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扇空荡荡的门,周律深怔在原地,眼神里的期待逐渐落空。
他紧皱着眉头,迫不及待想向池禾表达自己的爱意,可他看得出来,池禾对他还有防备之心。
不怪别人,只怪他自己从前忽视了池禾。
那他又是从何时起爱上池禾的?连他自己也不知。
周律深失神地坐下,抬手撑着太阳穴,紧闭着双眼,头脑里思绪混乱,过了许久他才从情绪里抽离出来,翻开文件夹,继续处理起手头的工作。
当天下午,池禾正在办公室里工作时,突然接到了池塬的电话。
她犹豫片刻,还是接听了电话。
“喂,池叔叔。”
电话那头传来池塬假装慈祥的声音:“禾禾啊,你今天不是答应了要回家吃饭吗?什么时候下班?”
他竟然说真的?
池禾微微蹙眉,今日在会议室上的话,她只当池塬是逢场作戏,无需作真,却不想池塬现在居然亲自打电话邀请,不知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池叔叔,我马上就到下班时间了,等我下班之后,再亲自登门拜访。”
“好,禾禾,我在家里等你。”
简短的几句交代之后,池禾便挂断了电话,放下手机,她越想越发觉得不对劲,以池塬的心思怎么可能主动给自己打电话邀请?
必有古怪!
眼看到了下班时间,池禾简单收拾之后起身,走出办公室。
恰好遇到周律深,她眸光微变,心里还觉得有些别扭,本想视若无睹地走过去,却被对方突然叫住了。
“池禾,等一下。”
“有事吗?”池禾回头,淡淡地看向他,语气里充满了淡漠和疏远。
周律深上前,垂眼看着她:“你要去找池塬?”
“对。”
“我跟你一起去。”周律深不由分说地说道。
池禾不明所以地盯着他,不懂他为何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这些事就不麻烦你了。”
她刚要转身就被周律深拉住了手腕。
“不麻烦,如果你一个人前去,说不定池塬会做出来什么事,如果我陪你前去,他还会忌惮收敛些。”
池禾蹙眉,他的考虑不无道理。
算了,就当是身边跟了个跟班。
“好,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周律深轻笑,跟上了池禾的步伐。
另一边,唐瓷失意地在酒吧里买醉,她盯着面前的酒杯,脸上透露着不甘和难过。
恰好来酒吧潇洒的钟皓庭看到这一幕,嘴角含笑地走了过去,靠近唐瓷的一瞬,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了唐瓷的肩上。
“我说唐大美女,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也不叫我啊?你之前可是答应了要请我吃饭的。”
唐瓷有些微醺,她没好气地推开钟皓庭的手,语气冷淡:“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少来招惹我。”
钟皓庭笑了一声,冲着服务员点了杯酒。
“瞧瞧你现在这伤心的样子,你要是不跟我说的话,还能跟谁说?你倒是希望周律深陪在你身边,可他偏偏不出现啊。”
他的话像一把刀子戳进唐瓷的心里,叫她越发烦躁。
唐瓷眼里含泪,很是委屈:“你说我做错了什么?我陪在阿深身边这么多年,他偏偏要对一个池禾放不下!就连他和池禾离婚,也并不是因为爱我。”
这些年,在外人看来她和周律深感情深厚,风光无限,可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些年周律深从来没有对她真正产生过感情,对她宽容关心,并非是纯粹的爱情,不过是出于初见时的怜悯。
记得她和周律深初见时,她还是在社会上任人欺负的女生,周律深替她打抱不平,那时起她便喜欢上了周律深,本以为这么多年的亲近能让周律深彻底爱上自己,但周律深看向池禾的眼神才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爱。
想到这,唐瓷的眼泪瞬间掉下来,更让人觉得怜惜。
钟皓庭有些心疼地为她擦去眼泪,开口安慰着:“你何必总是追寻周律深的喜欢呢?这世界上这么多优秀的男人,总有比周律深好的。”
“没有,”唐瓷固执地摇头:“在我心里,阿深就是最好的男人。”
见她这样,钟皓庭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为了安慰唐瓷,他说道:“你放心,现在温亦如已经彻底栽在我的赌场里了,她现在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你想利用她对付池禾,很好掌控的。”
听到这话,唐瓷抬起泪眼,隐隐兴奋:“你说的是真的?”