至到了跟前,还煞有其事地向她行礼:“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